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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麼?”
言離憂淡淡嘆口氣:“本來難受得要死,剛才她道謝時就好了大半,現在只是有些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該死的身份。”
只要是有人認得青蓮王相貌的地方,這種誤會就不會杜絕,畢竟小小的言離憂鮮有人認識,而青蓮王早已紮根在人們心裡。溫墨情沒有做任何安慰,抬手指了指門口:“該去接九兒了,順路散散心。”
王員外宅邸距此不遠,那段不算長的路途說不上幾句話,偏偏溫墨情又是不喜歡閒聊的人,是而行走的大部分時間裡,兩個人均沉默相對。
直至宅邸巷口時,溫墨情方才突兀開口。
“穆姑姑說,當年桑將軍的確逃過一劫,沒有在亂戰中喪生;可她哀思成疾、病症纏身,終是沒能熬過,在六年前一個雪夜撒手人寰。”
言離憂腳步頓住,心頭一抹哀涼仿若刀割。
“那九兒怎麼辦?要告訴——”
“離憂,”溫墨情似是有些恍惚,不等言離憂一句話說完便低低打斷,語氣裡透著讓言離憂莫名心痛的味道,“我這輩子最大願望,再也沒有實現的機會。”
第190章 意外淵源
相處一年有餘,言離憂見過溫墨情很多面。
起初他是冷漠絕情幾近殘酷的,而後隨著接觸加深,她看到了他溫柔的一面,睿智的一面,時而氣勢凜然,時而毒舌幽默;在她得知有關巾幗軍的往事時,她也曾看到溫墨情自責、悔恨的表情,然而他此時這般沮喪失落,卻是言離憂從未見過的。
人靠什麼活著?名利,權勢,金銀,愛恨?
總結起來不過是願望,對期盼之物的追逐。於每個人而言心中所向往的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完全統一的——當希望破滅時,人的心,會痛。
言離憂很瞭解那種痛是如何鑽心蝕骨,她很想伸出手臂抱住溫墨情,想要用指尖輕輕撫平他眉梢那抹痛楚,想告訴他一切都會過去,心痛之後還可以找到更多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她不敢,不敢靠近,不敢碰觸,不敢做任何可能會讓溫墨情誤會的舉動。
“你的心願,是什麼?”
最後,她能做的只有裝作什麼都不懂,像個蠢蛋一樣提問。
沉默半晌,溫墨情忽而放棄沉重表情淡淡苦笑:“罷了,反正都是些與你無關的事。走吧,去接九兒,之後我們還得去蒼梧郡一趟。”
“蒼梧郡?”言離憂在腦海裡搜尋一番,終於從角落中隱約記起這麼個地名,不由三分驚訝,“蒼梧郡不是在大淵邊陲嗎?離這裡很遠吧?那邊人煙稀少、貧瘠落後,帶九兒去合適嗎?”
“就算是刀山火海,那裡畢竟有她該見的人。”
溫墨情回答得隱晦不明,也沒有詳細解釋的打算,突然拉住言離憂,將她的手緊攥於掌中,大步向王員外宅邸走去。
柔軟,微涼,那是溫墨疏的手掌。
乾燥,溫暖,這是溫墨情的手掌。
言離憂無意識地做著對比,到了宅邸門前才猛然醒悟紅著臉抽回手,用力瞪了溫墨情一眼。
換來“你奈我何”的不屑目光。
初九隻在王員外家待了幾個時辰,乖巧懂事模樣卻教王員外和員外夫人疼愛不已,聽言離憂說初九是個孤兒便委婉表達想要收養之意,卻立即被溫墨情一口回絕。臨走時初九認認真真向王員外夫妻二人道謝,王員外硬是塞了一大張銀票當做見面禮,出手闊綽讓言離憂大為感慨,嘆息自己怎麼沒這好命。
“人醜,性格差,除了我誰還能受得了你?”溫墨情毫不吝嗇給予尖銳諷刺。
言離憂自然不甘示弱,兇狠表情恨不得把溫墨情生吞活剝:“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以前你怎麼對我來著,都忘到腳底板了嗎?陰狠狡詐,冷血無情,我可消受不了溫少俠您的關懷體貼。”
溫墨情微微揚眉,唇角一翹,伸手輕撫初九頭頂:“九兒。”
“九兒在呢,姐夫。”
“嗯。”溫墨情也不說什麼事,斜斜瞥了言離憂一眼,眼瞧著那張粉白細膩的臉被赤紅鋪滿。彎下腰將不知從哪兒掏出的一包蜜餞塞給初九,溫墨情笑容更深:“再叫一聲,九兒。”
“……姐、姐夫。”
初九對溫墨情的要求摸不著頭腦,言離憂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惱火地去捶溫墨情,卻遮不住越來越紅的臉頰。
帶著初九打打鬧鬧回到客棧,馬巧兒還沒有醒,穆蘭荷坐在房中發呆,聽見開門聲回頭,看到初九的剎那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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