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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令我好奇,至於杜公子今日正好在,能否為我畫一幅畫。”
杜如晦尚在猶豫之時,韞儀已是道:“王小姐開始,豈有不可之理;如意,取文房四寶來。”
“公主。”杜如晦走到韞儀身邊,“能否借一步說話?”
待得二人走至離王顯月有一段距離後,杜如晦低聲道:“您是看到過臣做畫的,畫技並不如你,為何您要那樣與王小姐說?”
韞儀笑道:“你雖畫技不如我,但勝在筆觸細膩,每一筆勾勒,都彷彿有感情投注其中,從這一點說,你確實勝過我許多。”
杜如晦皺眉道:“公主今日喚臣入宮,就是為了這個嗎?”
韞儀輕笑道:“這個晚一點再告訴你。”說話間,如意已是捧了文房四寶過來,在吉祥加水磨墨之時,王顯月道:“杜公子準備畫什麼?”
“這個……”杜如晦正打量著殿內的陳設物件,看何物可以入畫,韞儀忽地道:“乾脆就照著顯月畫。”
王顯月一怔,旋即道:“畫我做什麼,還是挑個別的畫吧。”
韞儀笑道:“你不要看杜公子的畫技嗎,還有什麼比畫人更難的。”說著,她按著王顯月的肩膀讓她坐在椅中,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好生坐著,可不許亂動。”
王顯月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沒有再反對,在鋪好紙後,杜如晦取筆沾墨,照著王顯月的模樣,在紙上細細畫著,待他停下最後一筆時,已是半個多時辰之後,王顯月坐得半邊身子都麻了,見他終於畫好了,連忙道:“拿過來給我瞧瞧。”
如意取過畫像遞到她手中,只見紙上一名碧衣女子巧笑嫣然,顧盼生輝,彷彿隨時會從畫中走下來一樣。
王顯月是見過韞儀畫技的,若單從技巧來說,這幅畫還略有不及,但這幅畫將自己的神態完完全全呈現在畫中,栩栩如生,從這一點上說,比韞儀畫得更好。
王顯月越瞧越喜歡,粉面微紅地道:“杜公子,這幅畫可能送給我?”
杜如晦自不會拒絕,“王小姐若是喜歡,儘管拿去就是了。”
王顯月聞言,歡喜地道:“多謝杜公子。”說著,她將畫交給侍女,讓其仔細收著,旋即道:“琴棋書畫之中的畫已經見過,至於棋,我只能算是粗通,怕是領略不了杜公子的精妙棋步;所以還剩下琴、書兩樣,能否請杜公子為我演示一番?”
既然王顯月開了口,杜如晦只得答應,在寫下一張書貼後,又接過宮人遞來的琴彈了一曲《廣陵散》。
待得最後一縷琴聲消散後,王顯月拍手道:“公主果然沒說錯,杜公子當真是無一不精,實在令顯月佩服。”
杜如晦垂目道:“王小姐過獎了。”
王顯月笑一笑,對韞儀道:“今日長生殿一行,實在獲益匪淺,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給公主請安。”
“好。”韞儀笑著應了一聲,道:“今日有些匆忙,未曾品茶,待你下次來,我讓杜公子煮茶給你喝,這種茶,別處可喝不到,你一定得嚐嚐。”
“是嗎?”王顯月悄悄看了杜如晦一眼,帶著一絲嬌羞道:“公主安排就是了。”
第兩百八十二章 姻緣
在命如意將她送出去後,韞儀取過杜如晦身前的古琴,隨意彈了幾下,道:“是否有許多話要問我?”
杜如晦與她極熟,也不繞什麼彎子,點頭道:“是,公主為何要做這些?”
韞儀微微一笑,道:“我與顯月也算是自幼相識,說來也奇怪,我與宮中那些個姐姐妹妹情份淡薄,與顯月卻異常投緣,她第一次隨王夫人入宮,我們二人就玩得很好,在她走後,我甚至還求母后多讓她進宮陪我玩耍,母后也答應了;可惜好景不長,顯月有哮喘之症,雖請了許多大夫醫治,卻效果不顯,只能送去別處休養,這一去就是好多年,我們只能以書信相通,直至近一兩年顯月情況穩定了方才再次接回洛陽。”
“我很清楚顯月,她除了脾氣有些驕縱之外,其他都很好,而且她很得王家上下喜歡,乃是王家的掌上明珠;這些年來,有許多士家公子上門提親,皆不得顯月的眼緣。”
杜如晦面色古怪地道:“公主與臣說這些,難道是想撮合臣與王小姐?”
“不錯。”韞儀話音剛落,杜如晦便道:“多謝公主好意,不過臣暫時不想成親。”
“我就是知道你會這樣回答,所以之前不曾告訴你。”韞儀輕嘆了口氣,道:“一年前,我問你,你說不想成親,一年後我再問你,你還是這樣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