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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而去。
慧娘有了笑容。
沒多久,天黑了。車隊就地紮營。明晃晃的火把下,押車人帶著十幾個大小軍官坐下,有酒有肉,邊喝邊罵:“不查清楚,老子們還不走了!明天不走,後天也不走!”再喝一口酒,再次呼喝:“當兵的,多點幾個火把,這晚上又在城外,咱們住著可要小心!”
城頭上有一個軍官哭笑不得,讓人對他喊:“伍將軍,請您進城來住,您又不肯!”伍將軍“呸”一口對城頭上,想當然爾落下來在他腳下。城頭上的人掩面笑,伍將軍大怒,一手執肉,一手跳起來對著天上罵:“老子就呸你了,怎麼了,呸呸呸!”
一連呸了三口,口水雨絲般摔落,呸得他旁邊坐的人紛紛而逃。走開的時候,不忘記帶上自己的酒碗,抓住自己的肉塊。
城頭上下的人再忍不住,人人轟堂大笑。慧娘在這個時候,悄悄來到車隊中,她白天見到的查過的大車裡,想來躲一下明天能過關。
☆、第二章,調虎離山
隨伍將軍的車隊近上千乘,封慧娘一眼就看出來,車隊正中有一輛漆黑色馬車與眾不同。這馬車白天搜查過,上面用大大的白灰寫著“過”字。
掩蓋不住它的神秘。
與蕭護定親,封慧娘騎馬列陣件件學過。她聰慧好勝,每逢聽到父母親說蕭護如何如何,慧娘回到自己繡房,鼻子裡出氣一聲“哼,”再用心學兵書。
只是沒有實戰過,常被父親笑“紙上談兵”。
因此慧娘一眼看出車隊長龍般,首可當尾,尾可當首。中間環環相套,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足以保護這馬車。反過來再看,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要是保護糧草,倒會有一些遺漏。
這馬車中,是什麼?
晚飯時分,士兵軍官嘻笑怒罵喝酒吃肉,把這長寧城下作成熱鬧道場。馬車中,卻分毫沒有動靜,也沒有人送去飲食,不像有人。
就是有人,就是龍潭虎穴,慧娘也決定闖上一闖。她掩下身子,悄無聲息往馬車爬去。沒爬三步,衣襟被踩住。
抬起頭,見大眼瞪小眼,馬眼瞪人眼。
最近的一乘駿馬踏住慧娘伏地的衣衫,令她動彈不得,也不敢強掙。慧娘溜圓眼睛,馬眼裡也全是不退。月光下,一人一馬對峙著,眼看要有久久對峙之態。慧娘陪不起時間,認命的雙手按地後退,這馬果通人性,放開馬蹄讓出衣角。
慧娘會騎馬不怕,小心翼翼繞到另幾匹馬後,沒有爬以前,再打探士兵們動靜。就聽那個大漢又在罵人,伍將軍跳著腳高聲:“哎,上邊的,瞪大眼睛看仔細了!老子這是軍糧,丟了唯你們是問!你們不讓車隊一起進城,怕他孃的夾帶!要丟了什麼,或被你們趁黑夾帶了,小心狗頭!”
上面的人很能忍,有抱著兵器往下看笑的,也有人氣紅了臉裝聽不見,匆匆走開。
伍將軍罵得痛快,慧娘開始往漆黑馬車處爬。才動一步,見黃灰撲面,一捧黃土結結實實打在面頰上,把本來黑臉打成黃土臉一張。
慧娘大怒,抹去面上黃土,嘴裡難免也進一些,輕聲呸呸吐著,再來尋找是誰幹的好事!見黑馬白馬黃馬腿數根,還有馬尾悠悠擺著,竟然沒看到剛才哪匹馬這般可惡。
封慧娘如父親封大人所說,騎馬射箭只能是家裡紙上談兵。戰馬有靈性,經過訓練,非一般馬匹可比。見有人後面來,只給一蹄子黃土,不給她一蹄子已經客氣。
而這小小的騷動,已經驚動了人!
數個巡邏士兵有意無意聚攏,可見腳步走來。封慧娘急了,對著馬匹輕聲禱告:“好馬兒,乖馬兒,我沒有傷馬意,你倒有害我的心。”再飛快跪直,對天空禱告:“過路神仙救我,信女封氏但能如願,日日燒香。”
出溜一下,鑽到馬車下,在心裡默唸好馬乖馬,給你糖吃。
馬彷彿也知道她沒有惡意,並沒有再動。巡邏士兵們再走開時,把漆黑色馬車動了一動,趕開十幾步。
看得仔細的封慧娘暗暗叫苦,同時更想上這馬車裡。這分明變了陣,可見這馬車裡的東西多重要!只要能上這馬車,過長寧州就不成問題!
伍將軍又坐下來開罵,喝一口酒罵一聲,足見驕悍。他嘴裡不饒人,似大大咧咧,私下守衛又嚴謹如斯,可見馬車珍重。明天再搜一回,他肯定不答應!
眼饞馬車的封慧娘想到最後氣上來,對自己暗道:慧娘啊慧娘,人家說生女不如生兒好,果然是不如生兒好。父親還在獄中,母親不知哪裡落腳,你若男兒,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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