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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冷意幾乎漫出來:“沒了。”
隔著大雨,謝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皺痛。他雙手撐地,在地上爬了兩步,支撐著身體站起來,猛地一個踉蹌,撲倒在車子前蓋上。
大雨將他上身的襯衣完全打溼,勾勒出他背部薄薄的肌膚。
謝拾突然衝到護欄邊,翻了過去,一下子跳進水潭裡,手伸下去,泥水慢慢從他腰部往上湧動。
沈旬瞳孔一縮,心臟失了半拍,來不及思考,他已經幾步跳下去抓住謝拾的兩臂,用力往上拖。
“瘋子!”沈旬吼道。
雨水混著泥水打在他臉上,淌進他嘴裡。
他氣喘吁吁地將謝拾拎上來,對方默然地看著他,舉起手中的鑰匙,道:“我來開車。”
沈旬氣不打一處來,一拳砸在謝拾耳邊,泥土鬆動,兩個人又下墜半米,沈旬趕緊架起謝拾的胳膊,將他拽上護欄,橫放在地上。
沈旬靠著護欄氣喘吁吁。
謝拾神情平靜又淡漠,讓沈旬感到陌生無比。謝拾看了會兒垂在自己身邊的泥土和鮮血混雜的手臂,抓住沈旬的胳膊,道:“包紮。”
沈旬蹙眉,下意識地甩開。
謝拾僵硬在原地,好半晌,他抬起頭,死死盯著沈旬,一字一頓道:“你到底要我怎樣?”
沈旬愣住。
謝拾緩緩站起來,盯著沈旬,“你到底要我怎樣?去死嗎?”他拖著髒兮兮的步子,滿身都是泥汙,一步步靠近沈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隱隱有瘋狂的隱忍。
“我有什麼錯?你說,我做錯了什麼?難道我不也是受害者嗎?”謝拾死水一般的臉上終於有一絲激動:“你根本不明白!你會死!我也會死!我們已經死過了……你到底要我怎麼辦……”他有點語無倫次,到了後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雨水掛在他的兩頰邊,像是淚痕。
閃電在天邊炸開。
兩個人隔著半步的距離,往旁邊移動一步便是護欄,中間傾盆而下的大雨阻隔了兩個人的面容。
謝拾突然覺得無比疲憊,一瞬間,他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有意思,重生也沒有意義,恨也好,原諒也罷,等心臟停止跳動以後,一切都會歸於塵土,歸於混沌。
那樣該多好。
沈旬眼見謝拾神情越來越恍惚,看著自己好像在看著救命稻草,他胸口彷彿被不知名的悶拳打了一通,憋得喘不過氣來。
那一瞬間,他很想伸手抱抱謝拾,說幾句安慰的話,然而他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做。
“我沒想過你死。”沈旬伸手將護欄邊搖搖欲墜的謝拾拉過來,對方的肌膚冷透了,讓他指尖頓了頓,沈旬趕緊鬆開手,像是說給謝拾聽,又似乎是讓自己搖擺的心更加堅定:“好好活著,帶著謝長華的罪孽。”
謝拾看著他的眼神安靜又絕望。
☆、第二十三章 :忙碌
原本是做戲,可是回到山頂酒店時,謝拾真的病倒了,躺在床上,發燒三十九點五度。導演不知道其中緣由,只以為謝拾掛完點滴回來時淋了雨,因此感冒加劇。
他也沒辦法勉強謝拾帶病參加拍攝,只能安排沈旬和謝拾同住一個雙人房間,方便照顧,畢竟嘉賓中嘻哈歌手語言不太通,譚興是前輩,讓他來做苦力活肯定不行,兩位女明星更是不可能。
沈旬臉色僵了僵,卻並沒有拒絕。
“飯後吃藥。”沈旬從服務員手中端來中飯,按照說明書倒出兩片感冒藥放在餐盤上,擺在床頭。
謝拾往被窩裡縮了縮,閉著眼睛沒說話。
沈旬沒什麼耐心:“就算是裝樣子,你也得吃下去,不是說要裝作不認識,把這七天熬過去嗎?”
謝拾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眸子黑白分明,他翻身坐起來,動作有點不利索。
沈旬忍不住伸手扶了他一把。
卻被謝拾輕巧地躲過。
沈旬望著謝拾垂下頭,安靜地往嘴裡大口大口塞著白米飯的樣子,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吃點菜。”沈旬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道,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口吻來說這句話,於是說出來的話冷漠無情又帶了命令的口吻,儘管他並不想這樣。
謝拾機械地夾了根青菜。
沈旬看不下去了,甩門出去。
下午天氣終於放晴,謝拾吃過藥後,餐盤被服務員收走,他被留在酒店裡休息,其他五位嘉賓正式開始拍攝,第一天的行程是山上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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