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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啊,阿遠你今晚也歇在我們宮裡,我們來討論討論明天早上如何行事更穩妥些。”長寧“嘿嘿”一笑。
“長寧公主,今天不是皇后召我進宮嗎?所為何事?”俞眉遠想起正事,扯開話題,“你該不會是為了俞眉安把我叫進宮的吧?”
“呃……不是。是我想你了。”長寧訕訕一笑。
“……”還不如拿俞眉安做藉口。
“俞四,阿遠的舞真的跳得比你好?”那廂長寧又問俞眉安,必須保證祭舞萬無一失,否則她是不會幫她們的。
“我發誓。你可以讓她跳給你看。”俞眉安生怕長寧不信。
長寧便嘿嘿笑著,望向俞眉遠。
“公主,能先賞口飯嗎?”俞眉遠沒了脾氣。
一天了,她都沒吃過東西!
……
翌立,大安朝五年一度的天祭。
丑時才過,宮裡就已經有了動靜。寅時,帝后起身,分別沐浴淨身後方換上冕服,領著皇子先去了宮中四方祭塔焚香拜祭。
卯時,宮門大開,百官、命婦並百位平民陸續進宮,於朝儀門前靜候。
天色還暗著,朝儀門外,一輛馬車混在一眾車駕之間,顯得樸素無華。
燕王霍遠庭與心腹朱廣才一同坐在車裡。
馬車裡有盞琉璃燈,燈光碧黃,照得車裡半明半暗。穿著青衣纁裳冕服的霍遠庭靠著迎枕坐著,兩肩的飛龍張牙舞爪,似要飛撲而出。他已四十開外,生得濃眉高鼻,五官端肅。年紀並未讓他顯出一絲老態,反而添了肅殺沉斂之氣。
“都安排好了?”時間太早,他似乎有些倦,正閉著眼養眼。
“已安排妥當,成敗皆看今日一舉。只是王爺,此招甚為兇險,稍有差池……”朱廣才坐在他下首,垂著頭湊近他,小聲說著。
“他已疑心我們,暗中遣太子對付本王,先有上次剿殺一役,後有宮中幾番試探,恐怕等不到薩烏進犯西疆,他就要對本王出手。若非如此,本王也無需提前走這步險棋。”霍遠庭搖著頭,輕叩旁邊小几的桌面,“羽林軍和月尊教的人,可都穩妥?”、
“都妥了。”朱廣才聲音又小了些,“到時候駐守東儀門的羽林軍會聽我們號令行事,只等事成,他們即刻包圍乾天壇,我們的人會第一時間控制乾天壇。北城門的守門大將也已換成我們的人,等乾天壇一定,我們放出火煙彈,他便會將城門開啟,迎進我們的大軍。至於月尊教……潛進宮裡這批沒事,但是俞府那邊……”
霍遠庭猛地睜眼:“俞府的事,暫時不必管了。原來只是打算若能控制住俞府,我們在京裡就多個暗哨,也能尋找皇陵地圖,現在情況急迫,待過了今日再說。”
“是,王爺。”
霍遠庭又交代了幾句話,將眼眸一閉,不再多言。
車裡的光芒隨著車馬上上下下晃動著,照著車裡人的臉陰晦不明。
……
卯時過半,天光微亮。
眾人已於乾天壇前站齊,等著帝后二人前來。
祭舞軒外,一行人匆匆而來。
“賀尚宮,昨天我親眼見著俞四姑娘腳傷得重。”張宜芳跟在賀尚宮身邊,急道。
魏枕月跟在賀尚宮另一側,垂著眼,看不清神色。
祭舞二選後留下的十名姑娘,在祭舞人選決定後並不能馬上離宮,她們必須留到最後一刻,直到祭舞萬無一失,無須人替補後,才能回去,因為張宜芳等人都還在宮裡。
賀尚宮的臉色差到極點。
今天早上,張宜芳和魏枕月同時來找好,揭了俞眉安腳傷之事。
太陽祭舞事關重大,若是出了差池,要牽連尚宮局上上下下數百人,非同小可。
是以,賀尚宮的心情非常不好。
☆、第116章 愛上
乾天壇的左右祭臺之後,各有一處祭舞軒備給主祭舞。太陽祭臺後的這處祭舞軒,今日只備給俞眉安使用。
賀尚宮領著人匆匆趕至太陽祭舞軒時,這裡的宮女正忙成一團,而尚衣局的女掌吏正親自領著幾個女官在替俞眉安更衣。祭舞之衣裡外三層,繁瑣難穿,配飾也多,必須由五名女官為其穿戴。
太陰祭舞為天下至陰,故主舞之人以女形示人。舞衣為硃色,繪鳳形花影並湖海星月,繞雲霞紗緞,穿起後婀娜如仙,其臉上面具五官亦為女子之貌,髮髻高挽,佩以鳳鳴月水冠,精緻非常,太陽祭舞則剛好相反。
太陽祭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