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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裡騎馬追逐的戲份,現代劇劇組這邊,卻是拍攝男一號與男二號在大雪裡爭執的戲份。
馬棚那邊一錘定音,乾脆一次性向兩個劇組租出馬匹,節約管理成本。
謝拾想到下午要與方柏樹拍攝一場在雪地裡爭執打鬥的戲,不由得頭疼,那天游泳池事件過後,方柏樹匆匆離去,一整天沒來劇組,唐瀟也沒管,兀自推後了他的戲份,但是趕上這次大雪,剛好拍攝這樣一場戲份,方柏樹是非來不可的了。
好不容易清閒了兩天,又要提槍上陣。
方柏樹穿著厚厚的羊駝大衣,手裡牽著韁繩,陰沉著臉地站在雪地裡,旁邊有工作人員為他端上一杯熱騰騰的手工茶,他不耐煩地偏過頭去。
前天他從游泳池裡出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家裡一通電話打了回去,老爺子生病住院。方柏樹在病房外頭坐了一宿,青色的鬍子茬都冒了出來,他很擔心,無論他和方魏國關係僵成什麼樣,他心底裡仍是敬愛父親的。
可是,大哥他們連父親住院的原因都不肯告訴他!
方柏樹只聽醫生說是因為工作疲勞過度,這才高血壓犯了,但是方魏國平時很注意養生,怎麼會突然犯病?
yin集團這些年都是由大哥輔佐方魏國來治理,方柏樹本來就沒有經商的頭腦,再加上生來紈絝,也沒有放心思在這上頭,方魏國原本在他身上寄予重望,但後來他一直闖禍,方魏國這份心思也就越來越淡了,每次看他都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怨念在裡頭。
到了後來,方魏國乾脆不讓他插手公司的事情。
方柏樹站在病房外卻沒有立刻離去,只是依稀聽到了父親和大哥在談論公司的事情,惡意收購、股價下跌、老對頭lvidi公司。
方柏樹隱隱約約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大致猜出父親到底是為了什麼憂心以至於進了醫院。
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家裡的人完全把他當外人,就連他從醫院離開,都沒引起多大的注意……
方柏樹的怨氣和怒氣無處發洩,被他帶來了劇組。
謝拾一身黑色便服,裁切得體的袖口點綴幾顆金色袖口,馬靴將褲腿幹練地紮起,整個人帥氣挺拔之餘,又顯得英姿颯爽,他走過來時引起了一大片人的圍觀。
方柏樹皺眉打量謝拾,這人的容貌無疑是十分出色的,面容英俊,氣質清雋,可偏偏要和自己過不去。
如果就那麼輕易地放過讓自己不舒服的人,方柏樹也就不是方二少了。
方柏樹故意找茬:“哼,你會騎馬?待會兒要是不小心摔下來,可別嗷嗷叫。”他將‘不小心’三個字拖得陰陽怪氣,話裡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他自小就接觸了騎技射術,但謝拾沒什麼背景,就算臨時學習,也只會是個半吊子。
謝拾卻看也不看他,左手將韁繩與馬鬃並在一起抓住,輕輕上馬,整個過程動作行如流水。
謝拾上輩子拍攝過馬背上的戲份,甚至還因此而摔下來住過半個月的院,他一向是這種性格,能忍,一旦要做什麼就百折不撓地咬牙做下去,即使當時那個角色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謝拾還是盡了全力,自己掏錢修習了騎技,只為把那個得之不易的角色演繹好,雖然最後他的角色被一個空降兵輕而易舉地取代,謝拾卻仍然因此而有了一身爐火純青的騎馬技術。
謝拾人好看,動作也好看,旁邊幾個女工作人員捧著奶茶小聲議論,有些臉紅。
雖然謝拾和方柏樹鬧僵後,劇組裡的人除了工作外,一直對他避而遠之,但每個人心裡都是有一杆秤的,謝拾待人溫和禮貌,相反方柏樹傲氣十足、專橫跋扈,這樣一對比,任憑誰私心裡都會更偏向謝拾。只是礙於方柏樹的面子和身份,她們表面上還是不得不對方柏樹做出討好迎合的樣子來,實際上私底下早就把方柏樹非議了個遍。
方柏樹沒想到剛才的話完全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當即臉色有些不太好,心裡頭逞兇鬥狠的念頭又蹦了出來。
他眼珠子瞪了瞪,剛想說些什麼,就見馬背上的謝拾已經直起身,扭過了頭朝另外一個方向看去。
那頭,張萌萌和沈旬雙雙上馬。張萌萌一身紅色錦帽貂裘,襯得她面容豔麗如海棠,十分惹眼。
沈旬是第一次拍攝騎馬戲份,上馬動作有些不熟練,但仍然讓許多人的視線不肯轉移。他眸如寒星,鼻樑高挺,戲服雖然精緻完美,卻不及他面容十分之一的明豔。
如果說沈旬是走到哪裡都會發光的發光體,明豔鋒利如鑽石,那麼謝拾便像是一塊溫潤