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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只能行禮告退。
等蕭鐸走了之後,蕭毅鐵青著臉,雙手撐著桌案,只覺得四肢麻痺疼痛,渾身抖如篩糠。他的後背已經全部溼透,剛才是強忍著沒有發作。也許老天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了,可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沒做。
第119章 錦繡
柴氏早就已經收到了蕭鐸和韋姌進宮的訊息; 特意派了秋芸在宮門口等。
秋芸探頭看到皇帝御前的宦官領著韋姌和乳孃王氏過來; 連忙行禮:“恭賀晉王妃了。”
韋姌含笑點了點頭; 謝過宦官; 跟著秋芸進入慈元宮。在她的想象裡頭,皇后的宮殿應該跟前朝李太后的宮殿一般; 香花玉樹纏繞,殿內金碧輝煌; 可沒想到居然如此樸素。
柴氏正坐在榻上下棋; 看到韋姌和王氏進來行禮; 連忙抬手道:“免禮。韋姌; 坐在這裡。”
韋姌依言在柴氏棋盤的對面坐下; 柴氏朝王氏懷中的蕭宸伸出手; 將他抱過來放坐在腿上:“宸兒,還認得祖母麼?”
蕭宸當然不記得。柴氏去澶州; 他才一個月大,那時還是夏日; 現在都已經是冬日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迷茫地望著柴氏。
柴氏點著他的鼻子說:“以後多來走動就記得了。等你大一點,進宮來讀書好不好?”
蕭宸咧嘴笑; 好像預設了柴氏的話。他是個愛笑的孩子,這點跟蕭鐸不大一樣。
柴氏又對韋姌說道:“你的身份不同了,按理來說應該給你的母家送禮以示嘉獎和慶賀。我派人往九黎和魏國公府都送了禮; 對了,國公夫人生病了,不太記得人; 這件事你知道麼?”
蕭宸滿月的時候,國公府也有派霍元送禮到澶州,只不過霍元什麼都沒有說,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當初韋姌以魏國公之女的身份嫁給蕭鐸,馮氏待她不薄。但是她被周嘉敏所害也是事實,馮氏大概也不太好與她往來,現在反而是不遠不近的關係。但馮氏生病了,她理應挑個時間過去探望。畢竟馮氏的兩個親生女兒,都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邊了。
“還有件事。按照規矩,你得在晉王府以王妃的名義開一次宴,遍請京中的名門閨秀和官員之妻,一來是認個臉,二來是以後你免不得要與她們往來,先接觸一番,談得來的往後便多走動。”柴氏知道韋姌不善於應付這些事,便儘量說得詳細些。
韋姌還是有些擔心,又問了柴氏一些細節。
兩個人正說著,蕭鐸進來了。他行禮之後,韋姌本來要起身把塌旁的位置讓給他坐,他卻壓了壓手,讓宮女去搬了張杌子坐在旁邊。他看了一眼棋局,含笑對韋姌說:“憑你的棋藝,還敢與母后對弈?不自量力。”
柴氏沒想到蕭鐸這麼不給韋姌面子,以為女兒家面子薄,受不住,剛要開口解釋兩句,卻聽到韋姌不甘示弱地說:“臣妾是山野出身,自然不會琴棋書畫這些大家閨秀會的東西。剛剛還跟母后說,若是王府開宴,想必會出醜。”
“你是要好好向母后取取經。”
韋姌對著蕭鐸吐了下舌頭,再不看他了。
柴氏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笑著看懷裡的小孫兒,只覺得越看越可愛,在他的小腦袋上親了親。
蕭鐸跟韋姌就像尋常的夫妻一樣鬥嘴,完全沒有身份的顧忌,倒是難得。柴氏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與蕭毅也是這般,可後來隨著蕭毅的身份越來越高,夫妻之間的顧忌也越來越多,她沒辦法再把自己的喜怒哀樂擺到明面上來說。
而如今的帝王家,外人看似尊貴,卻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她衷心希望蕭鐸和韋姌能永遠像現在這般,相互扶持。
蕭鐸一家走了之後,柴氏本想將未完的棋局繼續下完,秋芸匆匆走進來,附在柴氏的耳邊說了一番。柴氏臉色大變,問道:“真的?”
“千真萬確。滋德殿服侍的宦官說,皇上偷偷傳了御醫去診治,但沒讓聲張。想必有些嚴重。”
柴氏立刻站起來道:“走,我們去滋德殿看看。”
“可皇后,這樣一來皇上不就知道咱們……”秋芸面露難色。弄不好還要連累那個前來報信的宦官。
“知道便知道。本宮關心皇上的龍體,眼下還有何事比之更重要?本宮與皇上夫妻數十載,什麼風雨沒見過?這個時候,本宮要在皇上身邊。”柴氏正色道。
秋芸想想也是,皇上心裡也許正盼著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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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連著五日沒有早朝,都是由蕭鐸代理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