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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姌也想他,可實在受不了他頭髮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怪味,捧著他的臉避開他埋在脖頸之間的頭,輕聲叫道:“夫君……你臭。”
蕭鐸停下來,瞪著韋姌,捏她的臉:“幾日不見,竟敢嫌棄我了?”
韋姌忍不住發笑,柔柔地望著他:“不敢嫌棄。可是你自己聞聞,真的不好聞。我怕燻到了孩子。”
蕭鐸抬起袖子聞了聞,皺起眉頭。之前沒注意,有她馨香在側,那酸臭之味果真明顯了。他爬起來,坐著除了靴襪,韋姌將他的外袍脫下來,他起身去外面沐浴。韋家總共就一處沐浴的地方,可不像蕭府一樣,房間裡連著淨室。畢竟在山裡,也沒那麼多講究。
蕭鐸很快沐浴出來,卻撞上了王嬙。王嬙嚇了一跳。但很快猜出了蕭鐸的身份,能在他們家沐浴的陌生男人,只可能是蕭鐸了。
“殿下……”她膽子小,蕭鐸又冷著臉,自然嚇得發抖。礙於肚子太大,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蕭鐸看了她一眼:“長嫂不必多禮。”說完,便從王嬙的身邊走過去了。
王嬙愣住,看著蕭鐸離去的背影……剛剛蕭鐸喊她什麼?她可是平民呀。
韋懋揹著竹筐從門外進來,看到王嬙站在原地發愣,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了?”
“夭夭的夫君,那位殿下……好像回來了。”王嬙指了指韋姌房間的方向,“他剛剛叫我長嫂,還說不用多禮,我嚇得……忘了回他。”
韋懋笑了,揉了揉妻子的肩膀:“大周皇子喊你一聲長嫂,你就嚇成這樣了?若是按照家裡的輩分,他這麼叫也沒錯。昨夜夭夭還說要跟咱們的孩子結兒女親家呢。”
王嬙瞪大了眼睛,露出驚恐之色。他們一介山民,何德何能去攀皇室這門親?
韋懋知道她膽小,也不逗她了:“你先回屋去休息,我來做飯。他既然與我們住在一起,便不是講究虛禮的人,放鬆些。他也沒那麼可怕的。”
王嬙想起剛才蕭鐸的樣子,雖然冷漠高傲,也不算是無禮。不愧是常年行軍打戰之人,身體看上去異常結實有力,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點鼓起的胸肌,體力應相當好。難怪韋姌每回提起床笫之間的事便是面紅耳赤的小女兒嬌態,想必沒少被他欺負。相反韋懋同樣高大強壯,卻似乎不太熱衷於男女之事,新婚之夜和後來多數時候,都是她主動的。懷孕之後,更是不與她親熱了。
王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誰讓自己沒有夭夭那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呢?哪個男人娶了能不疼愛她?
蕭鐸回到屋中,將韋姌抱在懷裡,狠狠啃了一番。被自己的女人嫌棄,自尊心多少有點受挫。韋姌抓著他的衣襟,頭埋在他的頸窩裡呵氣:“現在很香了。”
蕭鐸的脖頸本就敏感,覺得她的呼吸噴在面板上很癢,只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逞兇,偏偏又不能。他□□中燒,抓著她的手放在嘴上親了親,強行說了些別的事,轉移注意力:“本是前兩日就回來了,但又有些狀況,多花了些時間。那些災民餓得不成樣子,有幾個孩童和老者險些就餓死了。還好現在都解決了。你可還記得送我們回來的那個商人寧海?”
韋姌點了點頭。當然記得,他可是孟靈均故意派來的。
“他出了不少力,思路清晰,辦事穩妥,是個人才。我有意招攬,可他說自己是蜀人,做這些事也算是為了蜀國。直接拒絕了我。”蕭鐸的聲音中帶了些惋惜。他是愛才的,在船上的時候不便言明身份,對寧海已經存有幾分好感。等到了復州城,看他為災民發放米糧,安撫情緒,做了官府之事,便覺得此人應該是有大志的。
韋姌沒想到,寧海竟然跑來幫蕭鐸?這的確有些不可思議。可轉念一想,孟靈均派寧海到大周來,一定還有別的目的,不單單只是為了送她跟蕭鐸。孟靈均行事一向難猜,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夫君身邊那麼多能人,也不差他一個。也許他跟三叔公一樣,不好榮利呢?難道整個大周還找不出一個能頂替他的人來?”
“說的也是。”蕭鐸的手指摸著她的耳朵,“夭夭,我在外耽擱的時間已經夠久,過兩日得回去了。李延思已經來信催過幾回。”
韋姌心裡早就有準備,低頭應道:“嗯。”
“捨不得?”蕭鐸抱她在懷中,摸了摸她的背。他也看出來了,在九黎和親人身邊,她更加自在快樂。但她是他的妻,總是要與他呆在一處的。
他有意哄她開心,邊親邊說:“以後我還會陪你回來,帶著咱們的孩子。這樣你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