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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旬:“……”
謝拾補充道:“你也別管我。”
沈旬頓時臉色很難看。
半天,沈旬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神經病,我路過不行?”
☆、第5章 。1
謝拾在座位上扭了扭,有點不舒服,他褲子還是溼透了的,擰乾後也僅僅是沒有淌水而已。
“不好意思,弄溼你的車子了。”謝拾小心翼翼地道歉。
沈旬看都不看他。
謝拾又扭了扭,解釋道:“我的車真的被司機開回去了,回去一定教訓他,真的,謝謝你帶我回去。”
沈旬直視前方,仍不接話。
謝拾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沈旬手一抖,方向盤差點失控。
“你幹什麼?!”沈旬降慢速度,瞪了謝拾一眼,道:“離我遠點。”
謝拾比劃了一下,皺起一張臉道:“不能遠了,車子空間就這麼大……你要我到車外去,掛著我跑嗎?違法駕駛規則,你會被扣分。”
沈旬:“……”
沈旬咬牙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不想看見你。”
“哦。”謝拾默默地縮了縮身子,把毛巾裹得更加嚴實,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明亮而璀璨,盯著沈旬滴溜溜地轉。
他想減弱自己的存在感,但他的存在感更強了。
沈旬:“……你不要得寸進尺。”
謝拾慢吞吞地朝他那邊移了一寸,又挪了一點,道:“這才叫得寸進尺,剛才我沒有。”
“……”
沈旬快要瘋掉了。
好不容易一路飛馳回公寓,沈旬去停車,一回到家門口就發現謝拾蹲在自己家門前,雙手抱著身子,似乎有點冷,又呵了口氣,搓了搓手。
他聽到電梯門開,趕緊站起來,跺了跺腳,原來站過的位置留下一片不明顯的水漬。
“你鑰匙也被司機開走了?”沈旬面無表情道。
謝拾乾笑了兩聲,說:“我鑰匙不見了。”他從褲兜裡掏了掏,把全身上下都摸遍了,就是沒找到鑰匙。
“真的!是真的不見了!”謝拾皺著眉苦思良久,道:“可能是掉在酒店了,也有可能是掉在游泳池了,我喝得有點多,不太記得了,總之不在我身上。”
他豁出去了,努力眨巴眨巴眼睛。
可惜對方鐵石心腸。
沈旬毫無反應,走過去拿出鑰匙,道:“讓開。”
謝拾嘆了口氣,躊躇道:“要不你讓我借宿一晚?我保證雙倍付房間費用!”他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現在很晚了,附近酒店估計沒空房間,阿旬,現在是冬天,我很冷,你就好事做到底……”
沈旬臉色一黑,完全沒想到謝拾死纏爛打的功夫又長進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剛想狠狠教訓謝拾一番,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不共戴天之仇,謝拾就重重打了個噴嚏,頭往前重重一點,蹭到自己的肩膀。
沈旬下意識地手伸進褲袋裡,想掏出紙巾給他揩鼻涕,手卻驀然停住。眼前場景,何其熟悉!
謝拾擦了擦鼻子,抬起頭,溼漉漉的劉海下,一雙漆黑的眼睛靜靜看著沈旬。走廊裡的燈光披在他頭頂,落在他睫毛上,從謝拾的眸子裡,倒映出沈旬的身影,這讓沈旬有一種錯覺,彷彿他只看著自己,全世界人潮熙熙攘攘,而謝拾只看著自己一個人。
沈旬突然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謝拾就是有這樣的本領,讓他的情緒異常,無論是十年前,還是今天。
他本應該轉身就走,無論謝拾是被誰陷害,還是被誰輕侮,他都應該待在一邊漠不關心,甚至,他可以抽一支菸,旁觀一場好戲。
可是他做不到。
遇見謝拾以後,他一直都在做愚蠢的事情。
本來,那天在下著大雨的旅社外,一切就已經結束了,可他偏偏又在謝拾遇到危險時,頭腦不清醒地跑過去。
這是他自找的。
在他的理智做出抉擇前,他的心永遠指示了他先行行動。
既然這樣,再矇蔽自己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沈旬看著謝拾,神情複雜,良久,嘆了口氣,開了門,側了側身子,道:“進來吧,不過……”
謝拾生怕他改變主意,趕緊一腳踏進門。
沈旬欲言又止。
謝拾偷瞄他一眼,趕緊打了個不真不假的噴嚏。
沈旬:“……”
沈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