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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溼漉漉的鞋子和衣服,視線移到地板上的水漬,黑著臉道:“換鞋,去洗澡。”
謝拾裹著浴袍出來時,沈旬已經買來了新的內褲和睡衣,甚至還有一包感冒中藥。
沈旬的大衣下襬有點溼,換了鞋,襪子還是溼的,剛從外頭進來,手被凍得有點紅,眉梢彷彿都掛了一層冷霜。看也不看他,冷著臉道:“頭髮吹乾,把藥喝了,省得又感冒。”
謝拾從浴室裡出來,聽見這話,怔怔在原地看著他。
“愣著幹嘛?”沈旬不悅地瞥了他一眼,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不要告訴我,你身上的浴袍是我的。”
謝拾回過神,很難為情道:“我總不能裸著……”
“夠了!隨便你。”沈旬簡直不忍直視,匆匆打斷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喝了口水。他頓了頓,又道:“吹風機在衛生間第二個抽屜裡。”
謝拾簡直受寵若驚,轉身進了衛生間,卻沒有吹頭髮的聲音傳來,他拿著一塊毛巾出來,在沈旬面前蹲下。
“幹嘛?”沈旬懶懶支著身子,靠在沙發上,抬起眼皮疲憊地看了他一眼。
謝拾不語,臉上表情有些茫然,有些迷惘。
沈旬剛準備站起來去洗澡,腳踝突然被謝拾握住。
謝拾沉默著把沈旬已經溼透的襪子脫了,毛巾包裹住他的腳,幫他擦起來。
腳心很敏感,很癢,還很冰涼,但在謝拾灼熱的手掌下,又被溫熱幾分。沈旬忍不住往回縮,卻被謝拾大力扯住。
他力氣很大,不容置疑。
沈旬蹙起眉頭,不悅道:“謝拾,你又在耍什麼花招?明天一早,你就回去。”
謝拾低垂著頭,叫人看不清神色,他髮梢滴落兩滴水,砸在沈旬腳上,一片冰涼。
沈旬忍不住將謝拾輕輕踹開。
謝拾撩了撩衣襬,站起來,笑道:“晚安,洗澡動作輕點兒,我要睡了,別吵我。”
沈旬:“……”
沈旬惡狠狠地磨牙,謝拾只當看不見,泰然自若地到沈旬臥室,抱了一床被子和枕頭出來,在沙發床上慢里斯條地鋪好,拍了拍,確定睡著會很舒坦,這才跳了上去。
謝拾盯著沈旬,又緩慢地道了聲晚安。
沈旬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氣呼呼地進了衛生間。
目送沈旬消失在門後,謝拾忍不住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因為是冬天,還是新的,沒有被人用過,有點潮,散發著一股澀溼的味道,但謝拾卻忍不住再次吸了吸鼻子。
他覺得這味道比自己房子裡乾淨蓬鬆的羽絨被好聞多了。
衛生間的燈熄了,整個房子陷入黑暗之中,過了會兒,沈旬出現在房門口,盯著沙發上拱起的一坨看了會兒,把客廳裡的空調開啟,將溫度升高。
謝拾感覺身體慢慢暖起來,舒服地翻了個身,陷入熟睡。
他不知道,沈旬站在臥室陽臺上抽菸,一夜無眠。
——
楊息堯待在監獄裡,一夜之間,水嫩的臉蛋變得死灰青白,下巴上隱隱冒出了鬍子茬。
蘇成濟過來保釋他時,氣急敗壞地質問:“你怎麼會因為偷東西被關進警察局?!”
楊息堯慢慢抬起頭,眼神陰毒得讓蘇成濟有點發怵。
這一夜,楊息堯想透了很多事情,為什麼明明是他和劉向前聯手陷害謝拾,最終受害的卻反倒變成了他。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楊息堯出獄後打了電話給劉向前,對方卻一直轉入來電信箱,很明顯,是不想見自己,他此刻孤立無援,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謝拾真是好手段,居然能把劉向前哄得團團轉,讓他調轉槍頭對付自己。
楊息堯恨得幾乎要把牙齒咬碎,可偏偏什麼也不能對蘇成濟說,不,不用他說,很快他在宴會上做出的丟人的事情,就會傳到蘇成濟的耳朵裡,不僅僅是蘇成濟,整個優聲娛樂都會知道……
楊息堯眼中紅血絲密佈,泛起瘋狂之意。
——
第二天謝拾醒過來時,沈旬早已離開,謝拾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企圖找到沈旬留下的隻言片語,可惜沒有。
謝拾心情很好,甚至站在陽臺上對著天空吹了個口哨,他從容地吃了早餐,跑下樓,向門衛打了個招呼,在花壇裡找自己的鑰匙。
門衛大叔湊過來,問:“小夥子,你撅著屁股在這裡找什麼?找你的鑰匙吧?”
謝拾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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