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見一絲光亮。若不是樹上有燈籠,桌上有燭火,今夜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夜晚。
猶如崇嶺關的那些個黑夜,他抬頭舉目,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那潔白的花朵還在努力舒展著,似有什麼東西從他心裡破出,慢慢長出枝芽。這種陌生的情愫,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眸色冷凝。
一株瓊花上的十幾個花苞,開了八個。
八個碩大的花朵像一個個美麗的精靈,靜靜地伸展著美麗的身姿。
鬱雲慈腿有些麻,想著應該不會再有其它的花苞開放。她撐起身體,意欲起來。誰知蹲得有些久,身形不穩,往一側倒去。
傾斜的身體被有力的手托住,幾乎是下意識般,景修玄已扶住她。
雙臂呈環抱之勢,將她圈在懷中。
她的唇從他衣服上擦過,鼻腔中全是他的氣息。電光火石間,她彷彿聽到花開的聲音。那花開在她的腦海中,一朵接一朵,層層迭迭,很滿就形成花海,繽紛絢爛。
「多謝侯爺。」
他的手鬆開,輕咳一聲,「夜裡涼,早些歇著吧。」
說完,人利落地轉身,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她略有些惆悵,心頭有絲絲失落。他倒是走得乾脆,當真是半點不解風情,難怪都二十好幾還沒一個紅顏知己。
同時隱約有些竊喜,或許自己還有機會。
「夫人。」
採青上前,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她拉回現實。
她在心裡呸自己一口,才剛過幾天安穩日子就想東想西。可是…侯爺這樣的男子,讓人不動心,或許有些難。
自己異世穿越,會不會如曇花一樣,一現即逝?
若真是那樣,愛情都是奢求。倒不如保持本心,做一個古代看客。
一夜胡思亂想,迷迷糊糊似醒非醒,沒有睡踏實。
翌日晨起時,她眼浮腫,面色有些蒼白。採青見著,小心詢問。她只說夜裡賞花略有些興奮,所以失了覺,命採青給她敷些脂粉。
打扮妥當,用過早膳後百無聊賴地靠在軟榻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想抓住些什麼,卻不敢有所行動。
她幽幽地長嘆一口氣,伏著身子。
傳畫進來,神色氣憤,「夫人…舅少爺…在門口…」
舅少爺?
她腦子暈沉中,半天才明白是指鬱全勝。傾刻間紛亂的思緒全部散去,只餘緊緊提著的心。是了,原主有那麼多的麻煩還沒有清理乾淨,她為何悲風秋月?
「他有說來做什麼嗎?」
「奴婢不知…好像舅少爺…喝過酒…」
敢情是喝過酒跑到她面前來耍酒瘋,她臉冷著,帶著丫頭們便出了院子。若不是顧忌名聲,將軍府的那家人她一個都不想搭理。
偏生古代最難割斷的就是血緣親情。
這該死的血親!
鬱全勝確實喝了不少酒,確實地說是喝了一夜的花酒。此時他靠在侯府的門上,斜著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鬱雲慈出門一見,眉頭緊皺。
這個便宜弟弟前幾次明顯是書生的模樣,雖有些不知所謂,卻一直以清高示人。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變得像個紈絝子弟?
「鬱雲慈…嗝……你可真是膽肥了。以為嫁進侯府就高枕無憂,得意忘形…嗝…連大姐都敢欺負,真是活得不耐煩…」
「你們是死人嗎?怎麼能由著少爺喝這麼多的酒,還不快扶他回府歇著!」
她朝躲在一邊的兩個隨從喝著,那兩個隨從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不敢近身,低聲地勸著鬱全勝回去。
「本少爺的事情用得著你們幾個奴才管…你們…給我滾…」
鬱全勝揮著手,一把上前,把她抓住。
「本少爺告訴你,識相的就趕緊把不該得的東西送回孃家。否則…以後你在侯府受了委屈,可別怪我這個孃家弟弟袖手旁觀…」
「你個死孩子,這是一個當弟弟的對出嫁的姐姐說的話嗎?母親在家裡就是這樣教養你的,沒大沒小,一副敗家子的模樣。在我面前稱什麼少爺,有沒有一點規矩?」
她說著,半句不提把鬱全勝扶進府的話。反正她是無所謂,丟的都是將軍府的臉。
「鬱雲慈…嗝…你看看你的樣子,大喊大叫,像個悍婦。你說你全身上下,哪一點配當侯府的夫人,你真以為景侯爺會給你撐腰…省省吧。他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明明是我們將軍府有恩與他,他偏偏恩將仇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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