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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縱有功名不可替代,卻是小錯不斷,時遭朝廷呵斥。手握大權,卻從不參與朝中黨爭,甚至連姻親……都從來不尋貴門而擇。
老奸巨猾。言朔輕輕哂笑一聲,繼續低頭看著桌上的佈防圖。
“參見王爺。”
正是這時,帳簾一掀,從外面進來一個身著兵甲之人與一個王府的侍衛單膝跪下,各自伸手將一封密信遞上。
言朔的眸光倏然微深,眸光定在了那個王府侍衛的手上。
雲銷看了一眼言朔的神神情,上前將帳中兩人手中的密信接了,揮退了兩人,方將兩封密信呈到言朔跟前,撿了一封黑色火漆封口的放在上頭,道:
“王爺,宮中的玄衣衛來信,怕是宮中將有……”
話音未落,手中的信已是叫言朔劈手躲過,隨手丟了那封黑色火漆的信塞回給雲銷手裡,拆了下面紅色火漆的密信來,一看之下不由眉心一擰,捏了信就要往外去。
“立即回京。”
“王爺!”雲銷亦是變了臉色,抬步攔在言朔的身前,將手中拆了的密信遞到言朔跟前,“三公主派了刺客意圖制安慶郡主於死地,還望王爺出手相救。”
“呵。”言朔聞言,冷笑出聲,和平南王府的親事還沒有著落,言彤便先坐不住了,皇后還真以為沒有他言湛與平南王府的親事就能成嗎?
“她平南王府的侍衛多得是,本王去給她做什麼情人,趕快備馬,本王要回京!”
淺秋的信中說的明白,還不知那個丫頭如今內中心腸都暗自江河氾濫成如何一副模樣了,恐怕是在心中怨死他了,他如今緊要的事情,自是先回京當面去安撫一番才是,也不知這一回又要費上幾許的心力才能哄得回來。
“王爺!”雲銷又是一攔,道:“安慶郡主今日出京往鼎雲寺中微王妃祈福,並未帶上幾個侍衛,密信上說三公主打算在山路上動手,恐怕平南王府的侍衛難以抵擋!”
“那你便讓人去幫他們一把就是。”
言朔一把撥開擋在身前的雲銷便要大步往營帳外走,卻方走了一步,忽然腳步一頓。
若是他今日救下安慶郡主,那麼皇后必然驚怒,會用更加的兇猛地出手阻止,一旦皇后有了急功近利之心便更容易被矇蔽心智,會不擇手段,那麼他……
言朔低頭看向掌心中的密信,眸光幾便,猛然緊緊捏住,道:
“雲銷,召集玄衣衛,隨本王往鼎雲寺去。”
…………
日升月落,又是一日清晨,城門方開,一匹快馬便當先進城,奔過長街,直往那金頂琉璃之處而去。
炊煙裊裊,京中長巷裡的一處宅院之中,也正是晨起忙碌之時,丫鬟捧著托盤匆匆從廚下出來,端著一海碗碧玉粳米粥,伴著幾疊小菜進了一處小院。
“你怎麼這麼慢,姑娘都等得久了。”
“之前早就說好的,今兒早晨姑娘要用的是春雪芙蓉糕和燕窩湯,今兒早晨起了才臨時換的粥,粥都是現熬的,哪能快得了呢?”
“住嘴吧你。”雙兒眼睛一瞪,接過托盤來,“沒見從昨兒起屋裡的大丫鬟進進出出都大氣兒不敢出嗎?再敢瞎編排,當心發賣了你出去!”
話音方落下,屋子裡簾子就叫挑起,淺春探出頭來,道:“姑娘的早膳到了?快給我。”
說著,便從雙兒手中接了托盤進去,把碗筷在八仙桌上擺開了,看向坐在妝奩前的覃晴正好也叫淺夏梳妝好了扶著過來,便直接伸手盛了粥出來。
“姑娘,今兒這糖醋玉藕絲的藕是早晨剛剛送進府裡的,可是最新鮮爽口的,您試試。”淺春獻殷勤似的將一疊藕絲往覃晴的面前推了推。
覃晴淡淡笑了笑,執箸夾了幾絲藕絲放入口中,果然是清脆爽口,便點了點頭,然後低頭安靜地用膳,直到將碗中的一整晚粥都用了,方將碗放下。
淺秋適時地上了漱口的香茶來,躬身低頭,竟是不敢抬頭去看覃晴的神色。
覃晴的神色無異,只是端起香茶漱了口,然後將杯盞放下。
淺秋暗自鬆了一口氣,正是要轉身走的時候,卻是叫覃晴喚住。
“淺秋。”
“姑娘。”淺秋收了腳步,轉回身來。
“淺秋,你來府中有多久了?”覃晴坐在桌邊,面上的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回姑娘的話,快有三年了。”
覃晴的眼睫微垂,似是瞭解地點了點頭,然後道:“你本是裕王府的玄衣衛,該是有遠大前程的,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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