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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要下雨。
蕭鐸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只待下午的時候驗馬。鄭家給每位客人都安排了休息的房間,蕭鐸一回房便躺上床,手臂搭在額上。他抬手扯松衣服的領子,覺得有些悶熱,下腹發燙,整個人都覺得不對勁。他還來不及細想,腦海中浮現韋姌躺在他身下求歡的樣子,呼吸漸重。
說起來,這丫頭跟魏緒出去,怎麼還沒回來?都快下雨了。他有些煩躁。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好像有人爬到床上來。他睜開眼睛,看到腦海中的人正撐在他的上方,衣不蔽體,幾乎等於什麼都沒穿。他血脈僨張,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剛要吻上去,卻立刻發覺不對。
她的味道是淡雅的,令人舒服的。這個人的味道卻極其濃郁。
他閉了下眼睛,集中精神,再抬眼看過去,發現是鄭綠翹。
“放肆!你在此處做什麼?”蕭鐸大怒,翻身下床。綠翹不甘心地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身,用胸脯摩擦著他的後背:“軍使,您不想要我麼?我會伺候得很好……”
蕭鐸雙手緊握,極力剋制,然後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拖到地上:“誰給你的膽子!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綠翹被他猙獰的模樣嚇到。花樓裡的姑娘說,這東西只要一點點,便可以讓人迷失心智,很多姑娘為了讓有錢的恩客常來,就會在香裡或是食物里加一點。她覺得蕭鐸體力異於常人,還特地加大了量,沒想到他的自制力竟這麼驚人!
……
李延思和章德威被鄭雍拖著看馬,李延思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料想鄭雍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做什麼,也樂得蹭吃蹭喝。直到後院起了騷動,有僕人來稟報,蕭鐸叫鄭雍滾過去。
李延思和章德威知道出事了,沒空再與鄭雍周旋,拔腿便往後院走。鄭雍抖了一下,額上都是汗水。難道事情敗露了?
“轟隆隆”地雷響,大雨頃刻便至,噼裡啪啦地砸在瓦上,在屋前形成水簾。
蕭鐸端坐於堂上,面色冷峻,左右都不敢說話。綠翹裹著衣服跪於地,一直在哭。
鄭雍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見此情景,連忙跪在綠翹的身邊,拜道:“軍使息怒!”
“我問你,她所做的事,你可知情?”蕭鐸眼風掃過來,氣勢壓人。
鄭雍身上的肥肉抖了一下:“軍……軍使……請,請看在小女對您一片真心的份上……”
“這麼說,便是知道了?”蕭鐸猛地拍了一下矮几,喝道,“你父女二人好大的膽子,敢給我下藥!活得不耐煩了!”
鄭雍連忙道:“請軍使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國舅爺是……”豈料他話還沒說完,蕭鐸將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擲,碎在鄭雍的面前。
“少把李籍搬出來。你以為我會怕他?”蕭鐸冷冷地,帶了幾分厭惡說道。
鄭雍父女倆嚇得抱在一起。他們原本是這樣想的,仗著自家跟李籍的那點關係,哪怕蕭鐸不喜歡綠翹,也會賞幾分薄面,不會真的追究。哪知道他絲毫情面都不給,這下他們可就完了……
不對,還有一道保命符!
鄭雍戰戰兢兢,剛要開口,魏緒渾身溼透地跑進來,滿臉驚慌地跪在地上。他是上過戰場的人,千軍萬馬壓境都不見他有這般神色。
李延思暗覺不好,忙問:“怎麼了?”
魏緒以頭嗑地:“軍使,夫人……夫人她不見了!屬下離開的時候,還在馬房裡頭玩,回去就不見了!屬下四處找遍了,可都沒有找到!”
蕭鐸一下子站起來,臉色比外面的天空還要陰沉,二話不說,大步往外走。屋中的其他人也都異常震驚,魏緒說夫人?莫非……就是那個俊俏的小郎君?
綠翹捂住嘴巴,那人……竟是蕭鐸的夫人?她是個女的?壞了!這下真是要大禍臨頭了!李延思本要跟著蕭鐸出去,低頭看見她的神色,便著急地問道:“你可是知道什麼?”
綠翹連忙搖頭。
前面蕭鐸已經停下腳步,猛地回頭,直接拔了魏緒腰間的佩劍,指向她,聲若巨雷:“你最好給我說出來!否則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綠翹尖叫一聲,撲倒在地。鄭雍連忙擋在她身前哀求:“肯定與小女無關,軍使饒命啊!”
“軍使息怒,人在這裡。”蕭鐸背後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門外,羅雲英抱著韋姌,兩個人身上都溼透了,正在“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水,地上很快形成了水灘。
蕭鐸扔了劍,從羅雲英那裡抱過韋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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