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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湘王妃如此決絕,也是料定了再無生路。就算無人追究,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了她。
扶風呆呆坐著,想要和誰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湘王妃死了,太子妃可會覺得出了一口氣?
湘王妃想必是覺得解脫了吧,好在湘王妃並未生育,沒有孩子來面對這些流言蜚語。
湘郡王知曉這種醜事,又如何面對?
太子呢?可會覺得心痛後悔?
扶風突然坐了起來,道:“木棉,給我去著人尋侯爺回來,算了,給我拿燈籠,我要去前院。”
木棉驚愕,道:“夫人,訊息還未正式傳過來呢,明日應該才會來報喪,什麼事這麼急?”
扶風見木棉還囉嗦,生氣了,平日裡便罷了,怒道:“木棉,你怎麼回事?”
木棉一哆嗦,咬了咬嘴皮子,轉身就去耳房點了燈籠,又叫了綠綢陪著,一人給扶風照亮,一人摻著扶風,急匆匆往外院走去。
嚴箴和賀章陳例淵等人熬著夜,分析著太子之位不保之後皇帝的動作,難不成福郡王的機會要來了,福郡王和侯府有怨,他日得勢,會不會騰手收拾侯府?
嚴箴有些頭疼,如今除福郡王外,皇帝還有三個兒子,一個個六皇子,一個七皇子,還有一個九皇子,九皇子太過年幼,今年將將六歲,是暫時參與不進來的,六皇子生性有些太過忠厚,說得淺顯就是有些愚笨。七皇子又一心征戰,不喜朝事,不營黨爭,想來無心皇位。就算有心,沒有人支援,也是白搭。
如今看來,怕是還是福郡王希望最大,如若是福郡王,就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嚴箴正要就這解局之法和眾人討論一番,便有季勻敲門,伸出頭,道:“爺,夫人來了。”
嚴箴心裡著慌,這是怎麼了?這個時辰來前院,哪裡不舒服嗎?不舒服怎麼還走那麼遠?莫非是母親哪裡不好?怎麼不著人來?
嚴箴心裡七上八下,撇了眾人就出了屋子,問季勻:“人在哪兒?”
季勻朝側房努努嘴,正要和嚴箴說什麼就只看到了一個走開了四五步外的背影。
季勻目瞪口呆,這幾步路都施展起輕功來了,嫌力氣沒地兒用了!
嚴箴著急之下推開門,見扶風穿了件家常半舊的夏綢衣,頭髮挽了個糰子,額頭上還有若隱若現的亮晶晶的細密汗滴。
扶風正來回轉圈,見嚴箴進來,兩步迎上來,抓了嚴箴的手道:“侯爺,妾身想到一個事,怕是得侯爺定奪。”
嚴箴心裡越發沒底了,急道:“怎的了?你哪裡不舒服?”
扶風半張了嘴,這嚴箴想到哪兒去了。
一時心裡又覺得心裡甜滋滋的,他一心裝著自己,只憂心自己哪裡不好。
扶風先甜甜笑了,嚴箴看到扶風笑得甜,不像哪裡不好的樣子,就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扶風的事,別的什麼事都好說。
扶風攜了嚴箴的手,嬌聲道:“您想到哪兒去了,我沒事。”
嚴箴親耳聽到沒事,著實落了心,才好奇起扶風的來意,道:“這麼晚了,怎的還跑來了,雖說天熱,夜裡露水重,回頭招了寒氣怎麼辦?”
扶風這才收了親呢,道:“方才宗權家的來報,湘王妃沒了侯爺可是知道了?”
嚴箴道,是我讓宗權家的去給你報的,交代若是歇下了就不報了。怎的還跑過來與我說起這事,她做出這種事,這也是早晚的結局,雖說上次求她給你做了個證明,也是尋的湘郡王的路子,你不必太過在意。”
扶風嘆了口氣,湘王妃在眾人眼裡應該都是個死人了。
只是扶風要說的卻並不是這個事,扶風道:“爺,太子此事一露,怕是難成大器了吧?”
嚴箴有些奇怪,扶風一向不算很關心前朝之事,怎的今日半夜三更過來,還提起這個話頭?
嚴箴也不避扶風,道:“一兩個月之內,怕是就得廢了太子,皇帝不會允許天下人非議儲君,湘郡王的父親大皇子當時賢德聰穎,又得皇帝喜愛,如若不是早逝,就算大皇子不是皇帝所出,太子之位都不一定落到如今的太子身上。湘郡王得皇帝寵愛,何嘗不是皇帝的補償心理。如今太子沾手的是湘郡王的媳婦,皇帝盛怒之下,太子再無登位可能。”
扶風點點頭,雖說沒有刻意去查,這些也都是眾所周知的,道:“太子應該也知道這一點,他能甘心?”
嚴箴眉頭一跳,道:“你的意思?”
扶風點頭,道:“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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