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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身上的手極端刻意地撩撥著,趙栩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快感,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從頭到腳刷了一遍,連帶著那張只是清秀的臉龐上嬌羞神色都造作得讓人作嘔。
強忍著不適,他讓自己的視線落在雪杏的胸前,侍寢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雪白外裳內裹桃紅的褻衣,也不知道是怎麼折騰的,雪杏的外裳已經半褪,露出一節白皙的鎖骨和臂膀,迎面而來一股和昨日沒有多大區別的馨香。
趙栩鬆了一口氣,然而還沒靠近,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雪杏的鎖骨處,昨日他觸碰到的,明明是一片極為精緻的部位,從上到下一片凝白無暇,可眼前的面板不止沒有昨日的白皙,更粗糙了許多,隱隱約約能瞧見一層細密的汗毛。
一股強烈的反感湧上,趙栩這下是完全冷下了臉,一把推開就要解開他中衣的雪杏,“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趙栩:女人跟女人居然是不一樣的!
趙栩:(╯‵□′)╯︵┻━┻
第78章 禍國殃民之色
宋寧守在外面; 原本以為能鬆一口氣; 不想一刻鐘都不到,雪杏就眼淚汪汪地被趕了出來,裡頭傳來趙栩的怒喝聲:“宋寧!”
趙栩平時雖然脾氣也不是很軟和,但很少發火; 宋寧苦了臉,小心翼翼地進殿,還沒走幾步; 一隻茶盞摔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這會兒是冬天; 地上一層厚厚的毯子,茶盞連個動靜都沒發出來,就順著他的腳滾落在一邊,然而宋寧心裡更忐忑了。
“主子爺,是那丫頭有什麼讓您不順意的地方,還是……”
趙栩砸了個茶盞; 火氣也散了些許,他說不出“朕覺得那個宮人不好看”之類的話; 心裡更加憋屈了; 要說他對李惜君有什麼感情; 那是假的,他氣惱的是被欺瞞,原本想著隨意幸個宮人,冷怠冷怠她; 可真見了,連嘴都下不去。
他說不出口,宋寧卻是會察言觀色的,其實就是不去揣摩,他也清楚自家主子爺的心思,就是尋常顏色,到手也得稀罕幾天呢,何況是李姑娘那樣的美人,哪有人品著佳餚,滋味正鮮,喝得下去白粥的。
說起來,他跟了兩任主子,見過的美人無數,可就是柳家那位和李姑娘齊名的美人,容貌差了一線不說,也沒有人家一顰一笑動人的姿態。
趙栩冷著臉,擺擺手,宋寧鬆了一口氣,起身,弓著背來到趙栩的身側,侍候他衣冠。
“其實要奴才說,李姑娘也真算得上可憐了,好端端一個官家小姐呢,主子爺也別惱,要是當時她沒瞞,或回王府,或回教坊,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趙栩冷哼道:“朕又沒要對她怎麼樣,她欺瞞於朕,你還替她說話!”
這就是沒事了,宋寧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心裡苦笑,他哪裡是替人家李姑娘說話,他明明是給自家主子爺一個臺階下。
說是這麼說,趙栩也沒了回去的心情,打定主意冷上李惜君幾日,好讓她知曉自己的錯處,趙栩還讓宋寧把封嬪的聖旨拿來,就壓在九龍雕紋的玉璽底下。
“明日不必去宣旨了,等朕下回去,看她認錯的態度如何……先放著。”
宋寧應是,趙栩輕咳一聲,道:“朕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她到底跟了朕,總也不能就這樣打進冷宮,傳出去,還要說朕多薄情。”
宋寧頓時嚴肅了神色,鄭重地點頭,他發誓自己是很相信自家主子爺說的每一個字的。
隔日上朝,趙栩眼皮底下仍舊是一片青黑,精神也不是太好,掃一眼御階底下的文武百官,他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讓宋寧把昨日的摺子分發下去。
其實平日根本沒有這麼麻煩,只是今日趙栩是有話要說的,昨天參李家的人裡,大部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官員,卻也能看出幾分朝中清流的痕跡,這也是他第一反應是有人要逼出李渠知道的一些事情,而非其他。
他對朝中的清流一向是很寬容的,這些人清廉自持,自成一個小圈子,但絕不會抱團行事,若在之前,出了這樣的事,他除了當時氣一氣,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昨天輾轉一晚,他還是改了已批的奏摺,一早陰著臉來上朝。
御史大夫向承是第一個察覺到皇上不美妙的心情的,他站得不遠不近,宋寧讓幾個小太監分發奏摺的時候就略過了他,他當時心裡就咯噔一聲,果然等眾人都收到了奏摺,迎頭一封硬殼的奏摺就打到了他身上。
趙栩十五歲登基,到如今六年,執政經驗增長的同時,也練就了一身投擲的本事,他坐在高高的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