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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一想,連個下人每年都有又合身又新鮮的衣服穿,無殃作為一個小主子竟然只能穿著經年的舊衣服,可見上面有多苛待了。
她嘆了一口氣,轉而問:“自我上回跟你說了,無殃可是每日與你練武健身?”
廣常回道:“是。主子每日卯時便起,練功一個時辰才吃早飯,大半年來從不間斷。偶爾……只練半個時辰。”
江婺算了算時間,頓時明白這個偶爾是什麼時候了。不就是她來的這一天嘛,早叫他不要等了,卻還是巴巴地跑回去等,唉。
她又問:“每日練功都練的什麼,拳腳還是刀劍?”
廣常道:“半個時辰拳腳,半個時辰刀劍。”
江婺點點頭:“我明白了。”
所以無殃手上的繭子就是拿兵器磨出來的吧。他面板那麼嬌嫩,猜也知道,一開始肯定起水泡,疼痛不堪,後來才慢慢地在手心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繭。才幾歲的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了,卻從來不哭不鬧,不動聲色,要不是她今天剛好摸到他的手,她還不知道呢。沉默地令人心疼,也堅強地令人心疼。
而且還很聽話,她讓他練武,他就乖乖地練了。不得不說,江婺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一邊走,一邊繼續問了些無殃的日常,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園子的大門。
江婺抬頭看了眼,卻不禁被大門旁邊的門房吸引了注意。因為那裡好像是有人在住著的。
她看向身後的廣常,有點不確定地問:“這該不會……是你平日起居的地方吧?”
廣常答道:“正是。”
江婺心裡突然有些恍然,有件一直被她忽視的事情被她想起來了。
她記得她剛來的時候,無殃是死活不讓她踏出小院子到這大園子來的,她每次一說這個,他就有些著急,好像在擔憂什麼。後來才不攔著她,比方說今天她說她要出來轉轉,無殃只嗯了一聲,由她去了。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轉變?好像,就是從廣常出現在這裡開始的吧。
廣常就住在大門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注意到,有了他守著,無殃才沒有這樣擔驚受怕。這說明無殃十分信任廣常,這並不像一般主僕或是初識的人之間的信任。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歪頭打量廣常一眼,他正低著頭,垂手站立在她左後方,低眉順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可不就是一個話不多說卻忠心耿耿的護衛?
她遲疑了一下,開口問:“廣常,我可否問你一句……”
一句話沒說完,厚重的門外突然傳來了動靜,她一愣,就沒往下說。卻聽得門外有兩個僕婦戰戰兢兢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麼,卻聽得不太清,倒是一個年紀聽著還小的女孩子突地高聲厲喝了一句:“老東西!誰給你們的膽子,竟連我也敢攔!還不把門開啟,可是活膩歪了?!”
然後便是啪地一聲,鞭子甩在誰身上的清晰聲響,那人便淒厲地尖叫一聲。
江婺聽著這道鞭聲,臉色突然發白了,因為她想起了曾經無殃身上也經常有鞭子抽打出來的痕跡,多半是這個女孩做的惡……天啊!
她還愣在那裡,廣常已經一把抓住了她往回帶。他走得飛快,一言不發,臉色沉沉的。
江婺心裡想著,無殃難得安生過了一段時間,怎麼現在又來了!怎麼辦?她心裡一時很亂,不知道怎麼反應,只好跟著他往回走。說是走,她差不多一路小跑了。
一路回到無殃房間,她都冒了汗,卻滿心著急顧不上擦。
無殃已經迎出來,抿著唇,卻不見有什麼慌亂的樣子,反而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讓她在裡面待著不要出來。江婺點點頭,擔憂地看著他走出去。
廣常關緊了門,卻不出去,怕是無殃還是擔心她衝動,吩咐過讓廣常看著她。不過江婺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她出去了才會引來真正的麻煩。
於是趕緊小聲地對廣常說:“你放心,我不會出去的。你快出去幫幫無殃吧,如果他又要捱打,你好歹……”好歹幫他分擔一下,別讓他被打得這麼慘啊!
可是這話她又說不出口,廣常也是人,怎麼能讓他主動捱打呢。
她就換了個說法:“你不是會武嗎,你力氣這麼大,能不能暗中做些手腳,讓她離開?”她也是急了,想起了電視劇裡會武的人不都能以石子花葉做暗器,傷人於無形嘛!
廣常濃黑的眉毛皺著,好像在思考她的話,半晌點點頭,江婺見此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見他靠近一步,突然抬手,她有些疑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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