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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辦了一案,難不成……她額頭上的字兒,便是這廝黥上去的?
驚人的想法一入腦,她的眼珠子卻已不知轉了幾回,那靈動勁兒惹得東方青玄笑了起來,緩緩拿過她的巾帽,他替她戴在頭頂,卻在收回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時,湊到鼻端不輕不重的一聞。
“真香。”
“這便是你要說的?”夏初七瞪眼。
“對。”
老實的一垂目,夏初七恭敬的再一揖,“大都督,楚七也有兩個字相送。”
“願聞其詳。”
她眉目生花,“傻、逼。”
俏生生的說完,也不管東方妖孽聽沒有聽懂,她一甩袖子,瀟灑地大步出了東院。
東方青玄便未阻攔。
笑瞅著她纖細的背影,他淡淡輕喚,“如風。”
“屬下在。”
“是她嗎?”
“八九不離十。”
“原以為是個不入流的蠢貨,不曾想卻是個藏拙的,有這麼一身好本事。”
他把玩著手中香囊,慢慢在房裡走了幾個來回,每走一步都似在思考,一張極致妖致的面孔下,是深埋著的陰涼與清冷。過了好半晌兒,檀木椅上一坐,他修長手指輕輕一撥,才將香囊遞與瞭如風。
“將此物送至詔獄,交與夏公,告之他——該鬆口了!”
☆、第038章 男色是毒藥,看看心就跳
夏初七在東方大妖孽那兒暫時佔了上風,可心裡頭卻在發虛。
因了左額角那個“賤”字兒,她本就不是個滋味兒,再被他這麼半審半問的一提溜,次日一早起來,她把平常戴的僕役冬氈帽都壓得低了幾分。不過,她這人兒生性樂觀,屬於“老鴉說豬黑,自醜不覺得”的主兒。若愣說這事兒對她有什麼重大意義,那便是讓她對自家這身世越發好奇了。
“梅子,爺今兒不在驛站?”
抱著那本《青囊書》去玉皇閣和驛館院都沒有尋到趙樽,她訥著悶兒又返回了西配院。梅子正在院子裡晾曬衣裳,蘭大傻子則蹲在院裡的酸棗樹下,瞅著螞蟻搬家,也沒個愁事兒。
“昨兒我值夜,一大清早的,便見爺出去了。”梅子小臉兒上的酒刺還沒有消淨,一回頭,滿是紅撲撲的印兒。
“哦。”
蛤蟆跳三跳,還要歇一歇呢,那趙賤人一天到晚在嘣噠個啥?
她坐在傻子旁邊的石墩兒上,掏出在玉皇閣裡順來的一隻大蘋果給他。
“噹噹噹當,看,蘋果。”
傻子開心的咧下嘴,接過去,啃一口,“螞蟻搬家了,要下雨了。”
夏初七哭笑不得,“還懂這個?吃吧你。”
這裡的僕役們吃飯都有定量,基本能管飽,可傻子個頭大胃口也大,又是做慣農活的粗人,夏初七就怕他吃不飽,於是便三不五時的在趙樽那裡“順”些吃的回來。當然,她心知肚明,那主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傻子吃得津津有味兒,夏初七望著梅子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突然唇角掠起一笑,“喂,梅子。”
梅子回頭,“啥事?”
“反正今兒爺不在,咱也沒旁的差事,你再給我講講京裡的段子唄?我這人兒,偏就喜歡聽那些個衙門裡頭抓人逮人的大案子,說幾個來聽聽?”
甩了甩手上的水沫,梅子卻是先往四周望了眼,才走過來坐她邊上,壓低了聲音,“這事你問我,還真問對人了。就在去年,不對,該是前年了,咱京裡出了國朝最大的一個案子……那天我和一個婆子去雨花臺辦差,看到一水兒的囚車押去刑場,說是魏國公府的七十餘口人,哎喲喂,我這骨頭都發了冷,那砍人頭的鮮血,都流成了溝……”
見梅子打了個激靈,夏初七也自動腦補了那血流成河的驚悚畫面,不由心臟一縮,咂摸著那餘味兒,情不自禁追問。
“無一倖免?”
“嗯,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梅子重重點頭,隨即又說當今聖上仁德,沒有株連那叛逆的魏國公九族,不僅如此,還頒旨讓他的胞弟世襲了爵位,在朝堂上還很是看重云云……但夏初七已經不太感興趣了,既然那魏國公府的人都死光光了,自然不會與她的身世有關。
稍稍有些失望,可她的好奇心,卻更重了,“還有別的嗎?”
梅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種事呀,你還是少打聽。不吉利!呸呸呸,趕緊來呸一下。”
“……”
夏初七閉了嘴,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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