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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沈氏也沒想到,周慧看似性子軟弱,對她們有求必應,誰知道人家胸有溝壑,一項項早就算好賬了。
周慧語氣不急不緩,也不帶任何一絲指責的情緒,像是簡單地描述,“這個月賬面上只有剩下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我們得支撐剩下十天,所以只能委屈姑姑同我們一起吃素菜了。”
委屈嗎?沒肉菜吃,對孟沈氏肯定是天大的委屈。但這所謂的委屈卻是她自找的,她當時要冰的時候可爽快了,周慧只是略一皺眉,委婉表示冰塊太多不好,孟沈氏就立刻抓著這口噴了回去,說她不孝敬長輩云云。
如今周慧的意思很明顯,想要用冰塊消解暑氣,就別吃肉菜了。
一時之間,餐桌上陷入了一片尷尬的安靜之中。孟煙兒也不敢再說什麼,孟沈氏胸口堵得難受。今天這事傳出去,便成為了她不顧自己的侄子侄媳,倚老賣老,欺負他們。
沈以行讓底下的人換了一雙筷子,然後繼續夾菜吃晚餐。他和周慧本身都是口味淡的那種,加上大熱天也不喜歡油膩的肉菜,難得吃一頓全素倒是倍感可口,夫妻兩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
周慧看著孟沈氏母女的臉色,心中也十分解氣,就著她們兩個的表情下飯,她也能多喝一碗湯啊。
至於孟沈氏和孟煙兒就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了,只是隨意扒拉幾口飯菜。
等吃過飯,又喝茶漱口以後,周慧吩咐人將這個月剩餘的銀子和賬本一起拿來,放在孟沈氏面前,說道:“姑姑之前一直說我年紀輕,想要幫我管家,我這個月管家也頗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只能拜託姑姑了。還請姑姑疼我們一回,幫我們一把。”
這可是孟沈氏之前一直想拿到手的,那麼就交給她。她倒是想看看,只剩下這麼一點銀子,她要如何管家。
孟沈氏臉色僵了僵,訕笑道:“你這孩子,我只是說笑而已。你是這個家的少奶奶,自然應該由你管家。”
沈以行道:“慧兒是將姑姑當做長輩,才會信了姑姑的話。姑姑下回還是少開這種玩笑的號。”
周慧將這些東西往孟沈氏面前推了過去,微微一笑,“這些銀子我實在不懂該如何管,表姐也說姑姑管家是一把的好手,想來肯定可以好好教導我一番,給我做一個榜樣。”
她話都說到這裡了,孟沈氏若是不接,自己之前誇的海口,反而是在吹牛。但是就這點銀子,剩餘還有十天時間呢,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孟煙兒卻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這是一個好幾回。等她娘將管家的職位抓到手,到時候她再接過也就簡單很多,她連忙拿了過來,說道:“我們母女兩也不好在這裡白吃白喝,既然弟妹你都這樣說了,少不得我們兩個辛苦一回了。”
十兩銀子要過十天還不容易!她還在孃家的時候,她和娘一個月都用不到五兩銀子呢。等嫁去蔣家以後,因為她嫁給么子的緣故,管家也輪不到她,所以孟煙兒對這些還真不太清楚,只是以她在孃家時候的標準來計算。
孟沈氏看見女兒這樣子,差點吐血。但女兒都已經這樣說了,她哪裡還能再拒絕,只能僵著臉應和了幾句。
等母女兩一起回到房間以後,她忍不住說道:“你這孩子,真當管家是什麼好差事嗎?”她之前對周慧那樣說,不過是故意擠兌她,又覺得她年輕氣盛,肯定不會真把管家權交給她。
孟煙兒卻道:“若沒有管家權,哪裡能站穩位置呢。”
孟沈氏道:“我們只是來做客,你這孩子怎麼打起了別的算盤?”聽她女兒剛剛的意思,竟是想要長長久久地住下來。孟沈氏心中十分清楚,她來住一兩個月肯定沒什麼問題,但若是一直住著,那等於就是賴著沈家了,名聲上也不好聽。
孟煙兒眼眶瞬間就盈滿了淚珠,“娘你當初就不該將我嫁給那人。”那蔣學文貪花好色,整日流連花樓。剛嫁過去的時候還好,沒等多久便固態萌發。孟煙兒一開始還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攏著他,結果那蔣學文反而說她那家世能嫁到他們蔣家已經是祖上燒香了,居然還敢不賢惠,之後更是不肯近她的身。蔣家的下人又都是看碟子下菜的勢利眼,見她失寵,稍微得用的都敢作踐她,對她陽奉陰違。她才會一氣之下,設計那孟學文得了髒病,還以此作為要挾,成功和離。
同她形成鮮明對比,周慧丈夫出眾,婆母溫和,出嫁的大姑又同她關係好,日子簡直是浸在蜜水之中。再回想起她娘曾經想過要將她和表弟湊成一對,孟煙兒更是覺得這些原本都該屬於她的,周慧現在的風光日子都是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