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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下現代的防蜂衣服,對採青交待下去。
很快,採青便和高氏下去忙活了。
「殿下,等防蜜蜂叮咬的東西做出來,恐怕等到下午。」
「如此,本王就等著。」
此時,一身玄色勁服的景修玄策馬趕到。他先是看了一眼鬱雲慈,鬱雲慈忙站直身體,等待著他的吩咐。
「師母說,等做好準備,午後才能去看那些蜂子。」
聽到匡庭生說要下午才能去看蜂群,景修玄「嗯」了一聲,帶著他的兩個徒弟去後山練劍。
他們一走,鬱雲慈忙讓喜樂把檀錦抱出來,一大一小開始在山莊溜達。
山莊不大,許是以前很少有主家過來住,屋子看著亦是十分的簡單。原生原態,青磚瓦房,四周是黃泥土牆壘的圍牆。
外面守著不少農人打扮的宮中侍衛,賢王出門,怎能不戒備森嚴。
她帶著檀錦,很快便把山莊轉完了。望著遠處的農田,她沒有猶豫,牽著檀錦的手,就出了後門。
莊子後面的農田,全是侯府的田產。
稻子已經抽穗,看穗頭的樣子,已經灌了漿。田梗上,開著各色的小花,一叢叢的,小且繁密。
稻田的最邊上,有一條河溝。
一箇中年漢子,正在河溝裡起竹籠。
「你在做什麼?」
漢子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立馬變得手足無措,「回…夫人,小的在起昨夜裡下的籠子…」
像他這樣莊戶,平日裡怎麼可能見到貴人。昨天才知道今天主家會來莊子上,把他和婆娘驚得一宿不敢閤眼。
尋思著主家來莊子上,他們是不是得有些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不,趁著夜裡,他就把竹籠下了。
「可有籠到什麼東西?」
鬱雲慈儘量放平語氣,眼睛卻沒有離開那沒在水下的竹籠。便是檀錦,也好奇地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盯著那水面。
漢子一聽,忙麻利地把竹籠提出來。
提到河邊的草地上,這才把竹籠裡的東西倒在一個盆子裡。
有蝦有小魚,還有一窩鱔魚。
漢子看到這窩鱔魚,心裡鬆了一口氣。莊子上沒什麼好東西,聽說貴人們都愛吃野味。他和婆娘尋思著,除去山上獵的野雞野兔,就屬河溝裡的鱔魚最養人。
鱔魚形似長蛇,檀錦有些害怕。
但卻抵不過好奇,這窩鱔魚一條最大,其餘的都是小的。
「舅母…我們把它們放了吧…」
鬱雲慈以為他是害怕,安慰道:「不怕的,錦兒。鱔魚味美,很好吃的。」
檀錦低著頭,輕輕搖了一下,指向木盆,「舅母…鱔魚孃親和它的孩子…我們不要吃它們,好不好?」
她心一動,看向他。
小人兒的臉上全是悲憫,她眼眶突然有些酸澀。錦兒必是自小失去父母,才會存有這樣的慈悲之心。
「好…我們不吃。」
她對那漢子道,「把它們放了吧。」
漢子雖然奇怪,但夫人有令,哪敢不從。他把木盆端到水邊,浸入水裡,那裡面的魚兒全部遊走。
不一會兒,只剩空盆。
鬱雲慈蹲下來,與檀錦對視。小人兒眼中似有淚花,她一把攬過,摟著他。
「錦兒,你可知道方才那不是鱔魚孃親,而是鱔魚的父親。鱔魚是一種很奇特的魚類,它們在出生的時候,所有的鱔魚都是母的。等它們長大後生完小鱔魚,就會變成公的。所以鱔魚只有父親,沒有孃親。」
檀錦睜大眼,剛才的憂傷煙消雲散,剩下的全是驚奇。
便是那漢子,也撓著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冷漠平靜的聲音傳來,那漢子忙彎腰行禮。
她轉對看去,不知何時,侯爺帶著匡庭生和賢王正站在不遠處。很顯然,他們聽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
「也是聽老農夫說的。」
景修玄看著她,轉向旁邊的漢子,「你可曾聽老一輩人的說過?」
「回侯爺的話,奴才…沒有聽過。」
她低著頭,剛才是為了緩解錦兒的情緒,所以有才會解釋的。那確實是鱔魚的習性,但想必在古代,還是極少有人知道的。
侯爺應該不會懷疑什麼吧?
雖然她說的東西鮮少有人知道,可卻是事實,又不是天馬行空和光怪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