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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下了車駕,禁軍為她開路,那些士兵看到皇后到來,自然是放行。
好好的晉王府,如今到處都是壓抑的哭聲,僕從和侍女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去,也沒個人來迎接。柴氏叫秋芸拉了個丫環,帶她們去韋姌的屋子,遠遠就看見蕭鐸冷冰冰地站在門口,聽章德威彙報。
“茂先!”柴氏著急地叫了一聲。
蕭鐸轉過頭,立刻迎過來行禮:“母后,您怎麼親自來了?也不讓宮人通傳一聲,兒臣好提前去迎接。”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些虛禮做什麼?韋姌還好嗎?”
蕭鐸抿了抿嘴角,搖頭道:“還未醒,但那一刀沒傷及要害。宸兒受了驚嚇,御醫正在照顧。”
“我先去看看她。”柴氏扶著秋芸進到屋子裡,陽月和侍女們正在照顧韋姌。看到柴氏進來了,紛紛跪下行禮。柴氏抬手示意她們免禮,徑自走到床邊坐下,看到伏在床上的人小臉雪白,眉頭輕蹙,不斷往外冒冷汗。柴氏親自接過陽月手裡的帕子,見到她手受傷了,便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陽月沒說話,旁邊的侍女替她說道:“今日多虧月姐姐與那刺客纏鬥,才將王妃和世子救了下來。她自己也受傷了。”
柴氏點了點頭,對陽月嘉獎道:“果然忠心,回頭本宮好好賞你。”
陽月道:“奴婢不敢要賞,只恨自己反應不夠快,還是讓王妃受了傷……”
秋芸道:“這又怎麼能怪你?刺傷肯定是突然發生的,你不是男子,也不是武將,拼著自己的性命不要,已經做得很好了。”
“秋芸說得對。沒枉費韋姌為了你的事,還求到本宮這兒。想給你抬抬身份,再覓一戶好人家。”柴氏嘆了口氣,沒再說話,而是掀開被子看了看韋姌的傷口,傷口處纏著紗布,還泛著圈血紅,可見傷極深。
柴氏一邊給韋姌擦汗,一邊思忖。
高墉辦事她一向放心,進出的人員肯定都經過嚴格的盤查。刺客能夠混進來,無非就是有內應。這內應是王府的人,或者是那些賓客帶來的。
柴氏正想著,忽然聽到孩子的啼哭聲,心揪在一起,連忙扶著秋芸起來:“這小可憐哭的……快,去瞧瞧世子。”
蕭宸從花廳被陳氏抱回來之後,就一直哭哭停停的。陳氏可心疼壞了,偏偏御醫左看右看也查不出什麼毛病,兩個人用盡了辦法都不能讓他安靜下來。陳氏沒辦法,抱著孩子到了韋姌這邊,想請蕭鐸想想辦法。蕭鐸從陳氏懷裡把兒子抱過,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臉上:“孃親還沒有醒,爹爹很擔心,宸兒不鬧了可好?”
蕭宸的手委屈地抓著父親的衣領,抽泣兩聲,居然真的止住了哭。
陳氏驚訝地張大嘴巴,覺得真是神了。小世子才半歲,居然好像能聽懂一樣。莫非真的是父子連心?
恰好此時柴氏從裡頭出來,將孩子從蕭鐸懷裡抱過:“孩子我來照顧,你就專心照顧韋姌和處理事情吧。”她剛要走,又回頭對蕭鐸說道,“那些都是朝中重臣的女眷,你老扣著也不是辦法。早點把她們放回去吧。”
蕭鐸抱拳道:“兒臣明白。”
柴氏知道他有分寸,也沒再說什麼,抱著孩子走了。
章德威這才接著說道:“那些夫人小姐也都嚇壞了,問話之時,都是呆若木雞的樣子。依末將之間,每家留下一個侍女盤問,將主子都放回去,殿下覺得如何?”
貴人們身份擺在那裡,就算審問,也不敢太過粗魯直接。而且他們一群大男人,圍著幾個弱女子,實在不怎麼方便。一個個問,恐怕明日天亮都問不完,到時候京城裡頭還不鬧翻了天?
蕭鐸剛才是看到韋姌被刺,盛怒之下才做出這個決定。眼下諸多思量之後,也覺得不妥,便同意了章德威的提議。
高墉和李重進分別安排夫人小姐們坐馬車回府,薛錦宜本想留下來,等韋姌醒了再走,可是剛才危險發生的時候,她本能地往外跑,眼下也沒臉留下。
而宋瑩等了半日,都沒有見到趙九重,也是失望而歸。
等到把人都安排走,已經是晚上。那些被留下的侍女集中在前院的廳堂,由禁軍和大理寺的官員分別盤問。趙九重周旋在幾撥人之間,認真聽著,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章德威看著趙九重,只覺得他實在是有些反常,怎麼突然對晉王府的事如此上心了?比自己這個晉王的舊臣還要賣力。
魏緒和李延思出城辦事,剛剛回京,聞訊也立刻趕來了。
李延思一邊咳嗽一邊問章德威:“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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