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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別院裡教坊內,扶風與玲瓏靠在一堆說了些許心事,彼此都有些悽悽。天色下來,二人晚膳也未曾用,就辭了司棋回了廂房。
至只剩下了七人那年,幾人便遷進了西北角挨著琴館的一個獨立院子裡,二人趁著夜色,走過了走廊,順著岔路就要往琴館走去。扶風卻突然想起那日裡在長廊岔路底下聽司畫與那如芸的春事來。
如今七八年過去,偶爾見著那如芸進得後院,都還是梳著姑娘髮式。扶風好奇問過司棋,司棋只道因如芸不願配了小子,又是隨著司棋的,賣身契卻是在司棋手裡的,林嬤嬤也不好過問,就隨她去了。
未曾發現如芸與司畫的私情還好,自那日裡聽了壁角之後,扶風看著司畫白衣飄飄勝雪的嫡仙模樣,著實是想不到私底下那些個風情。總是看了臉色莫名,倒引得司畫奇怪,這丫頭怎生看著自己眼神怪怪的,到底不知所謂,天長日久也就罷了。
扶風一哂,自己今日怎麼想起這事兒來了,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到底有些不自在,拉了玲瓏加快了腳步。因此處稍偏,後院除琴棋書畫幾個掌事及隨身丫頭外,就是幾個半大姑娘的院子,新晉的丫頭還在二門外的廂房住著。後院下了夜便覺安靜空曠,此時天色下來,倒顯得此處有些陰黑。
二人牽著手剛剛拐進岔路,玲瓏便瞧見荷塘邊閣樓方向走來兩個影影綽綽的影子,玲瓏用力一捏扶風的手,扶風抬眼一看,心裡罵道:“又來了又來了,走這兒就不能有個好事?為什麼老挑這個地兒來?”
本想直走了過去,最好再打個招呼,省得聽見什麼不能聽的,可玲瓏低聲道:“看著鬼鬼祟祟的,咱別撞了事,避著些吧。”
扶風忍了一忍,這才拉了玲瓏跳下廊子,藏在一個廊柱下面。
遠處人影漸漸近了來,還是在岔路口停住了腳步,想必覺得此處是很安全的,方才低低說起了話。
“阿芸,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你我是沒有結果的,何必拖累了你,如此偷偷摸摸的,叫我如何好受。”
這是司畫的聲音,玲瓏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扶風,一雙大眼在黑暗裡帶著不可置信的亮光。
扶風卻是瞭然的,只輕輕對玲瓏搖了搖頭,示意其不要出聲。
“哥哥如此說話,是在用刀子扎我的心,你明知道我離不得你,又何必說這種錐心的話。”如芸嬌俏的聲音裡帶著質問。
扶風知道說話的女人是如芸,玲瓏確實不知道的,歪著頭,想必是在猜想這女人的身份。
司畫又道:“阿芸,我曉得你不好受,只是這麼多年來,我愧對於你”
話音還未落就戛然而止,想必是被如芸捂住了嘴巴。
只聽得如芸軟聲道:“你別說這種話,這些年來,我也攢了不少體己,再過一兩年,求了林嬤嬤放了你出去,我們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我們的日子去。”
司畫嘆了口氣,幽幽的長嘆聲在院子裡走廊裡飄飄的迴盪著,顯得格外淒涼。
司畫拉了如芸的手,道:“哪有那麼容易,別說凌家不會放了我,就算是放,你我哪兒能攢得出那麼些錢。”
如芸道:“哥哥莫心焦,我自是能想了法子,你只消到時候跟我一起走就是了。”
司畫幽幽的道:“如若有了那天,我定是走的,除你了我還有什麼。”
如芸聽了心裡感動,倚在司畫懷裡,半晌又道:“我是一日也不想和你分開的。”
司畫聲音也軟了下來,道:“到底不能叫人瞧見,虧得這麼多年你我小心,如此,你便回去吧,莫叫人抓了把柄。”
☆、第67章 冤孽
如芸磨蹭了半晌,這才輕手輕腳的往垂花門走去。司畫見看不到如芸背影了,方才邁開腿往琴館方向走去。
玲瓏二人見再無聲響,忙跳上了走廊,二人一路小跑回了院子,到了扶風房裡,玲瓏栓了門,撫著胸口長長的吐著氣。
半晌,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壺裡冷茶,猛灌了一杯,這才坐在繡凳上,喃喃的道:“嚇死我了,我剛剛聽見先生的聲音,差點就叫出了聲音。”又見扶風臉色神色莫名,卻並沒有驚訝的樣子,不免有些鬱悶。“你倒是是個心大,仿若沒瞧見一般。”
扶風苦笑道:“我哪兒是心大,是因為之前遇著過了一回。”
玲瓏站了起來,尖聲道:“什麼?”
扶風忙拉了玲瓏,橫她一眼:“姐姐小聲些,是唯恐別人不知道嗎?”
玲瓏左右聽了一瞬,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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