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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豔羨之心,神往之意。
李儒點了點頭,“在含糊其辭的詩句之中,在隱隱約約的畫境深處,隱者風骨,飄然顯現。可見,寫人不見人,卻又在字裡行間飄忽閃現,正是“含糊其辭”的妙處。 ”
說著,不由得朝那作此詩之人看去。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造詣!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慨嘆的同時,也為年輕的一代能有如此才華而欣慰。大儒者,當如此耳。
看了看身邊的蕭逸,心道,此君不更是年輕一代文人的領軍人物麼?天下文壇,需要這些新鮮的活力啊!李儒用手輕捋了下鬍鬚,慰然而笑。
“蕭學士以為如何?”
“晚生不敢,此詩妙在與畫卷意境相通,字句間雖含糊其辭,卻顯妙趣橫生。”
“且不只是在意境上,在作者的情緒變化上的表現手法,也很有趣。”
“哦?”李儒微笑著看著這個神采奕奕的年輕人。
“常人的心理,尋人不遇,多多少少都會在心裡激起情感的波瀾:或渴望、或失望、或激動、或悵惘。而詩中,尋者面對“尋”而“不遇”,竟無一句明確表示情感活動的話語,淡淡而入,淡淡而出,彷彿一切與已無關。古人云“詩言志”。志者,心聲也。無“情”何以為詩?在下認為,此詩中並非無情,只是表達得“含糊”而已。 ”
“此詩言簡意明。四句話實是訴出了三番問答,至少要六句才能表達的,用了寓問於答的手法,精簡為二十字。實是下了一番‘斟酌’。而此詩中,一問之後又二問三問,這三番答問,逐層深入,暗含感情起伏。”
“‘松下問童子’時,心情暢悅,滿懷希望,‘言師採藥去’,答非所想,轉而失望,‘只在此山中’,於失望中又萌生一線希望,還待尋找,及至最後一答:‘雲深不知處’,惘然若失,只留無可奈何了。”蕭逸一口氣說完,暢談己見,大覺過癮。
“妙極!情境,人物,心緒皆處於朦朧之中而又隱現於詩句之間,可謂妙才。”“更難得是言簡意深。措辭必定經過細細推敲而成。難得!”
蕭逸沒想到這位大儒對此詩給與瞭如此大的評價。愣了片刻,即道。
“得大儒‘妙才’‘難得’二語,此詩作者有福了。”
“莫要全推到老夫身上,蕭學士自己不也是心中早有定論了嗎?”
“哈哈。”兩位忘年文友相視一笑,心下皆瞭然。
這詩賽魁首,便是此人了。
在四名選手仍在深思與輕聲談論時,耳中傳來了擊鼓之聲 。七國大賽的傳統,選出賽事頭三甲之前,擊鼓以示之。
聽聞這平穩,磅礴的鼓聲,說心裡毫無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為何來此?來此作甚?不正是為了這一刻嗎?
李儒的聲音,字字清晰而鄭重地傳來。
“本次七國才藝大賽,詩才大賽前三甲名次已出。”
不知是誰深吸了口氣。
“獲三甲者為韓清。”我見韓清面上稍顯一絲喜色,看來對這名次,還算滿意。
“獲二甲者為——祝宴池。”
宴池似是無甚在意。只淡笑地看向我,目光中透著嘉許之意。我也以淡笑回之。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盛出麼?
甄有才低下頭,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最關鍵的時刻到了,李儒越發鄭重,清了清嗓子道,
“本次詩賽,獲頭甲魁首者為——”
我認真地聽著,腦中卻閃過甄有才低垂著頭的模樣。
“——雲夕!”
☆、三十九章 劍技比試
出了考場,心中卻仍在想著甄有才那張落寞的臉,對於他的才華和抱負,心中有些惋惜。看了眼手中的純金牌子,上面寫的四個大字,詩才第一。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也就是輸給了師妹你,否則,我還真是心有不甘那!不過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宴池在一旁自說自話道。
我知他是逗我開心,感激地朝他一笑道,
“快走吧。到西面去看看其他人的比試!”說著率先而去。
宴池笑了下,也跟著飄然而去。
西面的技藝賽區可比東面的文才賽區熱鬧多了。不光是賽事精彩,就是圍觀的人也是為數不少。看西南方的一處賽場,觀看的人數眾多,觀眾席上人頭攢動,還不時的有叫好助威聲傳來。我和宴池都好奇的緊,忙奔過去瞧個明白。
擠進外圍的人群,看清賽場中的情形,我習慣性地撫了撫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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