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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儀搖頭道:“為了成為駙馬,他也算是機關算盡,可到頭來,仍是一場空。”說著,她道:“經此一事,崔家怕是恨死你了,你要小心一些。”
“臣知道。”杜如晦深深看了韞儀一眼,道:“公主明善,將來必會得一位好夫婿。”
韞儀笑一笑道:“該是我的,天涯海角也逃不了,想反,不是我的,縱然日日相求,亦是無用,一切隨緣吧;放下,才能得自在。”
她的話令杜如晦露出這幾日來的第一抹笑意,“經此一事,公主說出來的話,倒是有了幾分禪意。”
韞儀玩笑道:“說不定哪一天我看破紅塵出家去了,到時候杜公子可肯相陪?”
“臣嗎?”杜如晦撫一撫鬢邊的髮際笑道:“臣若陪您出家,怕是臣母要與公主來拼命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第兩百七十九章 報復
韞儀一怔,旋即笑了起來,待得笑過後,她感慨道:“這個世上,真小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偽君子。”
這一場本該鋪盡十里紅鋪的婚事,因為崔濟殺害鄭陽之事,戛然而止,洛陽城的百姓在茶餘飯後又多了一件可以議論的事情。
不論最初的謠言是不是崔濟傳出去的,兩次大婚皆未能嫁出去,對於韞儀的影響確實很大,哪怕後來那些百姓知道了鄭陽是崔濟蓄意殺害,並非韞儀所克,依舊不能抵消愈傳愈烈的謠言;皆說這位公主是紅顏禍水,定一門親事就毀一戶人家,誰若娶了她,必然會雞犬不寧。
雖然韞儀幽居深宮之中,但這些話不斷透過新安公主等人的嘴傳到她耳中,這些所謂的姐妹,一邊假意關心,一邊冷嘲熱諷,韞儀嫁不出去,對她們而言,比什麼事情都要高興。
在隨後的兩個月裡,杜如晦接連兩次出事,一回是行車途中,負責拉車的馬突然發狂,在集市上狂街,撞到了好幾個人,幸好杜如晦當機立斷,強行來到馬背上,對著馬頭連連重擊,當場將其擊斃,方才沒有闖出大禍來,杜如晦亦只有受了一些擦傷,不過車伕就沒那麼好運了,一個不小心被甩到地上,斷了一條腿。
後來一次是他與裴虔誠去打獵,遇到一群黑衣人襲擊,在裴虔誠幾個護衛的拼死抵抵擋下,他們方才逃了出來,價格是各自中了一枝袖箭,幸好都不是致命傷。
他們心裡都清楚,這些刺客必是崔家所派,他們恨杜如晦毀了崔濟,所以一直想要娶杜如晦性命,無奈崔家家大勢大,莫說是杜如晦,就連裴虔通也不敢與之抗衡,只勒令裴虔誠好生待在家中,儘量不要外出,更不要再與杜如晦往來,以免受其牽連。
對於他這個決定,裴虔誠自是不答應,既為兄弟,就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豈可在兄弟有難之時避而不見,無奈裴虔通命人寸步不離地看著他,令他寸步難行,只能派人傳信讓杜如晦一切小心。
在那件事後,崔家開始變本加厲,不止是他,連他家人也頻頻遇險,不過皆不是什麼致命的危險,頂多只是受些驚嚇與輕傷。
杜如晦明白,並非崔家佈置不力,取不了他們的性命,而是在故意恐嚇,崔家要他們在臨死之前受盡驚嚇,等到他們心理崩潰之時,再殺之;就像貓捉耗子。
每一次動手,崔家都不會留下證據,所以杜如晦雖然心裡清楚,卻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暗自惱恨。
為了這件事,杜母不知怪責過他多少次了,斥他枉計了那麼多年書,居然為了一個死人得罪偌大的崔家,這下子好了,整個杜家都要為一個死人賠罪。
杜氏夫婦也曾去過崔家,想要代杜如晦賠禮道歉,懇請崔家高抬貴手,無奈崔家根本不見他們,連門也沒有讓進,只能無功而返。
不過崔家的日子算不得太好過,弒子之仇,鄭家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更何況罪魁禍首崔濟還活著,崔家在各地的生意皆受到了鄭家的衝擊,當然,最要緊的還是採石場,不過因為崔家防範嚴密,鄭家一直未能得手。
在洛陽城暗流湧動之時,河東都護府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之意,因為今天是李家二公子李世民與長孫小姐成親的大喜日子。
河東、山西一帶的大小官員,皆齊來恭賀,門房不時捧著名刺吆喝某某大人到,某某將軍到,他一喝,立刻就有兩名下人過來,一名接禮,另一名則負責將其迎入廳堂。
在門房笑得臉都快僵了的時候,一名少年捧著一個錦盒過來張望了一番,道:“這裡就是都護府嗎?”
“當然。”門房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哪位大人的隨從?”
少年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