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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奮強的兄弟?他們一起打江山,奪天下,風裡來,雨裡去,又哪會不情深?可最終,為了帝業江山的穩固,洪泰爺不也狠心把他們都宰了麼?
“天祿……”元祐看趙樽沉默許久未吭聲,突然看他,“我說,我在外頭還像以前這般叫你,會不會有不妥的地方?”
趙樽“嗯”一聲,像是剛回過神來,掃他一眼。
“我說不妥,你就不叫了?”
元祐一愣,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冷漠,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輕笑出來。
“懂了。可是還有啊?我以後若是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你會怎樣待我?不會殺頭吧?”
趙樽面無表情,冷哼,“你猜?”
元祐潤了潤嘴巴,搖頭失笑,“猜不著。”
趙樽看了看簾子外面依稀飄過的衣香鬢影,臉上淡定如常,“把你丟到錦繡樓,讓這兒的姑娘輪著睡你一遍。”
也許是他說得太正經了,眾人好久沒有反應過來。靜默一會之後,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憋得實在忍不住了方才爆笑出聲,指著元小公爺笑個不停。只要心情好的時候,元小公爺脾氣也是極好的。他輕輕捏著下巴,笑吟吟看著落井下石的幾個人,等他們笑夠了,才若無其事的斂眉。
“不必笑了。好兄弟當同甘共苦,有這樣的好事,我定然不會忘了你們。”
看他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眾人再笑。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大家夥兒心裡頭都有些壓抑。
如今這一個由趙樽親口主導的笑話,自是應景除鬱,除了趙樽自己,大家都樂呵起來了。
氣氛變好了,元祐的膽兒也大了。他哪壺不開提哪壺,逮住趙樽又問,“天祿,我這些天心裡老不踏實。你給我託個底兒唄,我表妹到底什麼情況?病得是有多厲害?”說罷,看趙樽面色幽暗難看,他斂住笑容,嘆口氣,認真道,“我們早猜不是小病,但你說你這般瞞著,不是少了出主意的人麼?說出來,大家夥兒想想法子,集思廣益,不是有利於治病?”
趙樽眉心擰成結,可還是那句話,“她很好。”
元祐眼珠子一翻,沒好氣地看著他,抬上了槓了,“她很好,為何不讓見人?再說了,依她的臭脾氣,能在宮裡悶著?若是她真的很好,就算我不去見她,她出月了也會憋不住找我的。天祿,你別隱瞞我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話合情合理,也是其餘幾個人心裡想問的。
大家都不說話,只拿眼睛看住趙樽。可他顯然沒有合作精神,幾乎沒有考慮,便懶洋洋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服,不溫不火地問元祐,“我是皇帝?你是皇帝?”
這句話意思重了。
元祐便是有兩顆腦袋,也不敢亂答。
他嘴角抽搐下,伸出一根指頭,指向趙樽,“你。”
趙樽瞄他一眼,慢吞吞拿過桌上的巾帽,往頭上一戴,一句話也沒有再說,轉身大步離去了。屋子裡的人怔忡半晌,看著他挺直的背影,除了感慨,還是感慨。這一陣子,外面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他們心裡也越發不踏實,可長壽宮守得仿若鐵桶,他們誰也見不著人,不知趙樽底細,便心生憂色。
眼看氣氛壓抑下來,陳大牛咳了咳,笑看向元祐,岔了話,“小公爺為啥不趁著先頭陛下高興時,讓他把寧貴妃賞了你……”
元祐眉梢一抬,“說什麼呢?”
陳大牛在京師待了四年,說“寧貴妃”習慣了,一口改不了口。被元祐一瞪,他面上滿是愧色,“俺錯了,不是寧貴妃,是烏仁公主。”
元祐此人說怒就怒,說笑又笑了。哼一聲,他懶洋洋咧了咧嘴,露出幾顆大白牙,笑道,“這還差不多,算是你親兄弟。只不過,兄弟你不懂啊,我這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人家根本就不興搭理我。我天天腆著臉,也惹人心煩不是?籲,要是我小表妹在就好了,她總有法子應付這些破事兒。”
陳大牛本就想岔來那個沉重的話題,他又繞上去了。
無奈地笑了笑,陳大牛有點“江郎才盡”了。
湊過頭去,他小聲道:“小公爺,俺也有好法子,要不要聽聽?”
元祐斜斜剜眼,鄙視地瞅著他,“你若是有法子,會被人揣下床兩個月還爬不上去?”
“呃”一聲,陳大牛噎住了,“不提這茬兒你會死啊?俺哪是被揣的?是俺自覺自願去偏屋睡的。”
看他急得臉紅脖子粗的辯解,元祐拍打著桌面,再次狂笑,“定安侯懼內,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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