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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南逃,從北平到天津的火車每天都是擠得水洩不通的。大量逃難的人湧入了長江以南的地區。
北邊亂作一團不說,南邊這裡的局勢也不太好。
日本人在上海站穩腳跟之後,隨著各種輪船運送來大批的日本兵,將不大的租界擠得滿滿當當。他們又提出要求,要擴大租界,英法美當局自然是不同意,哪裡想到那些日本兵竟然圍了大樓,還開槍打死了一個洋人。
英法美當局提出嚴正交涉,但他們這幾年過慣了安逸日子,根本毫無武力值可言。老家又遠隔重洋,跟在近鄰的日本無法比拼軍火,最後只得忍氣吞聲,又讓出了一部分地界。
自此,日本人更加肆無忌憚,氣焰囂張,時常在上海各地界惹事。
上海政府果然如邵華先前所言的那樣,由盯著本國人轉而變成疲於應付日本人。
最開始許鹿不敢跟傅亦霆通訊,後來局勢生變之後,便開始互發電報,傅亦霆會遠端指導她處理事情。許鹿現在每天至多睡四五個小時,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來用,好在有些得力的老人在身邊,還有遠在香港的傅亦霆幫忙出謀劃策,她很快對生意上的事情上手。
這日又是五點半起床,許鹿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去浴室洗漱。她近來疲乏得很,若不是鬧鐘,根本就沒辦法起來。一睜眼就要面對如山一樣的檔案和事情,想想那幾年傅亦霆就是這麼過來的,實在不容易。
劉嫂貼身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與她親近很多,沒剛開始那麼拘謹了。
聽到許鹿起床的聲音,劉嫂進來幫許鹿收拾衣物,說道:“太太,有件事我想問問您。”
許鹿邊刷牙邊看她,含含糊糊問道:“什麼事?”
“您的月事,是不是有兩個月沒來了?”劉嫂小心地問。她每日都幫許鹿清洗衣服,這些貼身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許鹿這兩個月忙得暈頭轉向,哪有空管月事,仔細想想,好像是兩個月沒見紅了,便點了點頭。劉嫂立刻說道:“太太,女人家的月事可馬虎不得,若是得了病落下什麼病根,將來不好生養的,或者是不是……?”說到後面那句,她的眼睛有些發亮。
按照先生在時的頻率,懷孕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太太向來是個馬虎的,恐怕都不會往這上面想。
許鹿明白她的意思,心裡“咯噔”了一下。若這個時候有孩子,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她漱完口對劉嫂說道:“我晚點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先別聲張。”
劉嫂忙應了好。
許鹿坐車去租界的醫院,看病的是個洋醫生,聽她說完症狀,就讓護士帶她去檢查。過了會兒,洋醫生拿著檢查的結果,再次把許鹿叫進了醫務室,愉悅地說道:“太太,恭喜你,你懷孕了。這是你的檢查報告。”
許鹿怔住,接過檢查報告,看著上面的鉛字,有些不敢相信。她心中頓時不知是喜是憂,傅亦霆不在身邊,眼下時局又亂,討個生活尚且不容易,怎麼保護這個孩子?
它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許鹿拿著報告單,恍惚地走出醫院的大樓,機械一樣地上了車。
開車的林叔看她神色不對勁,以為是醫生檢查出了什麼毛病,關切地問道:“太太,您的身體沒事吧?”
許鹿搖了搖頭,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的醫療落後,生孩子就是去趟鬼門關,打孩子更是。何況她怎麼捨得打掉這個小生命?傅亦霆知道了,肯定也不會允許的。而且從最開始知道有它存在的震驚緩過來後,現在心中竟慢慢生了些歡喜。
那種油然而發的母性,是騙不過自己的。她的孩子,哪怕再難,也要生下來。
“林叔,麻煩你開車去馮家,我有事找我娘。”
林叔順從地點頭,發動油門,離開醫院。
馮清已經去日升洋行上班了,幹得還不錯,王董常在許鹿面前誇她。這丫頭近來懂事不少,興許是知道局勢緊張,姐姐不易,也幫著分擔了家裡不少事情。
李氏獨自坐在客廳裡看報紙,她現在很關心國家大事,聽到開門的聲音,扭頭看過來。
“小婉,你怎麼回來了?”李氏立刻把報紙放下,迎了過去。女兒現在很忙,常常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面,她也著實掛心。
許鹿找不到人商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氏。她低頭對李氏說:“娘,我懷孕了,兩個月。”
李氏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