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第1/4 頁)
皮,臉漲得通紅,她身後的丫鬟替她出頭,大聲說道:“明明是老太太先不慈的,明明姑娘是她的孫女,她待姑娘冷淡如冰,不曾有過好臉色。”她在姑娘身邊的待遇,比老太太院子裡的粗使丫鬟還不如,因此這丫鬟自然積攢了諸多的怨念。安寧冷淡的視線毫無掩飾地落在葉詩詩稱得上清秀的面容上,“葉老夫人素來明理,她為何對自己的親兒子親媳婦是這種態度,你們回去問問你爹孃不就知道了嗎?你爹當時,可是踩著他嫡親孃舅家的屍骨升官發財啊。你可以回去問問他們,是否聽到了那一道道冤魂的索命聲?”安寧原本以為這葉詩詩並不知情,卻看到她臉色嘩的一聲,慘白一片,眼中閃過驚懼,唯獨沒有驚訝。若是一般人初次聽到這樣駭人聽聞的訊息,第一反應便是為自己的父親辯解。但葉詩詩卻不一樣,她臉上只有黑歷史被戳穿後的惶恐害怕,似乎害怕安寧會將這些事也給洩露出去。她心中冷笑幾聲。也不知道這葉詩詩在知道那些過往,居然還有臉想要葉老夫人將他們當親人看。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直到好一會兒,葉詩詩才反應過來,連忙辯解:“父親不可能會這麼做的!”安寧冷著一張俏臉,譏諷道:“不然你父親好歹也是正經的進士,為何被貶後便一直沒有起復,因為沒有哪個上司會喜歡用這種心狠手辣到沒有底線的人。這些事,十年前,不少官員都記著呢。”當時葉和風的舅家對他不可謂不好,可是葉和風為了自己的升官夢,為了不被連累,在拿到那些證據後,連細心調查一下都沒有,就直接交了上去,一方面為了大義滅親的名聲,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更進一步,害得舅家落得那樣屍骨無存的下場。其他人看在眼中,哪裡敢幫他,誰知道日後會不會被他也咬上一口。或許即使沒有皇帝的意思,即使葉和風到處奔走,也依舊徒勞一場。葉詩詩已經不敢再留下來了,她才來借一趟首飾,自己家的面子底子都被撕扯乾淨,若是再留下來的話……誰知道這周安寧還會說出什麼話。她身子晃了晃,嘴唇沒有血色,“我、我先回去了。”安寧看著她的背影,涼涼道:“那裙子就不用再還回來了,省得你們上門的時候,我還得清洗一下地板。順便告訴你爹孃,若是外頭有葉老夫人一字半句的不好,我可不介意幫他宣傳一下他的光輝事件。”她在光輝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十分諷刺。今天下了陣雨,地板本來就滑。葉詩詩被安寧那麼一威脅,腳一滑,直接就栽倒了。她身邊的丫鬟連忙墊在下面,這才避免了她新換的衣服再被弄髒。葉詩詩起來後,拿起雨傘,連小丫鬟身上的傷口都沒看,便匆匆離開了周家,彷彿這周家是龍潭虎穴一般。桂圓和玉容看她們狼狽的身姿,只覺得解氣。玉容原本還以為她家姑娘會委婉拒絕,誰知道卻一點臉面都不給葉詩詩留。恐怕今天過後,葉詩詩就不敢再登周家的門了,也算是一勞永逸。安寧道:“只是懶得同她虛以為蛇罷了。”有李豔這一層關係在,她早晚都要同他們撕破臉的。與其委屈自己忍到日後,還不如現在就撕扯開來呢。而且她之前也查了查這葉家的事情,發現葉老夫人的名聲不好,大家都說她性格孤拐,連那麼好的兒子都不願好好對待。說起那葉和風,則是誇他是孝子。底層老百姓又不清楚事情原委,看葉和風常常為了葉老夫人施粥布藥,便覺得他是好人。畢竟知道葉和風那些事的,基本都是十年前的官員,這些官員哪裡會特地去同老百姓說葉和風的壞話。她望了一眼漸漸雨停的窗外,嗯,堅決不承認其中一部分原因是這幾天天氣太熱了,讓她都心煩意燥起來。……安寧原本以為她這邊無望,葉詩詩就會死心。沒想到葉詩詩還真有點本事,沒搭上安寧,一轉眼便搭上了陸琴秋。陸琴秋的父親前幾年還是旬洲知府,任滿後便成為了掌管京城水利這塊的左右參政。雖然依舊是四品,但這四品可是京官,比起之前的四品知府,自然稱得上是升遷了。對於陸琴秋這位曾經同丁瑜槓上,對蔚邵卿有意思的姑娘,安寧還是有點印象的。她聽說這陸琴秋同葉詩詩會搭上,還是因為兩家住的地方並不算遠。陸琴秋倒是也想在住在京城西區這裡,離蔚家更近一些。但架不住這附近住的,基本都是王孫貴族,安寧還是因為這宅子是皇帝賞賜的,才能住在這麼好的地段。陸家官位做到最高的便是陸琴秋的父親,底蘊不夠,自然沒法住在這裡,只能選了東區那邊。陸家所買的宅子,同葉家走路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兩個姑娘年紀也就差個幾歲,一來二往的,加上葉詩詩有意的奉承之下,兩人就熟了起來。在安寧看來,陸琴秋同葉詩詩交好,恐怕也是覺得她這朵紅花需要綠葉襯托吧。葉詩詩想要富貴,陸琴秋正好不缺錢,她爹做了三年的知府,錢大概攢了不少。拿一些小恩小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