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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姌泡在浴桶裡,閉著眼睛思考。淨室裡頭蒸汽瀰漫,藥味濃重。這桶裡加的都是草藥,她猶如置身油鍋,大汗淋漓。顧慎之說要徹底去除她身上的毒素,只能連續泡藥水七日。否則毒素殘留在體中,會影響今後的生育。
韋姌一直在服用顧慎之做的藥物,一則因年齡小,不想這麼快懷孕。二則月事不準,想將身體先調理好。但這並不代表她以後不想做母親,不想要孩子。
韋姌不信朱氏恨她至此,要害她不孕。可朱氏被抓起來的時候,一口咬定,所有事皆是她一人所為。
那便回到了韋姌最初的懷疑。有人捏住了朱氏的把柄,要她不能把幕後主使之人供出來。韋姌下意識地想到了周嘉敏。可若無實證,胡亂指摘,恐怕以那女子的聰明,反而會將球踢回來。
女人之間的戰爭,兵不血刃,卻未必不殘酷。
不論對手是誰,想要將自己從蕭鐸的身邊趕走,便是存了要嫁給蕭鐸之心。她知道蕭鐸是個慣會惹桃花的,可沒想到惹出來的桃花一朵比一朵難對付。她這人偏偏就是激不得。越有人想處心積慮地將她趕走,她越要好好地留下來。
陽月拿著布進來,輕聲道:“小姐,時辰到了。”
韋姌起身,陽月扶著她從浴桶中出來,拿布裹著她的身體,又命侍女們進來換水。韋姌站在旁邊,看著那兩個侍女,不由地輕聲發問:“月娘,母親真的把秀致發賣了麼?”
陽月愣了一下,點頭道:“是。出事的第二日便賣掉了……我聽秋芸說,以她那樣的相貌,還在蕭家犯了事,別的人家肯定不會再要了。大概會被賣去花樓吧。”
韋姌輕嘆一聲,雖然知道不該同情秀致,心裡還是有些難過。記得秀致曾說過,亂世當中人命微如草芥,只求有人庇護,能好好活著。她會生了那樣的念頭,自己也有幾分責任。但她本可以選擇一條不同的路。韋姌甚至不介意讓她去伺候蕭鐸。可她做的太錯太錯。
忽然,一陣凌亂粗重的腳步聲傳來,韋姌抬眸望去,看見蕭鐸穿著玄色披風立在淨室的入口,喘氣如牛,似乎是剛剛抵達,風塵僕僕。他高大的影子幾乎將整個門框佔滿,蒸汽都被他堵在了淨室裡,無法散去。
陽月和侍女先是愣了愣,連忙跪在地上行禮,齊聲喊道:“軍使。”
此前,完全沒有收到任何訊息,說蕭鐸會在今夜抵達!
蕭鐸的目光只緊緊盯著韋姌,邁步走過來。
星夜兼程,跋山涉水,幾乎將戰馬跑到累死。一刻都沒合過眼。他不在府中,不在她的身邊,那該死之人竟敢如此算計他的母親,他的妻。那個送給他的香囊裡頭填滿了害她之物,就這樣每日肆無忌憚地放在她的身邊。
什麼親手縫製,一針一線。
他離家的時候,竟還要她多包容那個毒害她之人!
該死,當真是該死!
等他走近了,韋姌幾乎嚇了一跳。蕭鐸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滿面塵土自是不說,那雙往日利如鷹隼的眼睛,此刻佈滿血絲,積蓄著疲憊,憤怒,還有心痛等等情緒。
“夫……”她還未叫完,已經被蕭鐸用力地一把抱住。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個月難道要挑戰六千檔的全勤?!
另外謝謝天使們投的雷,我都看到了。但是晉江那個投雷的名單系統略坑爹,作為一個在日更六千字上一去不復返的真漢子,實在沒時間整理……麼麼噠
第65章 欲加之罪
“是我不好。”蕭鐸的手按著韋姌的後腦; 貼著她的耳側說道; “叫你受苦了。”
他本就高大; 韋姌整個被他包進懷裡,雙手還環在胸前,提著裹身的布。
太緊了; 緊得她有點沒辦法呼吸,而且侍女跟陽月還跪在地上。
“夫君……我真的沒事。你去看過母親了嗎?”韋姌小聲道; 氣息短促。
“看過了; 是母親要我來的。”蕭鐸看她緋紅的小臉; 眼睫眉毛上都沾著未乾的水珠,宛若出水芙蓉。眉如初月,目引橫波,當真美極。他立刻便想品嚐她的滋味,讓他思念到肝腸寸斷的滋味。
韋姌沒想到蕭鐸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吻她。她被他摟著腰提起來一些,以完全迎合的姿勢; 不得已含住他闖進來的一團舌頭。她怕身上的布掉落; 雙手緊張地提著; 蕭鐸卻嫌她的手臂礙事; 硬是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塊布沒有了支撐,倏然掉落在地; 韋姌整個身體便毫無遮掩地貼在了蕭鐸的懷中。胸膛被他擠壓得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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