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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自己若將那魔障鬥敗了,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說不準這才是自己命中劫難的真正含義?
想通這一點,秋子固精神大作。
上回輸給她不過是對方借了米家的勢,自己又被高僧的話唬住,以至於一瀉千里。現在可不一樣了,下午不是也撂了幾句狠話給她?
正該如此!
月光將一束桃影投到他的窗前,秋子固沒看,將頭埋進被子裡,酣然入夢。桃花見醒著不能將其打動,於是鼓足氣力,索性潛入他的夢裡。
一株碧桃,一裘麗影,縞袂臨風,飄飄欲仙。
秋子固咬緊牙關,轉過頭去,依舊不看。
同樣的月光下,珍娘卻睡得很香,臉色平靜,隱有笑意。
次日,珍孃的茶樓終於迎來了等待了幾日,程大人交代下的那位客人。
姐弟倆皆是歇在後頭廂房,早起便省了路腿的麻煩,院裡井也打好了,打水也方便容易,因此愈發將茶樓裡頭涮洗得一塵不染,福平嬸隨後就到,灶上不斷,小火悶了一夜的辣湯,此時便端上來,放在捲棚門口,招攬生意。
珍娘才將瓦罐放下,遠遠就看見一陣塵土風揚的,揚手細看,那灰裡隱約可見幾匹高頭大馬,遂知是貴客,忙長身直立,守在門口,直到馬停人定,方才躬身笑道:
“不知貴客臨門,有失遠迎!”
下來的這人倒是一臉和氣,約有四十歲,身穿一件蛋青貢縐大衫,鈕釦上套了一個羊指玉螭虎龍圈,套著一掛金索三件頭金剔牙杖,松花綠洋縐面、大紅綢機裡夾套褲,鮮豔有餘,雅趣不足,一見便是生意場上的人物。
“怪道來時總聽人說,此地有個出色的茶樓,原來就是這裡?”那人回頭,身後還有四馬一車,於是吩咐眾人:“卸馬吃草,咱也墊墊飢!”
珍娘聽這口音,心裡突然一動。
“客官莫不是從京裡來的?倒是一口京片子呢!”珍娘面上若無其事地招呼:“我也做得幾個像樣的京味點心,客官若喜歡,一會捏出來請客官品鑑!”
那人笑了:“怎麼聽得出來?”聲音爽脆清亮:“算你這掌櫃的伶俐!我本家是京裡山西鋪子,我確實是京裡土生土長的,是他家的二掌櫃,這回子來,”手指後頭大車:“是給淞州這裡送點子貨,再捎帶點回去。”
珍娘愈發笑得恭順:“原來如此,辛苦辛苦!”邊向裡讓人,邊在心裡盤算。
看起來程大人讓打聽的,就是這位了?原該二天前到的,怎麼拖到這時候?
“也別客官客官地叫了,顯得生份,”這人十分圓滑,眼睛打珍娘身上一瞟,聲音就如同蜜裡調了油似的,又滑又甜了:“我姓錢,正巧也是個掌櫃,你就叫我錢掌櫃吧。”
珍娘偏了身子,故意讓開對方窺探的目光:“錢掌櫃的稍坐片刻,看看選單,要吃什麼,只管跟他,”一把拉過鈞哥:“說就行!”
錢掌櫃的遺憾極了:“怎麼才說兩句你就走了?不聽我說說京裡風土人情世故?”
珍孃的笑聲遠遠傳來:“後頭廚房還指著我呢,不敢怠慢錢掌櫃的,少不得精心料理幾樣菜餚,請錢掌櫃的細品!”
話說得在情在理,倒叫對方無話可說了。
珍娘走進廚房,手下不停地切菜做點心,腦子裡卻在想著,買辦那天留下的話。
近日京裡山西鋪子有人要來,此地有個乾果海味店,是他家本錢,他家掌櫃的在京裡也很有勢力的,只是每回此地疏浚的政令頒佈,他家總避嫌不出,說是鋪裡總虧錢,你細打聽打聽,看實情如何
實情如何?
別的不說,光看這二掌櫃通身的裝扮,便知是個有錢的主兒了,出門在外,竟也不避諱。不過看看人家帶出來的護衛,也許是京里名鏢局出來的鏢師?
個個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腰裡鼓鼓囊囊的又是刀又劍,看著就夠嚇人了。
車上的貨也多,將兩匹拖車的馬兒拽得夠嗆,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不過這才是早上天剛剛亮,馬兒卸下套子時,都有些喘氣吐沫了,想必累得不輕。
說話間錢掌櫃的單子裡點好,送了進來,珍娘就著鈞哥手裡看了一眼,禁不住瞪圓了眼睛:上面滿滿當當寫了大約有十幾樣點心名,還有菜湯蔬餚,籠統算起來,店裡有的,大約他都點上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五章食神娘娘下凡
“吃得了這些麼?”福平嬸從後門進來,也湊上來看,由不得驚歎。
珍娘只說兩個字:“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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