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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是沒人質疑的,畢竟他們種了一輩子糧食,說不種就不種,還要讓田裡長了那野草,怎麼想怎麼不對事兒。尤其是這事兒還是一個沒嫁人的閨女給談下來的,不說可信不可信,能不能長久誰能知道呢?
林青蕊也沒想著一下子就能讓全村人信服,反□□子她是給出去了,要求也說到了,人家願不願意信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兒了。
相比於大部分人對林家的感激,也有些鼠目寸光見不得人好的對這事兒嗤之以鼻。這麼好的發財機會林家不自個藏著掖著,誰知道是不是又有了別的發財門路?再說了,他們每兩斤就提一文錢,還不是掐了自個的利益?
人一旦心眼多了,就會把人想歪了,更會覺得自個也有能耐賣甜草根掙錢。所以最後籤供銷契約的時候,不少人都悄沒聲的往人群后頭退了退。
接下來的時候,凡是按了手印的人家都紅紅火火的進山挖甜菜移植。按著林家閨女的說法,這東西就是喜寒的物件,根據她幾句話的點撥,大夥兒也能聯想到種植的法子。
而家裡的女人孩子也會挖一些處理乾淨存在地窖裡,就等著斤稱多了賣給林家。
這件事林青蕊只跟林老漢和張氏提了一聲,所以聽到她真的談下來時,老兩口都驚訝了半天。直到後來村裡人真的來交甜菜根了,他們才回過神來。
本來就是談好的事兒,白紙黑字的價格,所以劉家糖坊收貨給錢也痛快。這麼來了幾遭,大夥兒就徹底放下心來,看來林家是真能讓她們掙錢。
按了手印跟著林家一起幹的人家現在可樂呵壞了,而那些因為存著別的心思的人家則開始後悔了。一來他們也去各家糖坊售賣過甜菜根,不僅被人轟出來,甚至還被人嘲笑了一番。二來他們手頭的東西太少,劉家糖坊也並不收。
於是村裡那些感激林家的人時不時的送些吃食或者雞蛋給老兩口,而沒有按手印的人家去的更勤快,殷勤獻的更足。就這麼著,林家不僅進項多了許多,甚至家裡的雞蛋吃食都不再像以前那般奢侈。
這不,一聽說林青蕊買了被面跟棉花準備做被子,楊大娘跟陳嬸子還有幾個媳婦早早就來了林家幫忙。甚至村裡的木匠家,還沒收錢的幫著她打了兩口嫁妝箱子。
臘月初六這日,天氣晴朗。
下水村裡,王氏一大早就起來了,甚至還穿上了過年才穿的衣裳。而李鐵柱更是一改往日的樸素,穿上了新鞋子跟衣衫。
衣衫是王氏託邱嬸子置辦的,說是如今鎮子上的讀書人跟有臉面的掌櫃的都那麼穿。只可惜,本來應該是乾淨雅緻的長衫穿在李鐵柱身上,則是緊箍著他的那身肌肉,著眼一看就能瞧出這人身體內隱藏的氣勢。再配上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出雅緻來。反倒處處彰顯即將迸發的力量。
不過話說回來了,雖說不夠文質彬彬,但卻更顯壯碩。而且也少了幾分冷冽跟戾氣。
“娘,今天邱嬸子跟媒人跟我一起去,要不你就別去了。”李鐵柱心裡雖然高興,可見到他娘站起來都有些費勁,不由有些心疼。
孃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也就今兒高興臉色才顯出幾分紅潤。可他就擔心這是迴光返照,想起老大夫說的強弩之末,他不禁有些懊惱。
“別瞎說了,人家閨女不嫌棄你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現在知道我這老婆子是拖累也沒反悔,本來就已經夠委屈的了。我這當孃的要是再不去親自提親,你讓人家閨女怎麼做人?”王氏伸手又攏了攏自個的髮髻,還特地戴上了成親時候的銀簪子。想了想,又從炕洞裡摩挲出一個小布包,“這是娘私下裡攢的,就是準備給兒媳婦見面禮的,也虧得我多了個心眼,要不還得讓你大嫂扒拉了去。”
李鐵柱見他娘把私藏的錢都拿出來了,不由蹙起了眉頭,“娘,我還有些餘向,這銀子你留著用吧。”
停了這話,王氏白了他一眼,自個的兒子自個知道,他哪是藏私的人。不說別的,就為了給自個看病,就花了不老少,這錢秦氏不出可不就得靠著老二?
“你的錢你留著,娶了媳婦手頭上可不能一文錢都沒有。”
倆人說著話,邱嬸子跟鐵匠鋪的大娘就進了院子。邱嬸子知道王氏怕這事兒再被秦氏攪黃了,所以就算她回了孃家也沒讓老大去接,甚至還死死的瞞著好折騰事兒的老大。
唉,真是不省心的。
邱嬸子心裡感嘆,但也沒說什麼。
幾個人歡歡喜喜的帶了聘禮出了門,從麻繩提著的野豬肉塊,到點心白糖,但凡別人家下聘用得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