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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著嗓子叫,聞訊趕來的伍林兒只對上回蕭護,卻是一句扣著郡主一句,一句也沒少回。
人人眼中倒黴的伍十三,被帶過來,低著頭也不知道什麼表情。
蕭護皺眉,手點在書案上,一下,兩下,由著他們吵鬧。
郡主吵得累了,對於蕭護一言不發不滿,認為他總偏著別人,坐下來掩面哭:“分明有賊,才讓人看過不是,那不是睡著是迷香,要不是賊,怎麼會有迷香。”
“回少帥,郡主並沒有丟東西,怎麼就是賊?”
“就是賊,與十三何干。”
袁為才對於這種又升級成小兒街頭罵從來不齒,他來到後只讓能幹的人去看過是迷香,別的一概不想管,只看笑話,再看帳篷裡別人神情。
哪些人,可以拉攏。
郡主每一次的吵鬧,都方便袁先生幹正經事。不到關鍵時候,袁先生不管已成習慣。
也許是適應不了這種吵鬧,也許是郡主哭哭啼啼應該安慰,蕭護總算開了口。先掃一眼分辨的伍家兄弟,看得他們閉上嘴。
隨意招手,眼神兒也沒見看誰,懶洋洋道:“來!”
別人都愣了一下,蕭西卻明白,緊走上一步,肅然高喝:“伍十三!”
慧娘低頭走上兩步站定,也不跪,只垂頭站著。
“為何不跪?”蕭護依然沒精打彩。
被吵鬧都疲倦的人,目光投過來。
低頭的伍十三,直直僵了片刻,忽然撲地跪倒,這一跪就是長身伏於地上,跪得十分徹底。然後,號啕大哭起來。
所有人愕然!
他哭得傷心欲絕,哭得銀河傾倒,哭得如鳥中箭的悲鳴,哭得像丟了心失了肝。失去爹孃的痛苦,慧娘在這一刻盡情傾倒出來。
和她相比,壽昌郡主的哭聲實在小兒科,被結結實實壓了下去。
在任何地方都要高人一等的郡主不悅嘟起嘴,對蕭護書案走兩步,蕭護抬起手,示意她不必過來。
袁為才看在眼中,心想這監軍也太沒份量。
沒有人說話,全隨著少帥看著伍十三在哭。他哭得肩頭一抽一抽,哭得伍氏兄弟也跟著心酸,伍家兄弟原本就跪著,此時全重重齊呼:“少帥……”
蕭護再次抬起手,壓下這聲音。而慧孃的哭聲,也在此時止住。因伍家兄弟而止住。
少帥重新開口,咆哮聲充斥帳篷,他罵的是伍林兒:“讓你看管,你是死人!我執掌軍中三年,沒見過迷香。什麼伍十四一來,賊也有了,迷香也有了,來人!去搜!”伍林兒悽然:“少帥,現在您去搜,自然搜得到!”
“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讓人放的!”壽昌郡主火冒三丈。她有時候聰明,就用在這些地方。伍家兄弟緊閉嘴唇,言下之意不用再說。
蕭護重重一拍書案,火大的道:“我還不想搜!”不耐煩浮上眼底,揮手:“讓那不省事的人去苦役營,幾時老實幾時回來!”
“少帥!”伍氏兄弟齊齊懇求。
蕭護瞪起眼睛:“難道等我帳篷裡也進了賊,有了迷香,再處置不成!”起身把書案再重重一擂:“有多話的,軍棍侍候!”
有一雙眼眸,浮著水氣,靜靜看著震怒的蕭護。慧娘這一刻傷透了心!現在去搜,迷香一定會在。傷痛爹孃死訊的慧娘回去就矇頭哭,心情慌亂的她沒有想到處置乾淨。可是她還是傷透了心。
為蕭護對郡主的迴護,為郡主對蕭護的依賴。郡主嬌痴痴掩面帶淚往他書案前走,蕭護抬抬手,郡主就此停下。看在袁為才眼中是丟人的事,在慧娘眼中是他們的默契他們以前肯定默契過,還有就是郡主的依戀。
而蕭護,他隨意的抬抬手,是他知道自己這麼抬手郡主就會意是不是?
失意人眼中所看的,處處是失意事。
萬里奔波只為自己的爹孃,如今爹孃已經不在。從那封信上來看,封家的災禍與郡主有關,可以理解為,與蕭護有關。
他的英俊,他的權勢,他的……
慧娘忽然就明白了,覺得自己豁然開朗。她沒有恨,也再沒有依戀,只是安安靜靜地對著蕭護看。
看這個男人的眉眼,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他正在看壽昌郡主,郡主得了意,嬌聲正在同他說話:“他不老實呀,可不能放他出來。”
聽過郡主這句話,包括袁為才在內,都以為今天這事又是郡主折騰出來的。要是一正常的郡主,帳篷裡進了賊有迷香,還不把那人給宰了。
但這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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