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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了杯中酒; 說道:“節帥說的哪裡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將士們奮勇殺敵; 不顧性命; 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痛快!巾幗不讓鬚眉!”孫友行讚道。
在場的將領也都對周嘉敏交口稱讚,只魏緒低頭喝悶酒。他明明看見那日在城樓之上,周嘉敏一直蹲在角落裡躲著箭矢,看到孫友行等人上來了,才衝出去裝作搶救傷患。魏緒因為剛好在制高點觀察遼兵攻城的情況,所以全都看見了。他以前覺得這個二小姐就是太傲氣了; 現在是根本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好在老章總算正常了一些; 沒有在後頭搞什麼小動作了。
三日過後; 蕭鐸便率大軍班師回朝。臨行前; 他收到一封來自鄴都的信,裡面一個字都沒有; 只有一把紅豆。紅豆是相思的意思。他頓時歸心似箭,決定只帶著魏緒和一小隊騎兵先行,章德威率大軍在後。
周嘉敏和霍元、霍甲得知馮氏已經在京城的訊息,與蕭鐸同行趕路。周嘉敏兒時跟周宗彥學過騎術; 這幾年在外遊歷也多是扮男裝騎馬,因此並不算吃力。一行人途徑太原府,太原尹劉旻特派手下邀請蕭鐸入城一敘,順便為他慶功。
蕭鐸不大想理會劉旻,這廝對朝廷一向陽奉陰違,總想著自保。就說這次抵抗契丹,孫友行是先向他求援的,他卻無動於衷,孫友行只能轉而向朝廷求援。蕭鐸最看不慣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但後續大軍要經過太原,總要休息整頓,還要劉旻這位太原尹多方關照。而且劉旻是皇叔,蕭鐸若此刻直接拂了他的好意,他下不來臺,暗地裡給章德威和天雄軍使絆子,就麻煩了。
蕭鐸想了想,命騎兵在城外暫時駐紮,只帶著魏緒、周嘉敏還有霍元、霍甲進入城中。
劉旻在官邸外親迎,他穿著交領便袍,闊額寬眼,美鬚髯。與蕭鐸互相見禮之後,便看見蕭鐸身後男裝扮相的周嘉敏,一眼認出了她是女子,心旌搖動。
“這位是……”劉旻特意問道。
蕭鐸抬手介紹道:“魏國公之女,周嘉敏。”
“哦,原來是週二小姐。周家小姐的美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劉旻笑著誇讚道,目光在周嘉敏身上梭巡,周嘉敏很不舒服,將霍元拉到身旁擋著。
劉府準備了盛大的宴會,太原府的官吏悉數到場。劉旻請蕭鐸上座,吩咐上酒菜,進歌舞。席間,太原府的官吏紛紛前來敬酒,說到這次與契丹的交戰,難免奉承蕭鐸幾句。蕭鐸神色淡淡的,並沒有居功自傲,卻拒人於千里。
周嘉敏看著被眾星拱月的男人,心中感慨萬千。她究竟錯過了一個怎樣的人?這男人是那麼耀眼,人群中一眼便可看見,強大,富有力量,彷彿無堅不摧。縱然滿臉冷漠,不把一切看在眼裡,甚至從眼底還透出幾分蔑視,但他也的確有高高在上的資本。
那場山谷之戰,她雖未曾親歷,但是聽軍中的將士人人熱血沸騰的轉述,慷慨激昂,她好像身臨其境一樣。他們將得勝歸來的蕭鐸高高拋到半空,歡慶勝利。而蕭鐸只是淡定地脫了帶血的盔甲,矇頭大睡了三天三夜。
這樣一場可以載入史冊,振奮人心的戰役,於他而言,好似輕鬆得不過彈指一揮間。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抓住他。如果當時她不是那麼驕傲,現在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吧?怪自己有眼無珠,怪一門三後的預言矇蔽了她的心。她現在只想要他,他的成功,他的榮耀,她都可以與他分享。現在還不晚,一定還不晚!
宴席過後,蕭鐸跟著侍女回房休息。他喝的酒不多,腦子還十分清醒,只是白日趕路確實有些累了,倒在床上便想睡覺,衣服鞋襪都來不及脫。侍女看著心目中的大英雄就在眼前,心跳如搗,想要悄悄上前幫他脫了鞋襪。可她剛剛蹲下身,就聽到蕭鐸說:“不用你伺候,出去吧。”
侍女又失望又緊張,原以為蕭鐸喝醉了,沒想到他醒著。行了禮之後,匆匆退出去了。
蕭鐸睜開眼睛,看著手腕上的草結,想起家中的那個小迷糊。不是不給他寫信麼?竟然寄了一把紅豆來。弄得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回到她身邊。自己那時候受傷,硬被她套上了這個草結,然後便像魔咒一樣,被她給套牢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收到他要回家的訊息,心裡期待麼?他傳回家中的信故意沒有提到自己離大軍先行,回家肯定會嚇她一跳的。
他笑了笑,把草結放在胸口的位置,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壓抑的哭聲。他記得好像是周嘉敏住在隔壁?
蕭鐸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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