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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呆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唐瀟嗓子都變了,大驚失色道:“你們,你們在幹什麼?還不把他們拉開?!”
事態已經升級,必須控制住,現在已經不是演員不和明爭暗鬥了,已經完全是打架鬥毆的惡*件。別說在劇組影響多大了,要是傳出去,這幾個演員都得飽受輿論譴責,對自己這部劇的影響不知道有多大!
場記等工作人員完全驚呆,顧不得得罪人,兩人跳入水中拖著方柏樹從另一邊上岸。方柏樹拼命掙扎,憤怒得快失去理智。
唐瀟幾步走過來,仰頭指著沈旬的鼻尖:“我知道你,你是隔壁劇組的!跑到我們劇組搗亂幹什麼?”
剛才發生的事情只在幾秒之間,謝拾還來不及反應,見到唐瀟質問沈旬,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將沈旬攔在身後。
謝拾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唐導,他是我朋友,是我的錯。”
沈旬聽到“朋友”一詞微微一僵。謝拾說得再順口不過,彷彿“朋友”二字,在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改變過。
沈旬想出聲反駁,卻又忍了忍。
他蹙眉盯著謝拾的後腦勺,頭髮上的水順著謝拾的脖子流入衣領,後背全溼,露出瘦削卻並不羸弱的蝴蝶骨來。
謝拾態度尊敬,唐瀟面色緩和些許,他本來就偏向謝拾那邊,只是方柏樹權大勢大,他不得不忍讓,但方柏樹那個二世祖,剛才實在做得太過分了,把演戲當做兒戲,一遍又一遍地耗著全劇組的時間,讓大家陪他重拍折騰。
再這樣下去別說拍出來的質量怎麼樣,連拍不拍的下去都是個問題!
唐瀟煩怒地揉揉眉心,揮揮手道:“那就麻煩你朋友不要瞎搗亂了,越攪和越亂,真是……”
他退讓一步,沈旬卻不依不饒,冷冷道:“到底是誰搗亂?身為導演居然縱容演員欺負人,你這樣,怕是一輩子都拍不出好戲。”
他這一句話一下子戳中唐瀟的痛腳,他製作的戲本來就從未得過專業大獎,一直被人嘲諷為充滿銅臭味的肥皂劇,每一次導演大獎無論是提名還是頒獎都沒有他,甚至有幾年請柬都沒給他送,這讓他一直在同行之間抬不起頭,也一直是他的心病。
唐瀟怒了,指著沈旬道:“你說什麼?什麼叫欺負人?不過重拍五次而已,要是一個演員連這點都受不住,還做演員幹什麼?收拾收拾回家種田得了!”
“五次?”沈旬眼神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聲音驟冷:“任由演員被欺負五次,你這導演當得也挺稱職。”
沈旬語氣中的嘲諷,驟然令唐瀟勃然大怒,他瞪住沈旬,對方卻毫不退縮地盯著自己,氣勢十足,無所畏懼。
唐瀟很少見到這樣膽大包天的新人,即使他不是最有名的導演,但哪個新人見到他也得和和氣氣賣力討好,他還從來沒有被哪個新人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關鍵是,他明明知道沈旬說的是對的,謝拾被方柏樹欺負,其中的確有他膽小怕死,畏懼權勢的原因成分在裡面。
唐瀟頓時氣勢一弱,就再硬不起來了,但場子還是要找回來,他狠狠哼了一聲,甩手就走。
場面很混亂,幾個工作人員匆匆收拾場地,從謝拾和沈旬身邊經過也不敢看他們,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
出了這樣大的麻煩,謝拾卻覺得有點想笑。
以前小的時候,他脾氣好,受老師喜歡,受女生追捧,有些混混愛惹是生非,找到他說要給他一個教訓,那時候沈旬也是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現在呢,時隔這麼多年,好像一切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恍如隔世。
已經隔世。
沈旬回過頭,臉色不怎麼好,一見到謝拾,臉色更黑了:“好笑嗎?”
“啊?”謝拾匆匆調整面部表情,認真地道謝:“謝謝你。”
沈旬臉色更臭了:“我路過而已,方柏樹是衝我來,我不希望有人夾在中間當了無辜炮灰。”他頓了頓,道:“所以,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謝拾遷就地點點頭,心想卻想,沈旬從小就這毛病,口是心非,現在一點也沒有變。
小郭繞過游泳池,抓著乾毛巾匆匆跑過來,踮起腳披在謝拾頭上,道:“不要感冒了。”
謝拾應了一聲,他髮梢在滴水,晶瑩的水珠穿過陽光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沈旬看見他亂糟糟的頭髮就心煩,抓起毛巾,蓋在他頭上亂揉一氣,謝拾整個腦袋被包在裡頭,差點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
沈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