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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君子樓,頭腦比起楚辭並不遜色多少,但四皇子自身資質遠不如二皇子,想撼動皇上大業沒那麼容易;第三方面就是溫墨情了。”
說到溫墨情,連嵩稍作停頓,似是在組織語言邏輯,片刻後才又開口。
“溫墨情是個麻煩角色,既然他能助力皇上取得帝位,同樣也能扶持別人,除了君子樓擁有的龐大勢力外,他身後還有人脈廣、口碑好的定遠王做靠山,最糟糕的是,他本人也有著不輸楚辭和君無念的過人才智。恕臣直言,皇上之前傾力於防範二皇子和四皇子實在不算明智,真正危險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溫墨情啊!”
只溫墨疏和溫墨崢兄弟二人就已經讓溫敬元頭疼不已,這會兒又被告知還有個更需提防的溫墨情,溫敬元的臉色自然好不了:“既然如此,不是更該先下手為強剷除後患嗎?丞相為什麼說時機不到?倘若拖到溫墨情羽翼豐滿,你讓朕還如何壓制?”
“三足鼎立,皇上先除哪一個都會引起其他兩方勢力警覺,打草驚蛇的後果極有可能是讓某些狀況提早發生,也可能促使三人通力合作;若要說三管齊下、斬草除根,似乎又沒那麼容易,萬一有哪一方精明些做那吃掉螳螂的黃雀,又或者坐山觀虎鬥、等收漁人之利,吃虧的仍是皇上。所以臣以為,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由皇上做最精明的漁翁,待到他們三方產生矛盾、兩敗俱傷時,皇上再想找個理由一併剷除他們,易如反掌。”
話音甫落,連嵩懸於半空的手掌陡然翻轉,看得溫敬元心潮澎湃,某種想法蠢蠢欲動。
然而,想了片刻後,溫敬元又頻頻搖頭:“設想是不錯,可是那三人憑什麼要依你的猜測發展?二皇子和四皇子情比親兄弟,溫墨情與他們也沒有起爭端的理由……”
“理由?那種東西,皇上賜給他們不就可以了?”連嵩無禮地打斷溫敬元的話,冷冷笑容在唇邊遊移,眸中一抹森冷掠過,“譬如五國使者來訪,不正是讓那三人分崩離析的好機會?皇上要做的,只是說幾句金口玉言即可。”
不需連嵩示意,身為皇帝高高在上的溫敬元已經主動伏低身子附耳過去,一邊聽著連嵩在耳畔低語獻策,一邊若有所思連連點頭,臉上漸漸浮現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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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總教人睏倦頓生,向來不喜歡早起的言離憂更是不願離開溫暖被褥,直至錦貴人推門而入才不好意思地從床榻爬起,粉紅臉頰透出健康之色。
“本不想催你起床的,卻又擔心你錯過早膳時間餓肚子,索性把飯菜端了過來。”錦貴人臉上全然不見昨日風波留下的驚慌,仍是那般平易近人。將托盤輕輕放在桌上,錦貴人半開軒窗,清新晨風捲著溼潤氣息湧進房中,登時讓言離憂精神不少。
回頭看了看言離憂,錦貴人掩口輕笑:“昨晚我都看見了,下雨時二皇子才從你房間出來,打著一把半舊的油紙傘匆匆離開。”
言離憂粉面微紅:“一直催他早些回去,他偏不聽,也不知道有沒有淋雨。”
溫墨疏是那種性子綿軟卻十分固執的人,兜兜繞繞數日可算找到機會哄好言離憂,他自然不肯輕易離開,要不是後半夜忽然落了場春雨擔心被楚辭責備,許是一整夜溫墨疏都要留在鉛華宮冷冷清清的西偏殿了。
與溫墨疏的關係,言離憂曾含糊其辭對錦貴人說過,是而也不怕她猜疑,被揶揄幾句權當是朋友間的玩笑,話題也逐漸深入。
“昨天你和世子離開後不久,芸妃娘娘也跟著離開,聽人說直接去了御書房,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要怎麼了斷。”見言離憂吃得急,錦貴人倒杯茶水遞上,淡淡嘆口氣,“二皇子和世子都很關照你,當著芸妃娘娘的面還敢那般態度,尤其是世子,我都要為他暗中叫好呢,只是可惜他派來那二位不能再留在鉛華宮了,我估摸著,大概言醫官你也快走了吧。”
“嗯,溫墨情打算找時間去向皇上說明情況,皇上允許的話就帶我離開皇宮——不過我也明白,皇上同意的可能性不大,否則當初就不會硬把我留在御醫館了。”
錦貴人是個習慣多看少說的聰明人,溫敬元為什麼將言離憂留在宮中她無從得知,但她心裡清楚,言離憂在複雜情勢中所處位置,絕對有著溫敬元不敢忽略的重要性。
後宮也好,前朝也罷,只要捲進無休無止的權勢爭鬥中,哪個女子能得到幸福?
頗有些同情地看著言離憂,錦貴人幾經猶豫後小心開口:“昨天二皇子在眾人面前那樣護著你,後來又毫不避嫌在你房間留至深夜,這便算是擺明態度要定你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