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別怪雜家不提醒,皇上如今對西宮這裡惦記著多了,你小子可要小心點兒伺候!”
廣常這才心裡一驚,“皇上惦記……還請公公明示!”
福安卻不想再說了,打發道:“惦記著好的還是壞的,雜家就不得而知了。話已至此,你走吧!”
廣常有心再探探口風,又擔憂那邊她走遠了找不著,又想想殿下的吩咐,他稍一權衡,躬身道:“那奴才先回去伺候了。”說完不再多留,往她離開的方向匆匆而去。
剛走出兩步,又被福安叫住了:“你小子暈頭了不成,你往那邊去,是回哪裡伺候?”
“……是,是我暈頭了,謝公公提醒。”廣常心裡暗恨,卻只能牙一咬轉了身回西宮。
福安站在遠處看他走遠,才奇怪地皺起眉頭,自言自語:“怪哉,這小子今日這樣不對勁兒,難不成西宮有什麼異動不成?”
思慮半晌,探頭一看無人,才拂塵一甩,也走了。
江婺胡亂走了好久,出了花園,經過幾座建築,看不懂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字,也不敢貿然進去。現在日上中天了,她腿都走酸,額頭也冒了汗,整個人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已經暈頭轉向了。
正好那邊有一座亭子,她就想著去坐一坐,休息一下。誰知道一走近就聽見有人在哭,聽起來還是個小孩子?
江婺一愣,還是走了過去,果真看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伏在石桌上正嗚嗚哭得傷心。
說她聖母也好,濫同情也好,總之,江婺看到小孩子就忍不住心軟。尤其可憐兮兮的孩子,比如當初瘦巴巴總是一身傷的無殃,以及現在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的女孩。
她就不由得走近了,輕輕地出聲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哭?”
那女孩嚇了一跳,哭聲猛地哽住了,下一刻便抬起頭來,厲聲喝道:“你是誰,誰讓你過來的!”
江婺皺了皺眉,沒想到她這麼兇,不過看她滿臉淚痕,眼睛都哭腫了,又舒展了眉頭,輕聲道:“不是誰讓我過來的,我只是看你哭得傷心,過來問問罷了。”
結果她一聽這話,臉上更兇了,一邊胡亂地抹去淚水,一邊大聲地否認:“誰哭了!我才沒有哭!你敢亂說,我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可憐這威脅人的聲音裡還帶著哭腔,虛張聲勢的堅強,只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軟弱而已,更讓人憐惜。
江婺帶了幾年的輔導班,各種各樣的孩子都遇到過,知道這種性格的孩子要順著來,才能哄好。於是就柔聲說道:“好好好,你沒有哭,是我看錯了。不過你臉上花了,我給你擦擦吧。”
說著她就當真拿出了手絹,仔細幫她擦了擦糊在臉上一片狼狽的淚水鼻涕。
當然了,江婺又不用手絹,這是她買漢服送的小東西。除了手絹,扇子也是送的,還有一個小荷包。所以用手絹給小孩子擦眼淚擦鼻涕,她也不心疼,大不了扔了嘛。
被她擦淚水的十一公主卻愣住了。
原本她還想呵斥她,不准她靠近來的,可是她竟幫她擦淚水,動作如此輕柔,臉色如此憐惜,倒叫她一時愣住了。
自從她母妃去世、三皇姐遠嫁,便再也沒有人對她這樣溫柔了。除了父皇寵著她,其他人都討厭她,就算是以前常來巴結她的承安,心裡頭也是厭惡她的,她哪裡會不知道,不過是從未在意罷了。
父皇固然說是最寵愛她,可是他總這樣忙,一個月裡哪能見幾次面?如今,竟連父皇也好似厭煩她了,不帶她去行宮避暑,回來也鮮少來看她。
要是父皇也不疼她了,那還有誰能疼她呢?
今日原是她母妃的生辰,想到以往她在世,哪年不是熱熱鬧鬧的,除了母妃,父皇也在,三皇姐也在,當時多好呀。如今母妃死了,三皇姐遠在千里之外,父皇……父皇怕是早就忘了母妃了吧,又怎能記得住母妃的生辰?
她才十歲,已經知道什麼叫物是人非了,一時想著母妃,心中悲涼,又不願讓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才遠遠地躲到這裡來痛哭一場。
哪想到竟還是被人看見她大哭,實在丟臉了些。只是這人又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曾厭惡諷笑,反對她如此溫柔細語。
十一公主一時怔愣,看著她柔和的眉眼,想起每回她玩瘋了,出了一頭汗水,母妃就是這樣溫柔地替她擦臉的,還無奈地說一句:“哎呀,母妃的承曦呀。”
想起這個,十一公主的眼淚珠子又止不住了。
江婺一愣,忙勸道:“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