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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總是這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什麼人什麼事都不放在眼裡,可你老覺得他心裡在想著什麼吸引著你,想透過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知道一切……
這天下,簡直沒有比他更難以接近的人了!
“曼柔姐,我二哥不是良配。”容慎往前踏了一步,將手中的玉佩塞到謝曼柔手裡,順勢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曼柔姐一定會碰見比我二哥更好的人……”
“你胡說!”謝曼柔猛地抽回了手,將那玉佩摔在地上,這時候也不顧什麼大家閨秀的禮儀風範,扭頭就往前邊跑,單把容慎直接扔在那兒了。
容慎往後趔趄了一步,看了看扔在地上的玉佩,又看了看謝曼柔的背影。傷心欲絕的小姑娘一面跑一面抬起袖子擦臉,想必是哭了。
不過堂堂太傅府的小姐的心事一下子被旁人知道了又被拒絕,內心肯定是又羞又恨,也該讓她自己靜靜。容慎搖著頭嘆了一口氣,彎下腰把那玉佩撿起來。謝曼柔方才使得勁兒也不小,硬是給這品相端正的玉佩摔破了角,本來栩栩如生的蝴蝶殘了半個膀子,看起來也有幾分淒涼。
容慎拿了一塊手帕將玉佩和殘渣包好了放回袖子裡,也就轉回前面進了女先生的屋。
這時候容悅已經坐在床邊和女先生說了有一會兒的話了。容慎還想著,到底是十五歲的人了,無論在家裡對女先生有怎麼樣的意見,出了門容悅還是很理性的。這麼想著呢,就聽見容悅呵呵笑了一聲,道:“先生你放寬心,依我看,先生這身體比我們府上容盛家的那位身體好多了,肯定能熬過年關。”
容慎:……剛才的話當她沒說。
容盛是裕國公府裡管事兒的,資歷和容興沒差多少,也是老爺子年富力強時就在府裡跑腿活動的人了,他家的婆子雖然比他年輕些,可也生育過好幾個兒女了。雖然最近那婆子確實是在鬧病,可拿府上一個婆子跟尚未出嫁(就這個個性,興許也出不了嫁了)的女先生相比,這算怎麼回事兒呢。
她看容悅這不是來探病,這是要把女先生氣死啊……人生已經如此艱難,她們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給她添堵了吧。
容慎在門口站定,輕輕咳嗽了一聲兒,打斷了容悅興致勃勃的揶揄,道:“四姐,咱們該回了。”
她對女先生本來還有點同情,畢竟她身世也夠慘的了,可這人性格實在太不招人待見了,又因為容意的事兒,她覺著和女先生沒什麼好說的。今天本來就是為了還玉佩,這事兒辦完了,可不就走了。
容悅聽見她的聲音,果然轉過了頭,露出女先生鐵青的面色,笑道:“你這會兒著什麼急?哎,謝四小姐呢?”
這看起來把人家氣的不輕了,氣死了怎麼辦,她們不就攤上大事兒了。容慎瞟了一眼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女先生,對容悅道:“咱們出去說。”
容悅這才放棄,站起身理了理裙子上的褶子,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改日再來看先生。”
容慎想,女先生心裡肯定是希望她以後再也不來了。
容悅果然也沒問,和容慎出了女先生的院子這才停下腳步,抱著手臂歪頭笑了,“怎麼,把謝四小姐氣走了?”
“嗯。”容慎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還氣哭了。”
“行啊,你能耐了。”容悅環顧了一下四周,“得了,在這兒等著她良心發現遣一個婢女來將咱們送出去吧。哎,要不咱再回去和女先生說會兒話吧,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容慎連忙拉住了容悅,可別進去了,容悅戰鬥力這麼強,再說一會兒女先生肺都氣炸了。不過……“四姐,你怎麼知道我把謝四小姐氣走了?”
也有可能是愉快地走嘛!
“就她那個嬌滴滴的樣子,能不惱羞成怒就怪了!”容悅瞪了容慎一眼,“東西給人家還回去了?”
容慎這時候忽然覺得後背有點發涼了。她來還玉佩這事,容悅早就知道了啊……她連這事兒都知道……
“四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起先不知道,可你這麼不願意出門的人上趕子來看什麼女先生,實在太不正常了。”容悅臉上一副“你當我是白痴嗎”的神色,慢慢說道:“後來就知道了。”
若是容悅真是千里眼順風耳就罷了,可容慎覺得容悅再神通廣大也不至於連謝曼柔送了東西都能知道。謝曼柔要是那麼不小心,還當什麼太傅府的四小姐啊。
容悅好像是猜到了容慎心裡的想法,難得囉嗦一次解釋道:“女先生屋後有個窗子,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