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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蕭護就沒有正常過。
非正常人物。
蕭護雙手據案,聽過壽昌郡主的嬌聲嬌語,淡淡道:“好了,你也回去吧,讓我安寧會兒。”壽昌郡主大喜,為什麼大喜別人都糊塗,她自己估計也不明白,反正大喜了。這喜色在慧娘眼中,痛直到骨頭裡。
平靜眼眸燃起怒火熊熊,有家仇有已恨,彷彿看到這一對人已經白頭偕老。慧娘高昂起頭,硬氣地冷冷掃了蕭護一眼,大聲道:“苦役營在哪裡?帶我去!”
這架勢,不似犯人倒是座上貴賓。
壽昌郡主倒吸一口涼氣,手指著伍十三:“蕭哥哥,你看看她,多了不起!”攢眉再加上一句“她喧譁你的大帳呢!”
“喧譁我的大帳的是你!”蕭護緩緩坐下來,在慧娘轉身過,眼光才在她身上一掃過去,對壽昌道:“下次不可以這樣!”
這樣的語聲,聽在離去的慧娘眼中,她只有一句話在心中。
此生只餘仇和恨,與君,別離了!
☆、第十七章,心思難測
壽昌郡主喜滋滋走了,眾人退下。蕭西打水蕭護洗漱過,才解衣,有人回話:“伍林兒將軍求見!”蕭護更不耐煩:“讓他進來!”就知道要來!
伍林兒進來,長跪不起。蕭護一面解衣,一面沒好氣看他:“你想拿什麼換,你的軍功?”伍林兒不說話,眼神表明少帥說對了。
蕭護忽然大怒!
他離伍林兒有幾步遠,一閃身到了伍林兒面前,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踢在伍林兒肩頭,罵道“你也來鬧!你還想以後出幾件事情!”
伍林兒硬是被他這一腳踢明白的!他愣一下轉過來,咧開嘴無聲地笑伏地叩了個頭,這就出去。
蕭西送上少帥的乾淨裡衣,帶著憐惜看著伍林兒出去的背影,低聲嘀咕:“總算沒呆到底!”蕭護不悅的哼一聲,哼得蕭西不敢再說,服侍他睡下後,蕭西把燈燭蕊撥小,悄步出去。
睡在床上的蕭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伍林兒回去就安排伍十三去苦役營,催著親兵們收拾:“十三的東西,一件不要少全送去。”伍思德還在這裡,他沒有阻攔。
慧娘才下過大決定,痛定思痛要和蕭護一刀兩斷。見伍林兒回來風風火火,猜到他肯定為自己求情沒用。手中握著自己回來後就拿著的迷香小包裹,慧娘愧疚的遞過來,才喊一聲:“哥哥,”本來是想告訴他們,這一次是自己所為,想用和郡主置氣的話掩飾過去,讓他們不要難過。
伍林兒劈手奪過來,看也不看往懷裡一放,轉身出來見親兵們收拾完,對慧娘道:“走吧。”開啟的帳簾子透出燈光,和著星光打在他面上,伍林兒面無表情,眼睛也不看慧娘,只有馬鞭子擺幾擺。
慧娘上馬,伍思德沒有跟去,伍林兒帶著幾個人帶著慧娘往東北角上走。這一走,就走了一刻鐘才到。
臭氣撲面而來。
馬屎味兒,怪味兒……薰得慧娘睜不開眼。就是逃難中苦,也沒有聞過這種味兒。臭氣中,伍林兒還能張嘴說話:“打馬,快跑!”
不過一會兒功夫,這臭味就沒有了。
見天邊星光燦爛,一輪月亮自山崗後升起,銀白得似溪女手中紗。山崗下,幾排帳篷還有燈光。
慧娘訝然:“這是苦役營?”伍林兒回頭,面上有了笑容,揚鞭而指:“這是苦役營,剛才去的地方,是漚牛馬屎的地方,從來不能呆人。你看著這裡好,讓你幾時幹一回苦活,你就不再說好。”
“幾時?”慧娘馬上明瞭,心中忽然溫暖。剛強擰著的心,絕然而冷寒的心,忽然如遇春風,融化了。
她問:“讓我來……?”
伍林兒笑:“好兄弟,你別怕,少帥是個明事理的人。”說到這裡,嗓門兒放大:“姓楊的,我送我兄弟來了。”
“喊什麼喊,怕別人聽不到!我算著,你那倒黴蛋兒的兄弟也該過來了。昨天沒來,我還在奇怪!你們姓伍的人,沒一個好!隨你們姓的人,也好不了!”月光下走來幾騎,為首一個人臉上有道傷疤,看著嚇人。
伍林兒哈哈大笑,他有著和伍思德差不多的性格,就是精明上差了一點半點。縱馬迎上前:“我說老楊,我兄弟瘦弱呢,你自己看著辦,我送來是好的,接回去要是不好了,和你少帥面前打官司去。”
楊將軍冷哼,低聲說了一句話。
慧娘心中只聽到幾個字“蕭西才……”,餘下再也沒聽到。她自認為如千年寒冰,萬年深海的心,癢癢的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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