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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怪阿爹什麼?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韋堃顫抖地握住韋姌的手,說道:“當時後漢來要人,阿爹護不住你。往後你的路,未必會比之前好走,是阿爹沒有用,也幫不了你。你的繼母還有韋姡��際前⒌���頤諾摹0⒌�圓黃鵡忝切置茫�捕圓黃鵡愕陌⒛鎩!�
“阿爹別這麼說。我長這麼大,在家中從未受過委屈,都是您跟阿哥護著我。至於繼母跟韋姡��撬�親約荷�誦澳睿�鎘杏Φ謾0⒌�背躋膊恢�浪�腔嶙穌廡┦隆!�
韋堃嘆了口氣,不想再提那母女倆,只是問道:“殿下他還沒回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韋姌道:“大概流民的事真的有些棘手,他脫不開身。等他回來,大概就真的要回去了。阿爹,您答應我,好好保重身子。我還要帶著您的外孫回來看您呢。”
韋堃抬手,輕輕摸著韋姌的頭髮。她的眉眼酷似林桃,只是林桃更為溫順柔和。女兒這樣的性子,也許能少揹負很多。他想起了許多舊時光,愈發思念愛妻。若不是一雙兒女的羈絆,還有對鄒氏的責任,恐怕他活不了這麼久。
他沒有答應韋姌,只是沉沉地閉上眼睛,彷彿睡了過去。
韋姌將他的手放進被子裡,小心地走出去。感情的事真的不好說,也沒有對錯。她相信阿爹深愛著阿孃,但愛有很多種方式。有些人的愛是伴侶死了,他自己的愛情也死了,孤獨一生或是不久也隨之鬱鬱而終。而有的人是將愛放在心裡,生活繼續。畢竟死去的愛人,不會希望生人永遠活在悲傷中不能自拔。
韋姌想,她自己大概屬於後者,也希望蕭鐸是後者。
她走到外面,看到顧慎之站在那裡,又高又瘦的背影,比她初次見到的時候還瘦了很多。這人的脾氣當真古怪,有時候覺得他們之間應該算是生死與共過了,但他若即若離的,讓人琢磨不透。
“三叔公,你在這裡做什麼?”她開口問道。
顧慎之轉過頭來,白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說:“我來給你診脈。”他近來常在藏書洞中挑燈夜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尋什麼寶貝。其實他是在找有何辦法,可以延長先知血脈的壽命。
他親眼看到林桃懷孕時吐血,卻不敢告訴蕭鐸和韋姌。他明白這若是天命,也無人能夠逆轉。
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而什麼都不做。
好在目前看來,韋姌這一胎懷得十分安穩,應該不會有事。
韋姌坐在屋裡,看顧慎之診脈,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別處,好像很不情願跟她呆在一起似的。既然這麼不情願,幹嘛又主動跑過來診脈?
“三叔公,我是不是何處得罪了你?”韋姌忍不住問道。
顧慎之收回手,抬眸看了看她:“沒有。”說得雲淡風輕,踏雪無痕。
韋姌單手託著下巴,靠在茶几上,盯著顧慎之的表情:“冒昧問一句,三叔公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不娶親?你這一手醫術若無人傳承,豈不是可惜了?莫非……”韋姌頓了頓。
顧慎之心中一緊,裝作低頭理著袖子,聲音都輕了幾分:“莫非什麼?”
“莫非你喜歡男的?”韋姌想到他跟李延思在一起時的樣子,倒是十分融洽。除此之外,他的身邊別說女人,連只雌性動物都沒有。
顧慎之臉色隨即一變,猛地站了起來,擰眉,靜默。
忽然,他走到韋姌面前,雙手扶在她身體兩側的扶手上,忽然俯下身去。韋姌沒防備他突然靠近,溫熱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頰上,淡淡的藥草香味撲面而來。他靠得很近,嘴唇幾乎碰到了她面板上細小的絨毛。
她本能地縮了縮身子,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顧慎之看著她的神情,緩緩直起身子道:“知道怕了?我是正常的男人。”
韋姌笑了笑。她清楚顧慎之不會做什麼,她也不知道這樣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但就是確信他不會傷害自己。從鄴都,到京城,再到九黎,他於她而言就像兄長一般,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她對阿爹阿哥的依賴,多少轉移了點到這個人的身上。
外面有人叫了一聲:“殿下回來了!”
韋姌高興地站起來,直直地跑了出去。
顧慎之凝視著她剛才所坐的地方。猶如一隻停駐在花叢間的蝴蝶,他本欲伸手抓住,卻忽然間振翅飛走了。
只有那人能將她抓在手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驚喜不驚喜?別人出遊渣作者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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