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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撥開貼在她臉上的溼發,露出凍得蒼白的小臉。羅雲英說:“民婦發現她被關在馬場後面的水窖裡,大雨澆灌進去,嗆了幾口水,應當沒有大礙。”她只是陳述事實,也無邀功奉迎之意,甚至有幾分輕描淡寫。
在她看來,不過是順手救了一個人,本無足掛齒。
蕭鐸沒說什麼,只回頭看了綠翹一眼,就抱著韋姌出去了。綠翹絕望地跌在地上,剛剛他的眼神幾乎要把她殺死。
第28章 芒刺
侍女們都被蕭鐸趕了出來;只能拿著溼掉的衣服去想辦法弄乾。
屋中放置著火爐,床邊的杌子上擺著盛熱水的銅盆。
剛才醫士來看過了;給她餵了薑湯;說不久便會醒。好在她身體底子好,只是有些凍到了,沒有大礙。
蕭鐸把韋姌抱在懷裡,先給她用熱水擦了一遍身子;然後用布兜住她的腦袋,細細地擦乾頭髮。她的頭髮被他揉亂,像一窩亂蓬蓬的雜草。不過幸好;臉上的氣色已經恢復了些。
韋姌嘟噥一聲;醒了過來。甫一睜開眼;便看到蕭鐸近在咫尺的俊臉,只不過臉色很嚇人。
“夫君?”她輕輕喚道。
蕭鐸的手停下來;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就勢吻了下來。那藥效還沒有退盡;他現在十分辛苦。
韋姌愣住;只覺得他身體滾燙得像是燒紅的炭;灼人得很。她此刻剛好有些畏冷,便沒有排斥他。
她原以為只是一個吻,他卻用力地吸吮她的嘴唇,唇上又麻又熱,手也抓向她的胸前。她忍不住張開口喘氣,但舌頭馬上又被他含住,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這個人是如此強勢,所有歡愛中的你來我往,他都要掌控主動。她被他壓在床上,身上的每一處都被他啃噬,胸口隱有些發疼。他似乎很急,她還沒完全準備好,便闖進來了,強烈的不適讓她渾身僵硬。他卻有些粗魯,不似昨夜那般溫柔。
韋姌的手抓緊身下的床褥,忍耐著那撕裂般的疼痛,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
蕭鐸努力試了試,依舊沒能成功。他氣急敗壞地退出去,在床腳蜷著身子。韋姌終於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爬過去拉著他的手臂:“夫君,你怎麼了?”
“鄭綠翹給我下了藥。”蕭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啊,她把這件事給忘了。看來那鄭小姐的確下了藥,卻沒能得手。
韋姌看蕭鐸大汗淋漓,青筋暴起的樣子,知道他必定忍得很難受。她的身子尚且承受不住他,他也沒有強迫。她內心掙扎了又掙扎,終於咬咬牙,艱難地伸出手去:“我……我可以幫你。”
最後的結果是,韋姌的口和手並用,才把某個男人從苦難中徹底解救出來。
完事之後,蕭鐸怕韋姌難為情,假裝睡著。韋姌是真的累了,依偎著他睡得很沉。等她呼吸平和,蕭鐸才睜開眼睛,低頭看她。薄汗未消,小嘴微腫,方才的蝕骨滋味湧上心頭,他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親她,心底生出無限的柔情。
那藥力雖然強勁,他碰到她身體時有些失控,但也不到非交歡不能解決的地步,熬一熬就好。但她卻給了他意外的驚喜。蕭鐸得意地勾起嘴角笑,輕抵韋姌的額頭,這小東西到底也知道心疼他了。
外頭的大雨好像停了,只有斷斷續續的滴水聲。鄭家的父女倆還未處置,馬也還沒選出來。
蕭鐸把韋姌抱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拿下來,放進被子裡,然後起身去穿衣服。
魏緒還是溼噠噠地跪在門外請罪,李延思和章德威站在他身後。蕭鐸出來,反手關好門,吩咐侍女們在外面候著,除非韋姌召喚,否則不準進去打擾。
魏緒著急地問道:“軍使,夫人她,還好嗎?”
“醒了。無事。”蕭鐸言簡意賅。
“軍使,是屬下失職,致使夫人遇險。屬下願領罰。”魏緒趴在地上。
蕭鐸負手往前,淡淡道:“先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回去後自己去領十軍杖。”
這懲罰很輕,對魏緒來說太小意思了。
李延思跟著蕭鐸走了兩步,回頭見章德威還停在原地看向韋姌的屋子,喊了一聲,章德威這才跟上。
“鎮遠,你怎麼怪怪的?”李延思問道。
章德威搖了搖頭:“你多心了。”
是麼?但願是他多心。
……
“爹,怎麼辦,軍使他一定會殺了我的!”綠翹跪坐在地上,抓著鄭雍的手臂,啜泣道。
“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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