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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看見誰了?”
福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身子向被窩裡攤去:“看見觀音大士顯靈了?”
福平嬸急了:“跟你好好說話你混鬧什麼?實告訴你吧,我看見咱家珍丫頭,跟那個隆平居的秋師傅,兩個頭手拉著手坐那臺階上說笑,看著親密著呢!”
福平一聽這話,睡意全消:“當真?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看得真真的?”
福平嬸不滿之極:“廢話!老孃我什麼時候在這種事上看走過眼?那年隔壁家的三華子跟周莊上的許妞,在田頭水渠邊偷偷說話,是誰看見了,後來替他們保下的媒?生下三兒二女,現在還叫我恩人乾孃呢!”
福平撓撓頭:“說這個幹什麼?”腦子裡由不得閃出珍娘牽兒帶女的模樣來,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說這個幹什麼?”遂將聲音提高八度,又喊了一遍。
福平嬸又搡他:“做什麼吼得山響?!”將嘴湊到對方耳朵邊:“我心裡想著,是不是也該替珍丫頭,保個媒了?”
福平吃了一驚:“你慌什麼?珍丫頭才多大?再說,她才進城來做下這個生意,還倒欠著程夫人幾千大兩的銀子呢!此時怎好提她的親事?”
福平嬸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為什麼不能提?你可別忘了,那個人不是別的,是這城裡,不不,是放眼天下也難得有的,鼎鼎大名的秋師傅!人家可是京裡來的,聽說以前還是宮裡內官家裡的紅人,珍丫頭若能跟了他。。。”
福平重重打斷她的話:“你懂什麼?!誰說姓秋的就是上上之選了?!”
福平嬸大為詫異:“咦!”忽然想起一人來,由不得倒吸一口涼氣:“你瘋了?難道真要給珍丫頭送程序府做小的去?!”
福平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沒眼力勁的婆娘!咱爺爺都說了不許,我難道敢違揹他老人家的話?”指著天地道:“不怕他地下不得安息麼?!”
福平嬸悻悻地:“那你說誰?”瞳孔陡然放大:“不會吧?難不成是胖子家的保柱?!”
福平簡直聽不下去:“你自己傻別拖我下水!腦子裡也不知裝的是什麼?!我跟你一樣?會想那樣不成器的東西?”說著洋洋得意起來:“你不知道吧?其實隆平居的文掌櫃,他也。。。”
福平嬸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福平斜眼看她:“當只有你有眼睛耳朵?我不會看不會聽麼?上回珍丫頭病時,不是說姓秋的去了?其實那姓文的也去了!走時還挺不高興!據說是姓秋的搶了他的風頭所至!”
福平嬸追問他從哪裡打聽來的,不放心怕聽了讒言,福平坳不過她,只好從實招來:“是鈞哥那小子,無意間漏了口風。”
福平嬸張大的嘴再合不回去。
兩人坐在被窩裡,竊竊私語直說了半夜,最後吵得妞子睜開惺鬆的睡眼,要問他們說些什麼時,兩人方才勉強收了話,睡了回去。
因此第二天起得有些遲了。
福平嬸醒來看見窗戶紙透亮,心裡暗叫不好,忙推醒當家的,自己則一骨碌爬起來,披上褂子就衝出門去。
幾個小雜役正在院裡掃地,看見她出來就笑了:“嬸子頭上敢是養了雞?”
福平嬸不好意思地笑:“猴小子幹你的去吧!就會嘴裡嚼蛆!”
說著趕到廚房,一眼就看見珍娘,正從儲櫃裡一摞一摞取出碗盞杯盤來。
“我來我來!”福平嬸來不及扣上最後一隻釦子,忙不迭衝到珍娘跟前:“這個我來吧!”
珍娘嚇了一跳,回身看見是她,由不得笑出聲來:“嬸子還是先去梳洗吧!”
福平嬸臉紅紅的:“沒事,做完了再去也行!”
珍娘用胳膊肘推她:“去吧去吧!明兒可別這麼遲了!”
福平嬸不敢出聲,點了點頭,趕緊到院裡舀水梳洗。
廚房裡早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白案夥計一缸缸地揉麵,捏出點心來,經華二檢查過,上蒸籠不間斷地蒸出來。
酒香四溢,原來埋在後頭地窖的酒罈子抬出幾隻來,地窖就在灶屋和堂屋背牆之間的夾道里,因此一砸開泥頭,就滿院子飄香。
梁師傅領著個夥計過來,抬了酒去前頭,好灌進錫壺裡,珍娘趁機問他,前頭客人上座情況怎麼樣?
梁師傅笑眯眯地點頭:“好得很!早起才下了門板就坐滿了樓下,才去樓上看了,也有一半雅間滿了。”
珍娘嫣然閃出一從梨渦:“那可太好了!”
早起的點心牌子花樣繁多,都是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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