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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吧?”韋姌小聲道。
柴氏從韋姌第一日素衣前來請安的時候,便知道這個姑娘心中如同琉璃般通透。很多時候,她都覺得,這個姑娘比周嘉敏更適合蕭鐸。
韋姌忽然起身,跪在柴氏的床邊道:“夫人,我知道軍使並不愛我,這個正妻的位置也不該屬於我。但我此行千里迢迢來到鄴都,為的是保我九黎一族的平安。所以在族人得到軍使的庇護前,我只能努力呆在他的身邊,顧不了那許多。”
柴氏的眼神變幻莫測,良久才嘆道:“你能同我說這些,我很高興。你我同為女人,我不會為難你。我所能告訴你的是,茂先是個極其重情的孩子。你若能入得了他的眼,得到他的心,他必定會護你和你的族人一世周全。但你要記住,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無論你想怎麼做,萬不可傷害到他。否則,我不會輕饒了你。”
韋姌鄭重地行了個禮:“謝夫人指點,韋姌謹記於心。”
柴氏望著她笑了:“這模樣真好,性子也好。你先起來,往後還是叫我母親吧。”
……
蕭鐸拿著幾支新折的桃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韋姌跟柴氏十分平和地說著話。柴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韋姌抬手比劃著什麼,像說到有趣的地方,兩人都笑了起來。
氣氛很好。那張生動明媚的小臉,他從未見過。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記得她的小名,好像就叫夭夭。
他走過去將梅花抽出來,換上了新鮮的桃花,轉身問道:“母親,這樣如何?”
柴氏聞言看過來,點了點頭:“好。這桃花我喜歡。”
蕭鐸走過去,說道:“母親身子剛好些,說了這許久的話,想必也累了。我跟韋姌先回去,改日再來探望您。”
“也好。”柴氏揮了揮手,“你們去吧。”
從柴氏的住處出來,蕭鐸特意換了條路,途徑桃林,花開勝錦。蕭鐸抬頭看了看樹枝道:“你在此處等我片刻。”言畢,人便轉進了桃林,消失不見了。
韋姌依言停住腳步,也沒在意蕭鐸,只是想起剛才與柴氏的對話。她知道在柴氏的面前,自己費盡心思去隱瞞,還不如說實話。柴氏當初能夠選擇蕭毅,是怎樣的眼光和魄力。如今有她坐鎮蕭府,蕭家的男人才可放心在外頭打拼。所以縱然在這蕭府裡頭,韋姌真的微不足道,但也希望獲得柴氏的認可。雖說柴氏將來待她未必會有不同,但經過今日的談話,她已經知足了。
一陣風吹過,頭頂的桃樹上落下很多花瓣,紛紛揚揚的,像粉色的雪。韋姌抬起手,粉嫩的花瓣便落在她的掌心,嬌小可愛。這個時候,蕭鐸拿著花枝走過來,桃花落了他滿頭滿身。剛毅的男人和粉色的花瓣,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有些滑稽。
韋姌疑惑地望著蕭鐸,蕭鐸在那花枝上仔細挑選,然後摘下一朵最大最美的花來,抬手插入她的髮間。
“有沒有人說過,桃花很配你。”
第23章 訓誡
韋姌微訝,抬手摸了摸他插在髮間的桃花,看著蕭鐸。他大概是為了昨夜甩開她的事情在求和?
像他這樣的男人,眼高於頂,就算自己錯了,也絕對不會低頭。如此表現已經算是很好了吧?她並不是小氣的人,昨夜事出有因,她不會放在心上。但既然他不主動開口道歉,她當然也不會點破。
她只是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衣裳,然後又踮腳去拿他髮間的花瓣,柔聲道:“像個孩子一樣。被旁人看見,該笑您了。”
桃花粉嫩,嵌在她如雲的烏髮間,顯得格外地嬌豔動人。她本也不是那些庸脂俗粉,需要貴重的首飾、華麗的衣裳來裝扮,那顯得多餘累贅。她天生麗質,一朵花的點綴便勝過了所有。
蕭鐸低頭凝視著她,只覺得心裡滋啦啦地擦出火星子,口乾舌燥。此時,他的眼中天地萬物都消失了,只有這麼一個人。豔若桃李,風姿綽約。
他剛動了動,高墉便小跑過來,似乎發現自己壞了氣氛,但也沒時間顧慮那些,手指前院:“軍使,您快去看看吧!使相剛回府,就同二公子大發脾氣,看樣子要動手呢!”
蕭鐸舉步便走,高墉欲跟隨,蕭鐸回頭對他說:“你先送夫人回去,晚點再過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高墉一愣,老老實實地留下來,抬手道:“夫人請,小的送您回去。”
“有勞。”韋姌剛才是真的有些擔心。這條路她第一次走,身邊又沒有下人,若蕭鐸和高墉就那麼離開了,她恐怕得迷失在這片桃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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