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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
兩家本就商量好了,所以下聘的事兒極為順利。甚至王氏見著林青蕊心裡歡喜的,還忍不住把手絹裡的二兩二的銀子添了聘禮。
在整個岔頭鎮,四里八鄉都知道,下聘一般就是帶些東西,很少給聘金的。就算是有,大多也就是一兩銀子的聘金。可現在李家不僅給了肉和點心,還下了二兩二的血本,可見多看著林家閨女。
這是大喜事兒,林家自然也沒瞞著,沒半晌工夫就傳遍了村子。相比於大多數人的祝福恭喜,也有那麼幾個小媳婦紅了眼說酸話,當然也只是私下裡嘟囔幾句。畢竟現在村裡大部分人家都靠著林家掙錢呢,就算沒跟著林家幹還在觀望的,也不敢輕易的惹了人。
下聘時候兩家定下成親的日子,臘月十六。之後一頓飯吃的賓客盡歡,而嘗過林青蕊手藝的王氏就更加滿意了,至於那些飯菜到底用了多少調料跟油,她倒是沒在意。
之後的十來天,林青蕊徹底的把收甜菜根的生意交給了林老漢跟張氏,還手把手的教了張氏熬羅漢果糖漿。與此同時,鎮上簍筐的生意也開始走下坡路了,畢竟不是多有技術性的活兒,自打劉掌櫃倒手掙了幾筆之後,模仿的人開始層次不窮了。所以兩家雖然還有供銷契約,但也不過是一個月幾件罷了。
而契約上林家編多少,雜貨鋪收多少,所以也不算違約。至於羅漢果糖塊跟糖漿,雖然還有銷量,但同林青蕊預料的一樣,賣的少了許多。
眼見還沒三五日呢,自家閨女就去送了兩次貨了,每次除去給村民的錢還能剩下幾百文。張氏也就沒有以前那般摳唆了,不僅下狠心給閨女做了兩床紅綢被面的棉被,還裁了衣裳。
總之那兩口箱子雖然大,但也給放了個滿滿當當。從盆子到被子衣裳,還有簍筐簸箕,任誰說都是足足的。
轉眼之間就到了成親的前一天,雖說農家人不講究那麼多,可添妝送嫁還是要的。
原本林青蕊在村裡名聲不好,又不愛跟小媳婦大閨女的湊在一塊說閒話,所以除了臘梅也沒什麼交情好的人。可就算如此,過了後晌飯,村裡各家各戶的嬸子媳婦的都來幫忙了。
而家裡有沒出嫁閨女的,也會進屋跟林青蕊說會兒話,甚至留些繡活兒當添妝的彩頭。
張氏心裡雖然不捨得,可還是跟林老漢一起招呼著大夥兒。甚至陳家跟楊家兩家都來搭手,或是幫著做飯或是幫著燒水的忙個不停。
為了表示喜慶,林老漢還特意讓人捎了兩掛紅鞭炮回來掛門口噼裡啪啦響了好一陣子。之後張氏又用紅布挽了幾個紅花掛起來,左右這番喜慶場景可是村裡少有的。
這麼一折騰,天兒可不就不早了。家裡有老人孩子的打了招呼就走了,餘下的就在林家熬著,徹夜熱鬧著。這也是村裡的習俗,一般的跟村裡人關係越好的人家,閨女出閣前就越熱鬧,說出去也是給閨女長臉撐腰的。
到了後半夜,大夥兒還湊在正屋嗑瓜子說閒話。尤其是林老漢跟張氏聽著大夥兒對自家閨女的誇讚,心裡美的很呢。
“林老哥,你可就等著享福吧,閨女孝順,二虎又有打鐵的手藝,這往後的日子可是不發愁了。”
“就是,之前咱們哪會想到有一天也能隨便喝糖水吃瓜子兒啊。這都是鎮上那些有錢人家享受的呢,林老哥好福氣啊。”
“也是咱們沾了林老哥的光,人家青蕊心眼實誠念著村裡人的好,不然在臘月裡哪個敢耽擱做工?”說話的漢子心裡高興,往年到了臘月,地裡沒活兒了,他就不得不離開家去做工掙過年的錢。可外頭的活兒哪是那麼好乾的,像他這樣大字兒不識一個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是去抗包也掙不了幾個錢。
可現在不一樣了,臘月裡也能擺弄甜草根,別說只是去地裡看看,就算是整天守在地裡也比出外做活兒輕鬆的多。更何況現在還能天天守著媳婦孩子,這好事兒就跟天上掉餡餅似得。
這場的幾乎家家都是如此,所以這話一出,大家夥兒可就連連應聲。甭管以前怎麼著,反正現在他們都信服林家,也都承林家閨女的情。
“還是青蕊那閨女有福氣,是給咱們村的大福星啊。”里正媳婦拍了拍身上沾的瓜子皮,笑著說道,“往後閨女在婆家要是受了委屈,少不得咱們給她做主。”
聽到里正媳婦都說自家閨女是福星了,林老漢跟張氏直接笑的見牙不見眼了。至於人家說的做主,他們倒是沒有當真。就是說呢,自打閨女來了,自家的日子真是越過越好。家裡的床墊子被褥都換了新棉花的,就算是有舊的也都是重新拆洗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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