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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事情。或許他最多隻是疑惑,不會聯想到其它的。
景修玄果然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莊子走去。
賢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跟上他。
落在後面的匡庭生眼神複雜,錯後一步,低聲詢問,「師母,鱔魚真的可以從母的變成公的嗎?」
「千真萬確,雖然無法理解,但事實確是如此。」
「哦……」
他好看的眼眸一垂,忙追上賢王的腳步。
走在最前面的景修玄正在拐彎處,回過頭來,眼底似深淵,複雜莫名。那幽暗的眸色難辯,隱晦地看了她一眼。
她今日穿的是粉色的衣裙,走在綠意蔥鬱的田間,就像一朵盛開的花兒,嬌豔奪目。她一隻手牽著檀錦,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姣好的面容神色柔和,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這個女子,怎麼與之前所瞭解的完全不一樣。
她說的事情,在此之前,便是他都聞所未聞。而她不過二九年華,又是從哪裡聽說的?她說農人相告,卻明顯有意含糊,無法說出確切的人。
據他所知,方氏在過去的十年中,極少帶她出門做客,更別提出京。
一個人能偽裝十年,騙過將軍府的所有人,按理說應該是一個極有城府的人。從她最近的表現看,她絕不是一個善於隱忍的人。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或者說,她究竟是誰?
第27章 識破
縱使隔得有些遠,鬱雲慈也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深意。暗自琢磨著,會不會是自己說得太多,讓他起了疑心?
腦海中很快冒出被人當成怪物燒死的場景,彷彿能想到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噴了一身的黑狗血,然後被架在火上燒死的情景。
自己嚇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打滑。她整個人跌進田裡,連帶著檀錦的一隻腳也沒有田泥裡。
「啊!」
她下意識驚叫一聲,前面的三人齊齊回頭。
男女有別,兩個少年站著不動。就算是匡庭生和賢王是半大的少年,也不會不顧禮數去拉她。景修玄劍眉蹙著,像是猶豫了一下,大步轉身走來。
「舅母…」
檀錦人小,拉了她幾下,她紋絲不動。
其實是她跌進田裡有些發懵,沒有反應過來,否則哪裡需要人來拉,自己就能站起來。等她站起來時,景修玄已到了跟前。
玄衣墨髮,還有俊朗的五官。無論什麼時候看,這男人都長得極好。反而是她自己,總在他面前露出最兒狼狽不堪的形象。
剛才還看著像朵花般的衣裙被糊上稀泥,她的髮絲上也沾了一些。手上更是因為撐著身體,滿手的泥。
裙子上掛著一隻鱟蟲,褐色的身體拖著長長的兩叉尾巴,正掛在她的裙子上。她低頭一看,隨手就捏起,手指一彈,甩進稻田中。
他幽深的瞳孔一縮,變得更加難懂。
她以為他是嫌棄自己此時狼狽的模樣,於是提起檀錦,兩人一齊站到田梗上。
「侯爺,讓您見笑了。」
「嗯。」
他人已走遠,留給她的是高大勁瘦的身影。她思忖著他那個嗯字,到底是見笑還是不見笑?
「舅母…錦兒自己走。」
檀錦以為是自己拖累她,她才會跌進田裡,很是自責。再也不敢讓她牽著,眼眶裡都有淚水在打轉。
一個人長大後的性格深受其幼年時的經歷所影響,她哪裡會讓錦兒如書中一樣養成自卑的性格。再說她會滑倒,真的不是因為他的緣故,而是她被自己的癔想給嚇到了。
她伸出滿是泥的雙手,在他的小臉上一抹,白嫩的臉上很快多了兩撇泥印。
「沒關係的,這泥可不髒,都是肥莊稼的好東西。看看,你現在跟舅母一樣髒了…哈…」
說完,也不管自己的手到底有多少泥,她重新牽起檀錦的小手,歡快地道:「走吧,我們正好回去洗一洗。」
檀錦重新開心起來,能和舅母一樣髒,他覺得好高興。小小的眼睛全是興奮,再也沒有剛才的那種自責。
走到莊子門前的景修玄聽到她的笑聲,腳步一頓,轉眼便進了門。
後面的賢王嘖嘖稱奇,朝匡庭生道:「師兄,景夫人的性子還真是與眾不同。」
他所認識的女人哪個不是嫌髒愛美的,偏生這個景夫人,弄得一身泥乎乎的,還笑得出來。可見是個不拘小節的,倒是與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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