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用,後來醫院改革,屍體直接通知葬管處拉人,這裡就停用了,停屍房也拆了。
這裡非常符合莫蘭的要求——一處位於城市正中央的安靜的地方,溫度最好低一點。
電梯門移開,羅辛聞了聞,說:“味道不錯。”
修抬手:“這邊。”
空曠的地下室,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修走在前面。羅辛步伐甚輕,落地無聲,枯寂之中只有修一人的腳步聲,皮鞋踩踏水泥地,發出咚咚的聲音。
修走到地下室正中央,停了下來。他抬起手,面前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卻好似憑空握住一個把手,輕輕向下一撥。
“請進。”
羅辛抬著棺材走進去,修跟在後面,關好門。
地下室裡再次恢復空蕩。
羅辛打量一圈,這房間意外的生活化,像個家用辦公室。
地板上鋪著柔軟整潔的手工地毯,一張堆滿東西的辦公桌旁是一套做工精細的沙發,還有一張實木的矮茶几,再旁邊是幾個裝滿書的書架。牆壁是用青灰色的石磚砌起來的,上面掛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有畫,有地圖,有標本,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紀念品,有的很新,有的年代久遠。
修說:“距我上次去主人的房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憑記憶復原,不知是否有偏差。”
羅辛將棺材安穩平放於房間中央,然後來到牆壁旁,摘了一幅油畫,那是達芬奇的《莉妲和天鵝》。
“這個他扔了。”他回頭看修,“是贗品。”
修淡淡挑眉。
羅辛說:“還是義大利一個知名的家族送的,血脈年代跟他不相上下。他們說巴黎遺存的那個是假的。後來他去非洲觀光,拜訪當地血族,在他們領袖那裡看到一幅一模一樣的,他們也說是那家人送的。”
修遺憾地搖搖頭,說:“西方人真是不可信。”
羅辛不置可否。
“我們走吧,”羅辛說,“他還要睡一會。”
他們離開房間,留下了那口精美沉重的黑棺。
……
深夜,喬以莎公寓內。
洪佑森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褲兜裡的手機今晚第三次震動,他不能再掐斷了。
他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洪閆德的憤怒。
他拿著手機到洗手間,接聽電話,洪閆德的聲音一如既往低沉嚴厲。
“你在哪?”
洪佑森垂下頭,他無法對洪閆德說謊,實話實說:“在外面……”
洪閆德:“外面?十點的時候查寢老師就說你不在寢室,這一晚上你跑哪去了?”
洪佑森:“我馬上回去了。”
洪閆德:“你告訴我現在幾點了?!”
洪佑森還真的拿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回答說:“一點二十。”
“洪佑森!”洪閆德厲聲道,“你大半夜不在學校你想幹什麼!”
洪佑森頓了頓,說:“我今天,有點事……”
洪閆德:“你是學生,除了學習你還有什麼事?”
洪佑森沒說話。
洪閆德又問:“今天的晚自習你上了嗎?”
洪佑森聲音越來越低:“沒……”
恐怖的沉默蔓延,片刻後,洪閆德說:“明天週五,這週末你給我回家來,把你最近所有考試的試卷都帶回來。我會跟你班主任說下週起你不住校了,放學了回家來!”
電話結束通話,洪佑森過了好一會才放下手機,深沉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
他轉頭,因為剛剛注意力都集中在電話上,他都沒察覺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喬以莎仍帶著倦意,抱著手臂站在洗手間門口。
“你爸的電話?”
“……你聽到了?”
“一點點,我模仿過他,對他聲音很敏感。”
洪佑森沒說話。
喬以莎問:“你逃課被抓了?”
他嗯了一聲。
“你爸要收拾你?”
“可能吧。”
“他這麼在意你的成績嗎?”
他點點頭。
喬以莎靜了一會,輕聲問:“他會打你嗎?”
洪佑森搖頭:“他不會打人,最多罵幾句吧。”
周圍靜悄悄的,喬以莎打量洪佑森。雖然洗了臉,可他看著還是灰突突的,頭髮、衣服、褲子、兩條手臂,都是晚上“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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