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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地坐起來,仔細聽,那哭聲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茂先,救我!”然後聲音戛然而止。
蕭鐸迅速衝出屋子,一腳踹開隔壁的房門,看到劉旻將周嘉敏壓在床上,一隻手還捂著她的嘴巴,兩個人皆衣裳不整。蕭鐸大怒,過去一把拉開劉旻,將外袍脫下,裹住周嘉敏。周嘉敏撲在他懷中大哭,蕭鐸怒斥道:“劉旻,你什麼意思!魏國公之女,你也敢下手!”
劉旻被蕭鐸甩得險些摔倒,指著周嘉敏說:“我什麼意思?是她跟我眉來眼去的,我以為她邀我來她房中。哪知道她又故作矜持!”
“茂先,我沒有!是他忽然跑到房中對我圖謀不軌。我不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的。你相信我!”周嘉敏一邊哭一邊搖頭,緊緊地抓著蕭鐸的衣襟。
蕭鐸懶得跟劉旻廢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臨出去時,冷冷地對劉旻說道:“今夜便全當作是劉大人醉酒,做了糊塗事。劉大人的酒我們也喝過了,不在府上多做叨擾,告辭!”
蕭鐸抱著周嘉敏去敲魏緒和霍元霍甲的房門,他們仍在睡夢之中,看到蕭鐸的臉色,再看看埋在他懷中哭泣的周嘉敏,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聽蕭鐸說要離府,幾人連忙收拾東西,去馬房牽了馬來。
蕭鐸把周嘉敏抱上馬,問道:“自己可以嗎?”
周嘉敏驚魂未定,抓著他的手不肯放。蕭鐸想了想,翻身坐在她身後,駕馬離去。
……
有了在太原府的教訓,同時也為了儘快趕回鄴都,此後沿途再有人相邀,蕭鐸一律回絕。
魏緒知道劉旻那混賬東西跟楊信是一丘之貉,好色成性,可沒有想到,劉旻竟敢在他們眼皮底下,對周嘉敏做出那種事。他同情周嘉敏的遭遇,剛開始兩天,也跟蕭鐸一樣十分照顧她。為了保護周嘉敏的名聲,蕭鐸讓他們不要外傳關於那夜的事情。可隨行的騎兵不知緣由,有的甚至偷偷來問他,軍使是不是要跟二小姐在一起了?那鄴都的夫人怎麼辦?
魏緒有苦說不出,只能暗自祈禱這些事別傳到韋姌的耳中。
出了洛州,離鄴都已不到一日的路程了。蕭鐸為了儘快回家,沒有走官道,而是走小路,要經過一片樹林。他記起自己離家時韋姌的叮囑,雖覺得不會發生什麼,可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這片樹林從前走過,不覺得異樣,今日卻顯得格外地安靜,只有他們這一行人急促的馬蹄聲。日光斑駁,樹影婆娑,絲絲微風拂面。空氣中彷彿湧動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蕭鐸忽然勒住馬韁,“嗖”地一聲,一支箭破空而來。他拔出腰上的劍抵擋,吩咐隊形不要亂,然後驅馬橫在周嘉敏的馬前。這種下意識保護的姿態,只是出於他保護弱者的本能,卻讓周嘉敏心花怒放。
此地的確適合埋伏,但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鄴都之外伏擊他?
蕭鐸還來不及多想,便被接連而來的箭雨分了心神。箭矢來自四面八方,射箭之人顯然埋伏在樹叢之中,人數還不少。蕭鐸命令所有人下馬,給魏緒遞了個手勢。到底是同袍多年的默契,魏緒立刻會意,以馬體為掩護,縱身撲入樹叢之中,然後便傳來打鬥的聲音。其它隨行計程車兵見狀,也紛紛效法,在地上打著滾躲避箭矢,滾入四下的樹叢之中。
蕭鐸將周嘉敏拉在身後,揮手擋箭。他的身量高大,好像這世間最堅固的盾牌,極有安全感。周嘉敏下意識地抓著他的手臂,緊緊地貼靠著他。霍元霍甲也擋在他們的兩側保護。
魏緒和隨行計程車兵將那些放暗箭的宵小一個個給揪出來,按跪在地上。魏緒把其中一個人的臉狠狠地按在地上,罵道:“你爺爺的龜孫子,敢偷襲老子!敢不敢把自己的大名報上來!”
那人整張臉被魏緒壓得扭曲變形,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來。
忽然,跪著的那些弓箭手,各個嘴角流血,倒在地上。霍元霍甲忙上去檢視,對蕭鐸搖了搖頭。
蕭鐸蹲下身,想拉開這些人的衣襟,檢查他們身上有什麼可以認出的標誌。這時,一名倒在蕭鐸身後的人忽然從袖中拔出匕首,跳了起來。
“小心!”周嘉敏離得最近,下意識地撲過去,想要幫蕭鐸抵擋那匕首。蕭鐸本可以避開,但忽然被她抱住手臂,只能攬著她的腰,反轉過身子,硬生生地捱了那匕首。
魏緒一劍穿透了那人的胸膛,看到蕭鐸後背插著匕首,單膝跪下:“軍使,您沒事吧!”這個時候,他還不是太擔心。因為蕭鐸在戰場上經常受傷,這屈屈匕首,並沒有傷到要害,應該不是太嚴重。
“茂先,茂先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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