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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慘了,怕她醒來找我算賬,熬碗粥給她,當做賠罪。”
“您……還會煮粥?”陽月很意外。在她看來,蕭鐸這樣的人應該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才對。而且人高馬大,站在灶臺前會是什麼樣子?
蕭鐸已經將袖子捲到肘部:“我小時候清苦,什麼事沒做過?你過來幫我打下手,熬出來也可分你一碗。”
陽月掩嘴笑了下,應道:“好,奴婢可有口福了。”
……
韋姌沉在夢境裡,怎麼都醒不過來,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無力,直到鼻子裡飄進粥的香氣,她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才勉強睜開了眼睛。已經是白日,那個欺負她的罪魁禍首不在身邊。
她抬手挑起紅帳,眼睛迷迷濛濛地睜不開,看到屏風那邊陽月正在彎腰擺放碗筷,叫了聲:“月娘,什麼時辰了?”出口的聲音沙啞綿軟,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昨夜哭喊得太慘,嗓子都幹了。
“巳時了,小姐再不起,都該用午膳了。”
韋姌掀開被子下床,只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咬了咬嘴唇,在心裡暗罵了蕭鐸一句。陽月過來扶她,見她面色紅潤,眼中空濛如雨洗,像是朵迎風而展的花,格外嫵媚動人。
韋姌本來要先沐浴,但實在是餓得很,便扶著陽月坐到方桌邊。
陽月給她舀了碗粥:“奴婢叫了您幾次了,您都醒不過來。飯菜都已經熱了兩遍呢。”
韋姌捧起碗,裡面是八寶粥,她低頭聞了聞:“好香啊!要不是月娘你煮的這碗粥太香,引發了我肚子裡的饞蟲大鬧,我這會兒還醒不過來。不過我不記得你會做八寶粥啊?”
“您先嚐嘗,看好不好吃。”陽月笑著說道。
韋姌用勺子舀了口,入口極化,甜而不膩,還有股很清涼爽口的味道,問陽月:“真好吃。你在這粥里加了什麼?我嗓子都舒服多了。”
“加了銀丹草,利咽行氣的。不過這粥不是奴婢煮的。”陽月坐在韋姌的身邊,將她散落在胸前的頭髮撩到身後,“是軍使親手做的。”
韋姌頓了一下,十分驚訝:“他還會煮粥?”
“奴婢也嚇了一跳呢。不過這粥是奴婢親眼看著他做的,半點不含糊,奴婢也沾光分得一碗。”
韋姌又喝了幾口粥,忽然覺得這粥變得十分甜膩。那甜都滲透到心坎裡去了,臉上也不由地帶了笑意。
“他呢?”
“煮完粥就被使相叫去了,聽高總管說,爺兒倆一早就出門了。”
***
蕭毅帶著蕭鐸到了樞密院,將此次出征的將領一一介紹給他認識。從前蕭鐸率領天雄軍,極少與禁軍還有其它各軍的將領打交道,很多人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蕭鐸在各軍之中本就是響噹噹的人物,少年成名,年紀輕輕就是一軍指揮使,這在堂的哪個年紀不比他大,資歷不比他深?但每一個人又是真心服他。就拿與契丹的那場戰役來說,打得極其漂亮,他指揮作戰的過程更是被各將領拿去反覆研習,因此蕭毅介紹的時候,那些將領都免不得要真心誇讚幾句。其中有一個還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蕭鐸把手抽回來,輕皺了皺眉頭。他的手摸慣了那軟玉凝脂,陡然被粗糙的男人握著,竟覺得萬分不適。何況他手上還留有心愛女人的味道,竟似不捨得旁人來沾染了。
之後,他的手便一直背在身後,蕭毅介紹了之後,他只禮貌性地向對方點點頭。
東征的事宜已經準備妥當,定於半月後出發。
蕭毅親率大軍前往淄州,蕭鐸和張永德各帥一路人馬,分左右翼,協同作戰。
等商議完軍務之後,蕭毅還要去見負責糧草物資的大臣,便讓眾人先回去了。各軍將領從樞密院出來,湊在一起閒談。
“蕭軍使相貌堂堂,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啊!”
“人是傲氣了些,不過被人抓了下手,似乎就不樂意了。”
“對了,你們察覺到沒有,蕭軍使身上好像有股女人的香氣啊?莫非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其他人都湊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我也聞到了,很淡,像是桂花的香味?”
“我猜是軍使夫人身上的味道。軍使昨夜定是與嬌妻共赴雲雨,所以才沾染了這滿身的香氣。嘖,香味沁人心脾啊!”
左右都鬨笑了起來,又有一人說:“聽說軍使的夫人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有機會真想見見。要知道她可是把軍使喜歡多年的周家二小姐都給比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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