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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教出了這樣的孫女來?”
這話原也是質問了,鄭太傅臉色一白,看著鄭琳玉道:“還不快與王姬賠罪!”
鄭琳玉痴痴的笑,垂下羽睫:“是我錯了。”她唯一錯在的地方,就是沒有生在王侯之家!才會叫阿翎這樣承蒙祖蔭的人作踐!又這樣笑著,從衣袖中扔出一張紙來:“你走吧,原是我錯了,我鄭家,哪裡有這種實力與她相抗衡。”
阿柔從地上拾起那張紙,正是她的賣身契,當下也是笑出淚來。鄭太傅被鄭琳琅扶著。雖說夏侯家兄妹有咄咄逼人的地方,但自家孫女的破事,實在是……
阿翎這才轉身看著鄭太傅,一福道:“今日之事,多謝太傅擔待些。我兄妹若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太傅諒解。”
鄭太傅緊緊抿著唇,一手被鄭琳琅扶著,一句話也沒有說,滿眼的疲憊。
阿翎和夏侯轅見狀,也不再多說,與鄭家人告別後,便攜了阿柔去了。鄭琳玉也是痴痴笑著,轉身回了房間,靜了一會子不曾有聲音,鄭琳琅也就扶了老爺子先回屋去。誰成想,轉出來正要去看看出了什麼事,便見鄭琳玉院中的大丫鬟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忙攔住她:“你怎的這樣慌?!”
那丫鬟急得額上全是汗水,也顧不得行禮了:“四姑娘趕緊去看看吧,大姑娘她、她尋死了——”
且說阿翎兄妹倆一出鄭府,兩人便兵分兩路,一人往澤安府告知此事,一人將阿柔先帶回定國公府。
將阿柔親自拾掇了一番,又將她領到定國公和純儀面前。阿柔不過十歲左右,也是怯生生的:“大伯父,大伯母……”
定國公和純儀交換了個眼神,也是篤定這的確是夏侯家三房的小侄女,又聽阿翎說了經過,一時對三房更是不齒,許諾先將阿柔安置在定國公府,等老爺子表了態再將她帶回澤安府。
只是還沒等將廂房收拾出來讓阿柔好好睡上一會兒,便見定國公身邊的小廝快步走進,道:“將軍,三太太和三爺來了,非叫將軍將柔姑娘還回去呢!”
☆、第85章
聽到小廝的稟報,純儀倒是冷笑起來:“這樣快就得了信兒,可曾在往日想過阿柔還在旁的地方?”又見阿柔立在阿翎身後揉著衣角的侷促樣,也是嚥下了口中的話。
疏不間親,就算極有可能是三太太將阿柔賣了的,但伯孃總是比不上祖母。
定國公攏了攏純儀,轉頭淡淡吩咐:“叫他們進來吧。”那小廝得了信兒,忙轉身去了。
不多時,三太太並夏侯晟被領了進來,對於三房的人,別說被糾纏了二十幾年的定國公和純儀,就是阿翎都受不了。
且說三太太和夏侯晟一路進來,叫屋中三個主子眼珠都快落下來了。記憶中的三房,從來都是綾羅綢緞,甚至於奢靡的打扮。現在兩人雖不說穿得破敗,但也只是半新,甚至於那料子算不得頂好,要是擱在以前,這母子倆必然不屑穿的。待兩人走進了,阿翎更是瞠目結舌。七年未見,三太太和夏侯晟,老得不是一點半點。三太太嘴角下垂,眼角也是皺紋密佈,盤得一絲不苟的長髮中摻雜著白髮,儼然垂垂老矣,身子也發福了許多;夏侯晟比定國公年輕了好幾歲,也是蒼老,看著好比一個花甲老人般。
這才叫惡有惡報。阿翎在心中惡毒的想著,七年未見,三太太似乎也是變本加厲,進了屋後什麼都不說,撒潑的往地上一坐,哭鬧道:“好個狠心短命的!就是分了家,咱們好歹也是夏侯家的。誰想得到你們這狠心的伯父伯孃,竟然拐了我家阿柔去賣了!”
還不待定國公一家人反應過來,夏侯晟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看著定國公:“大哥,我一向敬重於你,咱們再有什麼,也是兄弟。我實在沒想到你會做了這樣的事……”又看著在阿翎身後怯怯看著自己的阿柔,放柔了聲音:“柔兒,來,叫爹爹看看……”
這可把阿柔唬得不輕,小手緊緊握住阿翎的衣袖,瑟縮在其身後,低低道:“你不是我爹爹……”阿柔記得,自家爹爹那時雖說有些憔悴,但絕非這個一看市儈得很的樣子。
她年歲小,哪裡知道當年的三房被分了出去,三老爺本來就是靠著祖上廕庇的,再說三房的男兒,個個也是好吃懶做,要不就像夏侯晟這樣眼高手低,護院什麼的,嫌棄卑賤;想要從仕什麼的,原本也是個小吏,嫌棄辭了官,又將自己看得太高,試了幾次,什麼都沒有,也就放棄了。
偌大的一家人,將分家帶出來的財產揮霍乾淨了,每天愁著生計的三太太沒辦法,只能將眼睛落在了小的身上。那時除了年方七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