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桌上酒杯一飲而盡,揚手將空杯丟到碧笙面前,“以後別再跟著我。”
碧笙愣住,不等出聲,眼淚已經噼啪落下,眼睜睜看溫墨情拉著無措的言離憂從容離去。
碧簫環視一圈,最終目光還是落到妹妹身上,不無責怨地嘆了一聲:“你又從中搗什麼鬼了?非要惹師兄生氣不可嗎?”畢竟是親生妹妹,對傷心的碧笙終不忍太過責備,碧簫只得搖搖頭朝向兩位師兄:“沐師兄,我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亂雪閣怎會去伏擊溫師兄?”
“你問他。”沐酒歌指了指樓淺寒,一臉氣餒,“我是打算好好跟墨情談談的,淺寒非要先試探一番再說,結果就惹惱了墨情——換做是我我也要惱火,哪有派人去暗殺來試探的?平安無事還好說一些,糟糕的是墨情受了傷,他那脾氣怎能忍得?”
聽說溫墨情受傷,碧簫不禁有些擔心,再回想方才看溫墨情並無委頓之色,猜到他應該只是輕傷才放鬆了些:“只是傷到師兄的話沒關係,等下我去客棧勸他幾句便好,何必鬧得如此僵硬?我還以為樓師兄傷到的是離憂呢,心口猛跳了半天。”
自古說完話,碧簫忽然發現沐酒歌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目光看著她,那模樣好像在感慨,又好似大徹大悟後的懊悔。
愣了片刻,碧簫終於有所覺察,視線移向樓淺寒,臉色蒼白三分:“樓師兄你……你不會真的弄傷離憂了吧?”
沐酒歌長嘆一聲捂住眼睛,堅決不去看樓淺寒漠然點頭。
溫墨情孤傲,從小就討厭輸給別人,每次君子樓中比武他都已不讓對手沾身為目標。現在同門師兄掌管的亂雪閣不但對他出手,還弄傷了他和言離憂,想要讓溫墨情息怒和解,這可需要一番艱難功夫了。
沐酒歌把到這裡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給碧簫說了一遍,得知二人是受師父秋逝水之命來試探溫墨情對言離憂態度的,不禁連連搖頭:“樓師兄和沐師兄實在忒急了些。師兄之前的確打算把離憂帶入君子樓,但是師父不肯收的話師兄不可能強求,師父他老人家何必動怒呢?至於師兄和離憂的關係……”遲疑少頃,碧簫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離憂心裡念著的是當今二皇子,二人雖沒有媒妁之言卻已兩心相許,哪裡有師兄插腳的份?情況沒弄明白就來胡鬧,也難怪師兄要動怒。”
言離憂在外人眼中的身份是被罷黜的青蓮王,怎麼可能與身份高貴的皇子喜結良緣?沐酒歌還未來得及就這問題提出質疑,桌椅翻倒發出的巨響將三人目光吸引而去,卻只看見碧笙踉蹌跑走的殘影。
被溫墨情揪著回到客棧的言離憂仍然有許多不解,見溫墨情沉著臉怒意磅礴自然不方便開口詢問,只默默叫了熱茶為他倒上,又默默地坐在桌邊陪著他,低垂的頭半天不曾抬起一下。
“亂雪閣那邊不用理會,沒有師父命令,他不敢對我怎麼樣。”沉悶許久,溫墨情低低開口,眉心皺得似是解不開的疙瘩,“也不知道碧笙對師父亂說了些什麼,等處理完正事再去問他們好了。明天開始碧簫接替碧笙跟我們一起行動,起些早、貪些晚,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言離憂聽他嗓音略有些沙啞,推過茶杯到面前,目光裡帶了幾許柔色:“我……我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謝謝了。”
“別謝我,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管著而已。”
同門師兄之間鬧到這般田地,豈是因為誰管誰牽扯出的?言離憂看得出溫墨情進退兩難的處境,更知道這些都是為了她,心裡總覺得愧疚、過意不去,又有說不清的感激:“其實你沒必要和他們爭執,離開青蓮宮回到帝都後我自然要隨墨疏進宮,你那位師兄再厲害總不能在皇宮裡撒野吧?忍一時風平浪靜,總好過我這麼尷尬夾在中間,欠你太多根本還不清了。”
溫墨情無聲看著言離憂,盯得她發毛時才收回視線,掂量著藥瓶在手中把玩。
“你不瞭解淺寒,他要殺的人躲到天涯海角都沒用,皇宮大內,連亂雪閣最下等殺手都攔不住——如今能保護你的,大概就只有我了。”
第112章 糊塗佈局
刺客事件後,淵國皇宮一度鬆懈的守衛又開始變得緊張,就連平時人跡罕至的晴嵐苑外也有人看守,溫墨疏沒了安靜消遣之地,除了往瓏心殿走動外就只能窩在天闕殿看書。
這日景況似乎有些例外,為避開芸妃和連嵩託病不肯上朝的溫墨疏接到傳召,溫敬元要求半個時辰內所有大臣及涉政皇子全部上朝,不管病假還是事假,除非人不在帝都,否則不可缺席。雖然有些無奈,溫墨疏還是依旨趕去,一路上專挑人少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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