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4 頁)
麼回事?”
章德威看他一眼:“你的傷還沒好?”
李延思擺手道:“我這讀書人的身子不中用,比不得你們武將。你快說說事情發生的經過,刺客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還在審問,尚不清楚。刺客是扮成女子,混在上菜的侍女裡頭。還好元郎發現了端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章德威想想還覺得心有餘悸,當時護院和家丁都離得遠,那花廳裡頭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們若不是剛好回府,王爺聽了元郎的話過去檢視,恐怕這會兒……
李延思又咳嗽了幾聲,臉色很不好,魏緒連忙扶著他坐下,埋怨道:“老李,王爺叫你建新都城,又不是叫你玩命。你舊傷還沒好全,每日只睡兩個時辰,是想英年早逝還是怎麼的?”
李延思斜了他一眼:“我若是英年早逝,也是被你氣的。”
魏緒亮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還會鬥嘴。不錯。”
這個時候大理寺的官員匆匆進來,抱拳道:“那刺客如何都不肯鬆口,趁我們不注意,咬舌自盡了。不過我們從他身上搜出了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那官員說著,便將一方帶血的帕子呈給章德威。
趙九重先一步搶過,見那帕子上繡著合歡花,明顯是女子之物。他立刻叫人把帕子拿去京城裡頭的布莊詢問,很快就有了回信。這帕子所用的布料乃是江南的貢錦,每年產量很少,一般只有宮中的貴人,和皇上賞賜的官員府中才會有。
根據這條線索,高墉立刻回宮調出記錄,查了這些貢錦一年來的使用記錄,皇上剛好賞過五家。而王家和胡家都在這五家之中,還有新近要與祁王聯姻的張家,也剛賞過。
高墉本來要趕回晉王府去覆命,想了想,先派了手下去滋德殿,將事情的進展稟報給皇帝。
滋德殿前還跪著不少喊冤的官員。他們雖然知道女眷都已經被放回府,心中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晉王憑什麼說扣人就扣人?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晉王是沒把他們這些大小官員看在眼裡,紛紛要求皇帝做主。可他們喊得嗓子都啞了,各個累得跪都跪不穩,滋德殿的大門還是緊閉著。
裡頭蕭毅正在跟吳道濟下棋,吳道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蕭毅說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蕭毅落下一子說道:“等等晉王府那邊調查的訊息。”
他話聲剛落,宦官就跑進來,在他身旁附耳說了一番。
蕭毅的臉色漸漸變得有點不可捉摸,手指夾著棋子摩挲著。殿內的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吳道濟將皇帝的神色盡收眼底,不敢問,只是耐心地等待著。
那宦官說完之後,蕭毅便揮手讓他退下去了。殿內的掌燈宮女過來問道:“皇上,天色晚了,可要傳膳?外面的大人們還沒散呢。”
“傳膳吧。道濟留下來跟朕一起用。”蕭毅下了塌,吳道濟連忙起身扶他,蕭毅的腿腳還不是很利索,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對那名宮女說道,“你去對那些大臣們說,晉王府行刺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讓他們都回府去,說不定禁軍很快就會去府上拜訪。”
吳道濟神色一凜,莫非這件事竟跟朝臣有關?那可就不簡單了。
那宮女連忙出去照著說了。
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又擔心家中,不再鬧了,相攜著站起來,趕緊回府。
***
深夜,蕭鐸看著趙九重交上來的供詞和證物,久久沒有說話。
書房裡站著李延思,魏緒,章德威這些心腹,他們的神色也都很凝重。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那侍女什麼都不肯說,已經撞壁而死。但是區區一個侍女為何要指引情郎去刺殺世子,末將百思不得其解。”趙九重說道。
“這有何奇怪?張家以為我們查不到他們頭上,沒想到被一條手帕給牽扯了出來。張家要嫁女兒給祁王,自然不希望晉王府好。”章德威說道。
趙九重看了看蕭鐸,接著說:“大理寺派人調查了一下張學士最近的行蹤,發現他經常出入祁王府,與王胡兩位大人走得也很近。按理說張家搶了胡家的親事,以胡大人的個性,兩家應該不來往才對。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魏緒摸了摸後腦勺,只覺得這其中的關係更復雜了。怎麼還牽扯到祁王了?
蕭鐸閉著眼睛,理了下思路。張學士在他印象裡是個刻板的老者,應該沒有膽子籌謀這樣大的事情。那麼就是受人攛掇,被人唆使?蕭成璋究竟知不知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