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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想到短短半個多時辰,他就換了三種姿勢,她只能一邊喊著不要,一邊又極喜歡地與他交合,就覺得面紅耳赤。也不知道外面的侍女有沒有聽見。
韋姌輕聲喚了陽月進來。其實陽月老早就在外面等著,還有府中的侍女,捧著她今日的全部行頭。
陽月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先扶韋姌去淨室,簡單地擦洗了一下,侍女們便一本正經地給韋姌梳頭上妝。她們這些人是從澶州跟過來的,也都習慣了。房中無時無刻都會響起那些羞人的聲音也就罷了,有時候是在花園的假山裡頭,或者在水榭敞軒,根本不分場合時間,她們聽見了就遠遠地繞開。
王府開宴雖不算正式,但場面也不小。一群女人湊在一起,免不得要爭奇鬥豔,勢把身邊的人比下去。韋姌天生麗質,京城裡恐怕找不出比她容貌更美的女子,但穿衣打扮上也決不能馬虎。因為那就是晉王府的門面了。
侍女給韋姌梳了高髻,插上和氏璧的玉梳和兩根金麒麟鳳凰簪,又用了絹花點綴。身上則穿著上襦長裙,裙子用的是鸞雀穿花的綾錦,腰間繫著玉佩,肩上搭著披帛。
等盛裝打扮好了之後,韋姌站起來左右看了看,陽月由衷地讚了聲:“小姐真美。就像從壁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奴婢敢說,全京城都不會再有比王妃更美的女子了。”侍女也小聲附和道。
韋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聽慣了誇獎,可她日日對著鏡中的自己,習以為常,並不覺得這皮囊有多少過人之處。可能對於初次見到的人來說,總是會有些驚豔之感吧。
“月娘,你去看看內府監那頭準備得如何了。”韋姌吩咐道。
陽月應聲去往王府的廚房,那裡早已經是人來人往,搭起灶臺,殺雞宰羊,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為了今日這些雜役進出方便,王府還特意開了側門,在門外搭了小棚,供那些送蔬菜和魚肉的商戶擺放。
高墉事事親為,不敢有一絲懈怠,看到陽月過來了,連忙含笑說道:“我這裡一切順當,回去告訴王妃,不用擔心。一會兒你帶人去府門前迎接貴人們,王妃不必親去。”
韋姌當了王妃自然是不一樣了。如今除了宮中的后妃,她對於其他人來說,身份都只高不低。
“是,奴婢記住了。大人這裡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陽月問道。
高墉剛想說沒有,又提醒道:“今日府中往來的人員十分複雜,我倒是有些擔心什麼人混到前院去。你讓府中的家丁護院都警醒著些,我另外派人去禁軍那裡借些人來護衛。”
陽月小聲道:“這樣會不會不妥?”她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晉王府如今風頭強勁,肯定有不少人緊盯著尋錯處。
“放心吧,皇后娘娘都交代好了,並無不妥。而且禁軍中有章將軍,他算是王爺的舊臣,過來帶些兵,旁人不會說什麼的。”
陽月謝過高墉,正想再交談兩句,一個侍女跑來,氣喘吁吁地說道:“月姐姐,管家要奴婢來說一聲,前頭有客人到了!”
陽月沒想到客人來得這麼早,連忙向高墉告辭,然後便提著裙襬一陣風似地跑到前門去了。
……
今日京城裡頭的貴婦千金可謂是傾巢而出,路上寶馬香車不斷,看得道旁的百姓眼花繚亂。一來晉王府開宴,她們都得賣王府這個面子,二來對晉王妃更是如雷貫耳,都想一睹芳容。晉王妃早就是這些女子茶餘飯後閒談的焦點了。
想她以山野出身,變成了今日高高在上的晉王之妻,還生下世子,母憑子貴,享盡尊榮。而且晉王從前如何喜歡周嘉敏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周嘉敏如今雖已臭名遠播,但她的確是絕頂優秀,能將這樣的女子打敗,讓晉王殿下獨寵,眾人對韋姌可是充滿了好奇。
人人對這次宴席趨之若鶩,可有些人卻分明是不想去的。
胡家姐妹坐在馬車中,胡明雅意識到馬車走走停停,莫名地煩躁,掀開車窗上厚重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前後都是馬車,路只有一條,都是往晉王府去的。偏偏小妹還在旁邊諸多抱怨。
胡明雅近來也不是很順心,沒心思參加什麼宴席。但王家總得有個人去,她是長媳,不得不露面。算起來,她給王家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在家中的地位也算穩固。可是丈夫的心卻越來越不在她身上,嫌她刻板無趣。她是胡弘義之女,那廝不敢明著納幾房姬妾,便在外頭養了女人,生下男孩兒。現在婆母要把那狐狸精和野種接回府來,她當然不能同意。
可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什麼。女人的地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