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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姌的手掛上蕭鐸的脖子,主動回吻他。不管以後他能不能做到,至少此刻她是很開心的。
過了兩日,蕭鐸便帶著韋姌離開九黎,魏緒和顧慎之同行。韋堃與王嬙不能遠送,只在山上告別,韋懋則騎馬送了他們一程。蕭鐸沒跟韋姌同坐馬車,跟韋懋策馬並行,魏緒跟在他們的身後。
“殿下,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有些逾矩。九黎是山民,的確成不了什麼大事。當初將夭夭嫁到後漢,也不過是委屈求全,希望能在亂世中保全一族。但夭夭是我跟阿爹的心頭肉,你若欺了她,我們不會答應的。”
蕭鐸不以為意:“我疼她還來不及,怎會欺她?大哥多慮了。”
韋懋側頭看著他,直接地說道:“夭夭的出身不夠好,將來可能會有很多人拿這個來攻擊她,甚至想把她從你正妻的位置上拉下來,你有決心一直護著她麼?若護不了,請把她還給我們。別讓她成為你皇權鬥爭下的犧牲品。”
這話說得足夠大膽直接,卻一下子擊中了蕭鐸的心。蕭鐸雙腿夾了下馬肚,往前了些,韋懋便有默契地策馬跟了上去。他們與身後的馬車還有魏緒隔開了一段距離。
蕭鐸這才說道:“大哥無需擔憂,若論身份,我這個皇子也不是名正言順的。別忘了,我本不姓蕭,而姓柴。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出身,更不會因為這種原因,讓夭夭受到威脅。你說得也對,我既然站在了皇位的腳下,也無人比我更適合登上那個位置。將來,我會把江山完整地交到我跟夭夭的孩子手裡。這樣說,你可放心了?”
韋懋愣了一下,因為這個男人眼中折射出的自信,猶如旭日東昇一般,生機勃勃,光芒萬丈。武人重諾,更別說蕭鐸這樣的人,更是言出必行。韋懋拱手抱拳,未再說什麼。
到了要分別的時候,韋姌從馬車上下來,依依不捨地牽著韋懋的袖子。
韋懋本想摸摸妹妹的頭,越過她的肩頭看了眼蕭鐸的臉色,還是作罷,只道:“好好保重,記得給家裡來信。”
韋姌還是撲過去抱住韋懋,靠在他的胸口,眼眶微熱。這次若不是他們剛好在那個渡口看到九黎的婦人,順口問了兩句話,回到九黎,也許現在九黎都沒了。家和親人,是無論走多遠,都不能放下的牽掛。
韋懋抬手拍了拍韋姌的背,看到蕭鐸的臉一點點往下跨,連忙把妹妹從懷裡拉起來,叮囑道:“快上路吧,晚了該趕不到下一處落腳的地方了。”他跨上馬,韋姌這才鬆了手,目送他遠去。
蕭鐸走過來,攬著韋姌的肩膀:“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別難過。”
韋姌仰頭看他,輕輕點了點頭,任由蕭鐸牽著,回了馬車上。
韋懋走了,蕭鐸自然不再騎馬,而是跟韋姌同坐馬車。
顧慎之在另一輛馬車上。其實以他的個性,是絕不願這一路看他們夫妻倆恩恩愛愛,只不過他怕韋姌路上有什麼事,只每日請脈落腳的時候露個臉,其它時候都彷彿不存在一樣。
蕭鐸原本打算親自送傳國玉璽去京城面聖。但節度使非奉詔不能入京,所以他先向京城去了封信。
等他們一路行到了京城之外不到二十里,高墉和李重進帶著禁軍來了。高墉如今是內府監,李重進則是禁軍侍衛親軍的副指揮使,兩人皆客氣地向蕭鐸行禮。
蕭鐸道:“二位可是來引我入京的?”
高墉和李重進互看了一眼,然後高墉有些為難地說:“皇上命微臣和李將軍來取傳國玉璽,殿下就不用入京了。還是快回澶州去吧。”
蕭鐸微愣,看了眼京城的方向。明明近在咫尺了,他也甚是想念雙親,為何不讓他入京?但高墉和李重進都在這兒,應確是父皇的旨意無疑。他回馬車取了傳國玉璽,一言不發地交給二人。
李重進把傳國玉璽收好,高墉又問道:“殿下,皇后娘娘要微臣問您,夫人可平安找回?”
“嗯,在馬車上睡著呢。”
高墉露出笑容,由衷地說道:“那就好。願殿下一路平安。”
魏緒要說話,卻被蕭鐸按住肩膀,他們重新上路,轉往澶州的方向。
李重進看到他們離去,才對高墉說:“高大人,我有些不懂了。皇上這是故意要冷落太原郡侯麼?可太原郡侯非但無過,還戰功赫赫啊。”他對蕭鐸是有諸多不滿,可是要他將來效忠蕭成璋那樣的君主,還不如蕭鐸呢。別的不說,就憑蕭成璋那貨色,難道還指望他能滅掉北漢,收復燕雲,擋住後蜀和南唐這兩個勁敵?
高墉苦笑:“皇上的心思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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